時清歡一覺醒來，窗外天都黑了。
房子裡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楮墨回來沒有？
啟悅呢，應該在家吧。
這麼晚了，她肚子餓了沒有？
她又是個不會做飯的大小姐。

　　時清歡下到樓下，樓下也是漆黑的一片。
咦？
時清歡正疑惑，啟悅呢？
這麼晚了，她就算是出去逛逛也該回來了啊。

　　等到時清歡把客廳的燈打開，适應了光線，才赫然發現，楮墨回來了！

　　“楮墨，你回來了？
”時清歡匆忙走到沙發邊上，楮墨擡起頭來，對着她露出個笑容。

　　這笑容，看的時清歡心上一揪。
她怎麼會看不懂楮墨的笑容？
他這樣，分明是不想笑，卻又怕她擔心——看來，事情并不順利。

　　楮墨握住她的手，“我回來一會兒了，看你在睡覺，就沒叫醒你，怎麼樣？
睡飽了？
”

　　時清歡怔了怔，看楮墨的樣子，像是完全不想提他出去辦的事。
領會到他的心思，時清歡也就不再提。
隻是握着楮墨的手。
“餓了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對不起啊，我睡晚了，沒提早準備。
”

　　“沒事。
”楮墨笑着拉着清歡一起起來，“我們一起準備。
”

　　“……好啊。
”時清歡心疼他。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
楮墨連開口都不願意開口，可見是真的遇上大難題了。

　　時清歡做了土豆牛肉，煎了魚，楮墨幫着弄了個蔬菜沙拉，也不用準備太多。

　　擺桌的時候，時清歡嘀咕了一句，“啟悅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麼晚了也不見她回來。
”

　　楮墨像是沒聽見，給清歡喂了塊牛肉。
時清歡鼓着腮幫子，“你就不擔心嗎？
”

　　“擔心什麼？
”楮墨失笑，“她是成年人了，你都是當媽媽的人了，她隻是照顧自己，還能出什麼問題？
”

　　這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時清歡揣着心事，卻什麼也不敢問，吃過飯，被楮墨抱上了樓。

　　上了床，時清歡明顯察覺到楮墨不對勁了。
除卻一開始，楮墨和她在一起都是很溫柔的。
但今天晚上，楮墨更像是在發洩。
時清歡皺着眉、咬着牙，并不作聲，伸手抱着楮墨。

　　到了後來，時清歡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都在發抖……

　　楮墨照顧好她，把人抱進浴室，又小心的放回床上。
迷迷糊糊中，時清歡感覺到楮墨在輕輕吻着她，在她耳邊低語。
“對不起，清歡，對不起。
”

　　今晚是他不好，他心情不好，卻發洩在了清歡身上。
情緒上來的時候沒覺得，回過神來就發現不妥了。
是他不應該的。

　　等了一會兒，楮墨以為她睡着了。
翻身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拉開門去了陽台。
随後，時清歡睜開了眼，但是她躺着沒有動，隻側着頭看向陽台的方向。

　　借着微光，時清歡看到楮墨點了支煙，煙霧袅袅升起。

　　時清歡皺了眉，她知道現在是楮墨最艱難的時候，他一定會調整過來。
她不需要知道所有的事，隻要陪着他就好。

　　楮墨掐滅了手上的煙，回到床上。

　　“嗯……”時清歡閉着眼，轉了個身，鑽到他懷裡。
楮墨失笑，輕輕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