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二章 昔日的風流才子
喬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好大的能量,真厲害。
”
雲妩那個女人神秘莫測,在冷宮待了那麼多年,依舊能翻雲覆雨。
不過,越是這樣,越有挑戰性!
齊玉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這事你不要問皇上,他心氣不順。
”
喬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傻。
”
她坐在馬車裡不下來,若有所思,齊玉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進去觀禮嗎?
”
喬喬微微搖頭,“等他們拜完堂再進去,免得喧賓奪主。
”
在她張揚的外表下,有一顆細膩溫柔的心。
齊玉覺得她很大氣,“我以為你會不樂意。
”
畢竟是親生父親的婚禮,難免心裡不是滋味。
喬喬沒有想的那麼多,長輩的事情她也管不了,“長安侯也不容易,我母親嫁得良人,他也能娶個好妻子,各自幸福就好。
”
她隻需要祝福就好了。
說話之間,裡面傳來一聲巨響,“轟隆隆。
”
喬喬的臉色大變,“不好,裡面出事了。
”
她跳下馬車,飛奔進去,身後跟着一群人。
喬喬奔到喜堂,一眼就看到俞一凡挾持着一身紅色嫁衣的新娘子。
我靠,俞一凡這大賤人又冒泡了。
方如冰的身體微顫,臉色蒼白,怎麼也沒想到俞一凡會出奇不意的現身。
明明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啊。
雲之皓臉色鐵青,惱怒不已,“俞一凡,你放開她,有什麼話跟我說。
”
成個親怎麼就這麼難?
一個個的冒出來,專門跟他過不去。
俞一凡的眼神充滿了瘋狂的嫉妒,“你怎麼可能嫁給他?
怎麼可以?
”
很多人都知道俞一凡曾經癡戀方如冰,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有放下嗎?
方如冰心裡很害怕,卻不肯示弱,“我仰慕長安侯,為什麼不能嫁?
”
這話深深的刺激到俞一凡,俞一凡妒火攻心,滿眼血紅,“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怎麼能嫁給别人?
還是嫁給這種妻妾子女滿地跑的男人?
你的眼晴瞎了嗎?
”
他可以不娶方如冰,但絕對不允許她嫁給别的男人。
他,就是這麼自私!
方如冰早就看透了這個虛僞的男人,什麼深愛,分明是占有欲。
“在我眼裡,他品行高潔,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
俞一凡的臉直抽搐,恨的咬牙切齒,“品行高潔?
你好像忘了他當年抛妻棄女,跟小姨子搞在一起……”
這六年他過的很不好,不僅名聲掃地,在白鶴書院混不下去了,他還讓皇上厭棄了,誰都不敢跟他扯上關系。
就連他的本家,他的兄長,也不願意多跟他來往。
曾經意氣風發,被人捧為文壇領袖的他,一下子跌進塵埃,再也翻不了身。
這一切全是被雲喬喬害的!
至于雲之皓,是雲喬喬的親生父親,找不到雲喬喬尋找,那就女債父償吧。
雲之皓的臉色很差,這一段黑曆史是他一生的痛。
方如冰卻不在意,從她決定嫁給他的那一刻起,往事随風而逝。
忘記過去,展望未來,才能得到幸福。
“又不是聖人,孰能無過,知錯就改,總比你這種跟扶桑奸細搞在一起的強。
”
雲之皓是小節有虧,但大義無損。
而俞一凡根子就壞了,不光小節有問題,大義也有損。
當然,最關鍵的是,她對俞一凡沒有情義。
“你……”俞一凡氣的眼眶通紅,想一把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你就愛犯賤,那就休怪我無情。
”
與其讓她嫁給别人,不如就死在他手裡。
雲之皓見勢不妙,大聲喝止,“住手,有什麼怨氣沖我來,沖一個女子出氣算什麼男人?
俞一凡,你敢不敢跟我單挑?
”
俞一凡費盡心機擄住方如冰,自然是不肯的。
“單挑?
憑什麼?
我已經占了上風,不過,想要她的命,那跪下來給我磕頭。
”
一洗雪恥的時刻到了!
他興奮莫名,兩眼放光,神情都不對勁了。
方如冰沒想到他已經變态了,急的滿頭大汗,“不要,侯爺不要理他,他是個瘋子。
”
俞一凡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一把掐住方如冰的脖子,微微用力,“不跪就掐死她。
”
方如冰痛苦的直吸氣,難受極了。
雲之皓氣怒攻心,又擔心的不行,“好,我答應你,你不要傷害她。
”
不就是跪下嗎?
他可以的。
方如冰眼眶紅了,感動不已,他對她真是太好了。
甯可舍了自尊,也要救她,她何德何能?
“侯爺不要啊,他是來尋仇的,就是你給他跪下,他也不會放過你我。
”
話還沒說完,脖子一痛,她呼吸都困難了,“啊。
”
雲之皓氣瘋了,拿一個女人出氣,算什麼英雄?
“我給你跪下,你放了她……”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真熱鬧啊。
”
一個紫衣少女款款而來,亭亭玉立,身段婀娜多姿,五官明豔大氣,美麗無雙。
最特别是一身從容不迫又優雅的氣質,特别吸引人。
俞一凡臉色一變,“雲喬喬。
”
雲之皓又驚又喜,“喬喬,你回來了,太好了,我一直在擔心你。
”
這孩子說走就走,一走就是六年,讓他操碎了心。
喬喬擺了擺小手,氣勢不凡,“侯爺,你一邊去,我來。
”
她一出場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風華無雙,絕豔天下,氣質高貴。
她蛻變成了美麗的白天鵝,驚豔全場。
雲之皓很聽話的讓開,給女兒讓出一條路,習慣了她主掌局面。
再難的局面,到了她手裡,根本不算什麼。
喬喬盯着俞一凡打量了幾眼,他極為落魄,眼角全是皺紋,眼晴昏濁,看上去像是四十幾歲的落魄書生,再也當年的翩翩風度。
也沒有以前的那份雍容!
“啧啧,俞一凡,看來你這幾年混的很慘啊。
”
想想也是,他的名聲毀了,俞家又怎麼肯收容他呢。
沒有家族庇護的人,隻是沒有根基的浮萍。
俞一凡如夢初醒般清醒過來,臉色大變,惡狠狠的喝斥,“死丫頭,你來的正好,你當年是怎麼對我的,我一直記着。
”他從雲端被打落塵埃,這巨大的落差讓他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