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我們是好兄弟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我們是好兄弟
她是個好姑娘,值得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
耳邊傳來低泣聲,紫衣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低頭,“好了,不要說我的事,你們兄妹訂親了?
以安呢?
成婚了嗎?
”
曲二小姐猛的擡頭,不敢相信他如此冷酷絕情。
這種時候,他不但不安慰她,還說出這樣的話,分明是往她心口捅刀子。
她心裡憋的慌,很想大哭一場,但曲二小姐的驕傲讓她不得不将眼淚咽回去。
她丢不起那個臉,不能讓曲家蒙羞。
她也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
她偷偷擦去眼淚,強忍着酸意,“父母接連去世,一直在守孝中,沒安排親事。
”
紫衣侯心裡也不是滋味,長長的歎息,“哎,你們應該通知我一聲的,義父義母撫養我一場,我卻沒有回報一二,還沒有奔喪,我太不孝了。
”
他心中有愧,對曲家兩老,對曲家人。
這一生,他最愧對的就是曲家兩老。
他們救了他的命,撫養他長大,他卻什麼都沒做。
以後,他隻能彌補在曲家三兄妹身上。
給他們一世榮華富貴,是他唯一能做的。
曲二小姐的眼眶一紅,卻沒責怪他,“你情況特殊,父母特意交待不要通知你,免得給你帶去禍事。
”
紫衣侯懊惱不已,心情很糟糕。
“他們對我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你們三兄妹就是我最親的人,我會照顧你們的,也會幫你們挑選合适的對象,幫你們成家立業,讓義父義母在九泉之下瞑目。
”
庇護他們,跟劉家對峙,義不容辭。
曲二小姐心情很複雜,這不是她想要的,“江大哥,我……”
但是,她說不出口。
紫衣侯暖暖的笑,極為寵溺,“對自己的兄長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吧,我一定幫你解決。
”
他越是這樣,曲二小姐就越張不開口,隻能遁了,“困了,我回去休息了。
”
看着逃走的女孩子,紫衣侯暗暗松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女孩子的心思啊,真是猜不透。
”
一道微涼的聲音猛的響起,“真的猜不透?
”
紫衣侯的視線掃向暗處,冷聲喝道,“誰?
出來。
”
曲大少從樹後走了出來,“是我。
”
紫衣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語氣卻非常的輕松,“以安,你怎麼躲在暗處,想吓死誰啊?
”
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
曲以安深深的看着他,“江大哥,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二妹的心意?
”
有一點點怨,有一點點無奈,但更多的佩服。
他太理智了,居然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輩子隻娶一個。
就不怕将來做不到嗎?
不過,鎮國公主那樣的女子,誰娶她都是高攀。
紫衣侯很坦然,他又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
“不戳破,就是最大的尊重。
”
“你……”曲以安長長一聲歎息,忍不住為妹妹求個情,“哎,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
妹妹這些年的心思都看在眼裡,那麼久的等候,就算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心軟。
紫衣侯不為所動,“我把她當妹妹。
”
這就是他的答案。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亂許諾。
曲以安很矛盾,既欣賞他幹脆利落的處事方式,又有些生氣對妹妹的殘忍。
但是,思來想去,唯有一聲歎息。
“罷了,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公主那個人是慣吃獨食的,得罪了她才是最倒黴的,不過,你真的能娶到她?
”
紫衣侯愣住了,“什麼意思?
”
曲以安不懷好意的笑了,“我之前看到了永甯王世子,他們舉止很親昵。
”
嗯,他就是見不得紫衣侯順風順水的抱得美人歸。
他妹妹那麼難過呢,他還是很小氣的。
紫衣侯神色不變,“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大家知根知底的……”
曲以安看不懂他了,這樣都能不生氣?
氣量這麼大?
簡直是不合常理啊。
“聽說世子跟沐霁月求婚了?
你也知道?
”
紫衣侯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什麼?
求婚?
”
曲以安其實是道聽途說,也不是很清楚,“原來你不知道啊,也是,這種事情怎麼好說呢?
”
說到後面,他臉上帶笑,似乎很高興。
紫衣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這是幸災樂禍。
”
曲以安笑的更放肆了,“被你看出來了,對呀,就是見不得你春風得意啊。
”
倒黴的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腫麼着?
紫衣侯哭笑不得,還是這麼沒心眼,“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
”
曲以安義正言辭的表示,“二妹才是親的。
”
紫衣侯的眉頭一皺,“原來這些年你對我是虛情假意,虧我那麼惦記你,太讓人傷心了。
”
曲以安不但不羞愧,反而振振有詞,說個不停。
“哪裡惦記了?
這些年你寫過幾封信?
有給我寫過信嗎?
”
這些年都沒怎麼通信,兄弟感情早就淡了。
紫衣侯略一沉吟,似乎很為難,“我府裡收集了好多寶劍,看來你是不稀罕了,算了,我還是送給别人吧。
”
曲以安眼睛一亮,“是給我的?
那我還是原諒你吧。
”
他最喜歡收集寶劍了!
紫衣侯嘴角微勾,還是這麼好忽悠,“不用這麼勉強。
”
“大哥。
”曲以安心塞的不已,能不能别這麼逗她?
紫衣侯輕拍他的肩膀,笑容燦爛。
“逗你玩的,我們是兄弟,雖然沒有血緣,但在我心裡,你比我親兄弟還親。
”
這是真心話,曲以安能感覺到,眼眶紅了,很是感動,“大哥。
”
紫衣侯還記得以前的事情,他們的兄弟感情還是挺好的。
“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你一口,劉家那邊我會應對的,絕不會讓你受委屈,我們兄弟一起共患難,同生死。
”
“好。
”
接下來的幾天,曲二小姐像失了魂般,經常陷入怔忡,總是出錯。
碗筷摔了,撞到家具了,踩空摔倒啊,這種事情數不勝數。
曲以蓉忍了兩天再也忍不住了,“二姐,你這幾天是怎麼了?
”
曲二小姐眉頭緊皺,愁眉不展,但嘴上否認,“沒有,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