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中毒事件
沐桐怒氣沖沖的喝道,“閉嘴,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沐霁月,你做錯了事情,跪下來向首輔大人的屍體道歉。
”
“神經病。
”沐霁月徹底無語了。
沐桐将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到霁月頭上,“要不是你,首輔大人也不會自殺,你難辭其咎。
”
霁月奇怪的反問,“勝者為王敗者寇,你事先就沒有考慮過失敗的後果?
”
“……”沐桐一心以為會赢的,滿朝文武都站在他這一邊,沐霁月憑什麼跟他争?
但冰冷的現實告訴他,一切都有可能。
紫衣侯站了出來,“霁月,這事我來處理吧,順便驗證一下我的能力。
”
他想當首輔,也得服衆!
“好。
”霁月微微颌首。
紫衣侯進入牢房,查看了一圈,最後蹲在屍體旁邊,仔細觀察。
沐桐勃然大怒,“不要亂動首輔大人的屍體,你們不配。
”
人都死了,跟配不配有什麼關系?
紫衣侯根本沒有搭理他,“誰發現的屍體?
”
“是獄卒。
”
很快那個獄卒被找來了,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擺哪裡。
他吭吭巴巴的說了剛才的事,“拿飯菜給他吃,他躺着不動,我就進去看了看,沒想到已經去世了……”
他雖然說的斷斷續續,但眼神清亮,沒有說謊。
紫衣侯查看了半響,“這傷口應該是撞牆留下,你們都沒有聽到?
”
按理說,不可能啊。
“是,沒聽到,挺奇怪的。
”獄卒怔怔的。
對面的沐桐冷哼一聲,“有什麼奇怪的,人都死了,你們還研究這些幹嗎?
說這些屁話他就能複活嗎?
”
紫衣侯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你也沒看到?
你就在對面,按理說能看到的。
”
沐桐很反感的說道,“我一直在睡覺,誰沒事盯着别人看?
你們這是轉移話題……”
紫衣侯忽然說道,“公主,這不是自盡,是謀殺。
”
這話如石破天驚,讓所有人都蒙逼了。
霁月是最淡定的,好像早就料到了,“說說你的理由。
”紫衣侯神情專注,“您看這血液是黑紅的,如果生前受傷流血的話,應該是鮮紅的,換句話說,這是死後才弄上去的,還有,這流出來的血量也不對,太少了,不足以緻命的,這傷口也有問題,你看這個角
度,完全不一樣……”
他觀察的很仔細,任何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晴。
南宮寒熙怔了怔,沒想到他還有幾把刷子。
霁月微微颌首,“不錯,你觀察的很仔細,應該是在飯食裡投毒,事後又做了粉飾,真是奇怪,為什麼要僞裝成自殺的場面?
”
感覺有點多此一舉,想不通。
紫衣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很奇怪。
”
南宮寒熙是帶兵之人,對這些更加精通,早就看出問題的所在,“可能想掩飾毒殺一事,也有可能想保護投毒之人。
”
霁月如被點醒般,眼晴一亮,“有可能。
”
南宮寒熙指出一點,“霁月,你查查這是什麼毒?
應該挺罕見的。
”
有些高明的毒投下去,别人隻當是生了一場病,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霁月三根手指頭按下去,神情一變,不敢置信的又拿起另一隻手,把了半天脈,神色怪怪的。
南宮寒熙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驗出來了嗎?
”
霁月微微蹙眉,似乎被什麼困擾住了。
沐桐像是剛被叫醒的病人,猛的發聲,“這不是自殺?
是他殺?
”
他一臉的不敢相信,深受震動。
霁月點了點頭,“是。
”
沐桐憤怒的質問,“沐霁月,是不是你幹的?
”
沐霁月像看白癡般看着他,“這麼迂回的手法,不是我的菜。
”
她更喜歡簡單粗暴的方式,比如次輔的死。
沐桐的臉色一白,顯然也想起了這一茬。
她大權在握,根本不需要暗殺這些階下囚。
這等于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沐霁月很是霸氣威武,“再說了,我想殺就殺,誰敢說什麼?
”
這話一出,誰敢争鋒?
就連處處找茬的沐桐也歇菜了,臉色發白。
霁月想了想,“來人,将這些人換個更安全的地方。
”
這裡不安全了,在她登基之前,并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徹查此事,紫衣侯,這事就交給你了。
”
“放心。
”紫衣侯一口應了下來,這是給他機會呀。
……
回到養心殿,沐霁月将半春三人叫來,盯着她們看,卻不吭聲。
半春幾個面面相視,有些不安,這是怎麼了?
南宮寒熙腦海裡靈光一閃,“霁月,你剛才為什麼不吭聲?
有什麼不對勁嗎?
”
霁月輕輕歎了一口氣,“那是煙花散,我親手制出來的毒藥,無色無香,按理說不可能流傳出去。
”
她制的毒藥也好,良藥也好,都不會流出去,這是她的習慣。
所以,這才是她最驚訝的地方。
這話一出,半春三人震驚的瞪大眼晴,都說不出話來。
南宮寒熙也驚到了,“什麼?
你制的?
什麼情況?
”
她是不可能下毒的,也不可能讓手下去下毒。
霁月腦袋疼的厲害,輕輕揉了揉,“我也很想知道。
”
半冬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說道,“公主,我敢對天發誓,沒有将煙花散流出去。
”
怪不得公主把她們叫過來呢,原來是出了問題。
半秋也急急的叫道,“公主,我也沒有。
”
她急的眼眶通紅,快要哭了。
半春也急急的解釋,“我也沒有,公主,您說過的,您的藥千金難買,不能輕易給人。
”
問題是,公主最信任她們三人,重要的東西都是她們收着。
霁月笑着安撫道,“不用緊張,我是相信你們的。
”
南宮寒熙想了想,“除了這幾個人外,還有誰能接觸到你的藥?
”
霁月微微搖頭,一時想不出來,“按理說,沒有了。
”
半秋忽然說道,“有一個。
”
南宮寒熙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誰?
”
“半夏。
”半秋吐出了一個名字。
霁月愣住了,她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半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已經被我丢去了乞丐窩,武功也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