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楮墨就像沒事人一樣，陪着時清歡在家裡，也不做别的。
但正因為如此，才叫人更加擔心，他什麼時候這樣空閑啊？

　　但他不說，時清歡也不敢去激他。

　　相比起來，姚啟悅倒是經常出去。
時清歡發現了，姚啟悅好像有點不對勁？
時清歡到底是過來人，在姚啟悅又一次晚歸後，沒忍住問了她。

　　“啟悅，你是不是……戀愛了啊？
”

　　“啊？
”姚啟悅吓了一跳，臉色都變了，直搖頭，“不是不是，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講啊。
什麼戀愛啊，怎麼可能？
”

　　看她的樣子，是不肯細說。

　　時清歡也不太明白，延邊姚啟悅應該是第一次來，也不認識什麼人，要說這麼快就戀愛了，似乎是不太合理。
于是，她就沒有多問。

　　廚房裡，傳來楮墨的聲音。
“清歡，你來看一下，可以了嗎？
”

　　“哎，好。
”時清歡忙答應着。

　　姚啟悅疑惑，皺了皺眉，“楮墨今天又幹嘛呢？
”

　　時清歡無奈的搖搖頭，笑笑，“烤蛋糕呢，去換個衣服下來，一起吃。
”

　　姚啟悅：……這是怎麼回事？
楮墨要這樣折騰到什麼時候？
時清歡是處處照顧着他的情緒，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換了衣服下樓的姚啟悅，沒看到時清歡，倒是楮墨招手讓她過去，“啟悅來了，來，嘗嘗我烤的蛋糕。
”

　　“哦。
”姚啟悅皺眉過去坐下，問到，“清歡呢？
”

　　楮墨失笑，“剛才不小心灑了面粉，清歡換衣服去了。
”

　　姚啟悅點點頭，拿起蛋糕咬了一塊，不行，有些話實在是憋不住了，“楮墨……”姚啟悅放下蛋糕，長長吐了口氣。

　　嗯？
楮墨怔了怔，“什麼？
”

　　“你在想什麼？
”姚啟悅皺眉，索性直接問了，“我們都知道你遇到困難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你現在這樣，是個什麼打算？
你知道清歡多擔心你嗎？
她擔心你，卻又不敢問你，等着你自己說出來，她這樣為你，你忍心叫她一直失望嗎？
”

　　楮墨默然，是啊，他忍心一直讓清歡失望嗎？
正是因為不忍心，所以他這兩天才「裝瘋賣傻」，在這裡烤什麼蛋糕。

　　“楮墨。
”姚啟悅歎口氣，“我到現在都沒有走，我不是來跟你觀光的，要說觀光，你和清歡在一起，要我這個燈泡幹什麼？
我是來幫你的，如果你用不上我，那我就走了。
”

　　好半天，楮墨都沒有說話。

　　姚啟悅也有些生氣了，倏地站了起來，“行，我知道了。
”

　　“姚啟悅！
”楮墨叫住她。

　　“幹什麼？
”姚啟悅猛回頭，瞪着他。

　　呵呵。
楮墨淡笑，搖搖頭，“蛋糕不吃了？
”

　　啊？
姚啟悅驚愕，“吃什麼吃？
不吃！
”

　　“吃吧。
”楮墨指指椅子，“你要是不吃，我這後面都不知道該怎麼使喚你了，我現在可沒什麼錢，工資能先欠着嗎？
”

　　姚啟悅一愣，跟着笑了，“哈哈……行啊，不能少啊，少了我可翻臉。
”

　　嗯。
楮墨颔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