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驕氣的陳小姐
第七百零八章驕氣的陳小姐
琳琅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沒什麼意思,就是不喜歡陳家。
”
她說的特别直接,全然不顧别人的看法。
到了她這種地位,已經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四周的人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太子妃跟陳家的恩恩怨怨,一直是京城中人最喜歡的談資。
幾乎是一面倒的站在太子妃這一邊,陳家沒人同情。
沒辦法,陳家幹的那些破事不得人心。
相比之下,太子妃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有錯呢?
陳安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一沉。
情況比他想像的更加不妙,蘇琳琅也很得民心。
“還請太子妃開恩,我們陳家縱然有千般不是,但依然是你的血脈之源,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
他态度恭敬,但言語始終扣着陳家血脈這一點。
這也是唯一能攀扯上太子妃的機會。
沒有太子妃,陳安想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是很難的。
蘇琳琅才不管他們怎麼想,想借她的名号生事,那是不可能的。
“記住,本太子妃看着你們。
”
隻要有犯法行為,立馬抓捕,絕不輕饒。
陳安的眼神一沉,但很快恢複如常,笑容滿面的道,“太子妃,總有一天,你會以家族為榮耀。
”
家族?
在别人眼裡,家族重于一切,但在蘇琳琅眼裡,并不算什麼。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通天的本事,陳安,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喲。
”
似笑非笑的看着陳安,意味深長。
陳安感受到了那份沉沉的壓力,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
“定不會讓太子妃失望。
”
琳琅微微點頭,“很好,那我等着。
對了,不要忘了那五百萬。
”
她一再的提醒,倒不是怕他不給,而是戳他一刀,讓他記住割肉的心疼。
其實吧,琳琅也知道,陳安的财産不止這些錢,比她想像的都要多。
但又如何,錢财在權勢面前,不值得一提。
陳安憋屈的要命,索性大着膽子笑道,“不敢,過幾天就是祭祖之日,希望太子妃能出席。
”
明知不可能,還要提,存心刺激人嘛。
他的膽子不小,明裡一套,背後又是一套,很有城府,心氣也高。
還能曲能伸,是個人物。
但是,就算是過江龍,在她面前也得盤着,否則就休怪她出手無情。
蘇琳琅的眼晴危險的眯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陳安,記住這個名字了。
“卻沒有搭理他們,笑着看向自己的男人,這算是得寸進尺吧。
”
獨孤烨淡淡的笑道,“陳家人都這樣,習慣就好。
”
他傲慢而又矜持,高高在上,卻風華天成,彰顯着太子的威儀,與生俱來的尊貴,讓人眼前一亮。
陳如雪看直了眼,心裡小鹿亂撞。
“姐夫,我們是真心把你們當成自己的親人,可你們呢?
我真的好失望。
”
她始終沒擺正自己的位置,還把自己當成廣州城的公主,别人都是讨好她的人。
這是京城,是獨孤家的天下。
陳安一直覺得自己女兒聰明,會來事,又懂靠自己的魅力勾住男人。
可人比人,氣死人,在蘇琳琅面前,被比的像蠢貨。
“閉嘴,不許胡說。
”
陳如雪委屈的嘟起嘴,父親這是怎麼了?
她哪裡說錯了?
琳琅看在眼裡,微微搖頭。
“陳家的女兒可不能再出錯了,再丢臉的話,隻能以死謝罪。
”
嗯,她會看着的。
有些人就是天生犯賤,不打都不行。
這話裡隐含的威脅,讓陳如雪臉色大變。
“太子妃,你欺人太甚了。
”
她不管不顧,隻憑自己心裡痛快。
卻全然沒想過,這是誰的地盤。
誰都沒有哄着她的義務。
獨孤烨的臉色沉了下來,冷冷的掃了陳安一眼。
“再加一百萬。
”
這是命令,而不是懇求,必須給。
不給的話就等着倒黴吧。
陳安嘴裡發苦,狠狠瞪了女兒一眼,太不争氣了。
得給她分析一下情勢了,免得再闖禍。
“是,太子殿下。
”
又損失了一筆錢,雖然錢來的快,但也是一點點賺來的。
獨孤烨砍了對方一刀,這才滿意了。
“走,我們再去别的地方逛逛,是不是餓了?
”
琳琅笑眯眯的點頭,“嗯,我想吃咕咾肉,老鴨湯,還有糖醋魚。
”
獨孤烨牽着她的手,十指相握,親密無比。
“好,都去嘗嘗。
”
他寵溺溫柔的看着琳琅,如三月的春風。
陳如雪看着看着,心裡發酸,如浸在陳年老醋裡。
“我也很想吃這些,姐夫,我陪你們去吧。
”
一口一聲姐夫,叫的可親熱了,卻全然沒将蘇琳琅放在眼裡。
蘇琳琅淡淡一笑,根本沒當一回事。
想搶她的男人,下輩子都不可能。
獨孤烨的笑臉一冷,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
“哪個是你姐夫?
”
冷若冰霜,不屑至極。
陳如雪呆住了,心酸的想哭,他對蘇琳琅溫柔體貼,處處呵護,但對她,冷漠以待,沒有好臉色。
他也太偏心了,她哪裡比不上蘇琳琅。
不行,總有一天,她要讓獨孤烨隻對她一個人笑。
陳安頭都大了,低聲下氣的賠罪,“小女天真爛漫,不會說話,我代她向兩位陪個不是,她不懂事,是我沒有管教好。
”
他一疊聲的道歉,生怕又來一百萬。
錢再多,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獨孤烨冷哼一聲,态度倨傲,“别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否則絕不輕饒。
”
陳安暗暗松了一口氣,不罰錢就好。
“是,太子殿下。
”
他恭恭敬敬的送他們離開,這才直起身體,長長吐出一口氣。
不愧是皇家子弟,這氣勢就是不一樣。
就連蘇琳琅一個流落在外的陳家女,如今也有了尊貴的氣勢。
陳如雪癡迷的目送,忍不住想跟上去,卻被陳安拉住。
她忍了又忍,忍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父親,你不是說要纏上他們嗎?
為什麼……”
就這麼讓他們輕松的離開?
陳安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多動動腦子,這裡不是廣州,不是我們一手遮天的地方。
”
在廣州,他就是土皇帝,想怎麼做都行,誰都要看他眼色。
但是,這是京城,權貴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