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昏迷不醒
半秋忍不住說了一句,“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手辣?
如今的桐皇子跟誰都沒有利益沖突啊。
”
“……”半春沉默了,她也不知道情況啊。
沐桐的腦子轉的飛快,聞到了詭異的味道。
“抓住刺客了嗎?
”
半春知道的還挺清楚,“兩名刺客逃走了,其他人都當場咬舌自盡了。
”
半秋的臉色一變,“是死士的作派。
”
能養的起死士,都是權貴之家。
半春也知道這事很麻煩,已經讓人去查了。
“事發之時,幸虧益遠将軍之女經過,救下了桐皇子。
”
霁月愣了一下,好半響才想了起來,“益遠将軍張自立?
他女兒也會武功?
”
益遠将軍祖上是開國功臣,曾經封過公爵之位,但幾代下來,已經變成了虛職的三品将軍。
張家已經沒落了,張家的家主張自立是個很低調的人,在奪嫡之争中,他選擇中立,兩不偏幫。
當然,他的存在感幾乎沒有,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
半春對主子過目不忘的本事歎為觀止,隻要看過一眼,就會牢牢的記住。
“張将軍之女帶着家将從老家返回京城,恰好遇上,那些家将的身手不錯,救下了桐皇子。
”
霁月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真是巧,應該好好謝謝這位張小姐。
”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皇子府,府門緊閉。
侍從上前敲門,“開門,快開門。
”
但不管怎麼敲,大門内靜悄悄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霁月撩起窗子,露出雪白的容顔,“怎麼回事?
”
“好像家裡沒人。
”侍從也很茫然。
霁月的眼晴眯了起來,“再敲。
”
侍衛應了一聲,敲的震天響,就算是聾子,也聽到了。
裡面傳來腳步聲,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腦袋探了出來,“家主人身體不适,要閉門休息,不便待客,還請下次再來。
”
門房闆着臉,神情嚴肅極了。
一上來就将人拒之門外,沒有商量的餘地。
眼見他就要甩門,早就不耐煩的南宮寒熙上前幾步,冷冷的喝道,“我是永甯王世子,開門。
”
門房愣了一下,打量了幾眼,見南宮寒熙氣宇軒昂,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他不敢怠慢,行了一禮,“世子?
不好意思,世子,等我家主子康複後,再登門緻歉。
”
他态度很好,但是,就是堵在門口,不肯讓人進去。
南宮寒熙不禁生了疑心,裡面到底在搞什麼?
“不讓本世子進門?
”
門房不住的讨饒,“對不住,世子,這是家主人的命令。
”
南宮寒熙眼神一冷,“砸門。
”
手下一掌拍過去,“轟隆隆。
”大門被轟開了。
那門房目瞪口呆,大聲怒斥。
“欺人太甚,你就算王孫公子,也不該如此失禮,這是皇子府!
不是你們可以亂來的地方!
”
皇子府?
亂來?
南宮寒熙越發的懷疑,“抓起來。
”
“是。
”
那門房吓的腿軟,臉色慘白,渾身直哆嗦,卻不肯退開。
“為什麼抓我?
我做錯了什麼?
怎麼能這麼不講理?
我是桐皇子的下人,隻有桐皇子能處置我。
”
侍從上前将人輕易擒住,那門房拼命掙紮,說話越來越難聽。
南宮寒熙越來越不耐煩,“啪啪,我打你了,怎麼着?
”
一個下人都敢沖他這麼嚷嚷,到底誰給的底氣?
沐桐嗎?
一個失勢的,注定成不了大事的皇子?
看來,隻要沐桐在一天,有些人的陰謀詭計就不會停止。
沐霁月披着雪白的狐狸毛披風,戴上風帽,将臉遮的嚴實,跳下馬車。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沐霁月走進了皇子府。
後面傳來門房歇斯底裡的尖叫聲,“你們不能進去,不可以。
”
沐霁月聽而不聞,帶着衆人往後院走去。
皇子府的格局是有規制的,哪裡是正主的院子,一目了然。
一行人進了風雅居,剛走幾步,幾條身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清脆的女聲猛的響起,“諸位,還請留步。
”
一個秀美的女子出現在衆人眼前,錦衣華服,首飾很鮮亮,氣質不俗。
一群人齊刷刷的看過去,半春防備的看着她,“你是誰?
”
那女子微微颌首,很是驕傲,“家父張自立。
”
半春立馬反應過來,“原來是張清波小姐,多謝張小姐援手之恩,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
說完這話,她護着沐霁月往前走。
不得不說,她還是挺客氣的,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呢。
女帝身邊最信任的侍女,就連一品大員跟她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但是,落在張清波眼裡,傲慢的不行,目中無塵。
她感覺受到了輕視,大聲喝斥,“站住,你們不能進去。
”
沐霁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麼時候輪到她作主了?
半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飛撲進去,她真的好擔心。
但偏偏在這裡被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堵住了路,半秋心浮氣躁,惱怒不已,“麻煩讓開路,否則打起來,後果自負。
”
語氣冰冷,這是警告。
挑釁的話入了張家人的耳朵,個個變了臉色。
縱然張家不是頂尖豪門,那也是世代相傳的家族,曾經輝煌過。
“你們是什麼人?
怎麼敢擅闖進來?
”
半秋強忍着怒火,冷冷的嘲諷道,“你何時成了這府的女主人?
”
她家主子都沒有這麼張揚。
張清波的粉臉一紅,似乎有些羞澀,“我救了桐皇子,就要為他的安危負責,而且……”
半秋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心煩,“有話就說,我的耐心有限。
”
張清波羞羞答答的說道,“我已經是桐皇子的人。
”
“噗。
”霁月呆住了。
“……”大家都傻眼了,現場一片寂靜。
就連足智多謀的紫衣侯也怔住了,不住的盯着張清波打量。
半秋受到的沖擊最大,臉色發白,内心波濤洶湧,“我是不是聽錯了?
”
前不久沐桐皇子還向她求婚,怎麼一眨眼就冒出一個陌生的女人?
霁月涼涼的聲音響起,“我怎麼聽說他救了重傷,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這種情況下應該沒辦法讓你成為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