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禮輕情意重
草原的深處,一汪溪水如玉帶般蜿蜒起伏,潺潺流向遠方。
蒼龍族就駐紮在這裡,依山傍水,水土肥沃,最适合放養牛羊。
一個個白色帳篷散落在四處,護衛着中間最大最華麗的帳篷,那是族長的蒙古包。
一年一度的那達慕節即将開始,四面八方的人們穿上節日的盛裝紛紛趕來參加盛會。
作為草原最大的部落作為東道主,熱情的迎接四方的客人。
人來人往,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蒼龍族的族長紮德是草原上的盟主,頻頻宴請重要的客人,天天轉流轉,從一早上開宴,從早上喝到晚。
這是一個狂歡的節日,人人歡慶節日。
紮德喝的滿面通紅,笑聲響亮,頻頻舉杯相邀。
他最心愛的幼女格桑就坐在他身邊,出落的像花朵般美麗,不知吸引了多少大好男兒的視線。
格桑打小就漂亮,五官豔麗,舉止大方,遠近聞名,是草原上最美麗的花朵,無數男人仰慕的對象。
在她還沒有成年,前來求親的就絡繹不絕,快将門檻都踏破了。
這不,這會兒席上的男人們為了格桑,又是一輪明裡暗裡的争鬥。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子侄求娶,都卯足了勁,力求能壓住别人。
年輕的男子們更是力争表現,如開屏的孔雀,拼命讨好佳人。
格桑習慣了男人們的吹捧和讨好,落落大方的坐着,笑容明媚,紅衣黑發,透着一股野性之美。
她舉止矜持,驕傲又自負,反而讓男人趨之若鹜。
一名下人走進來禀道,“首領,有人求見。
”
紮德豪飲一杯,年近五十,粗豪又大氣,眉宇間全是上位者的凜然氣勢。
“誰?
哪裡來的?
”
這樣的盛會來的人太多了,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他的帳中。
下人道,“說是羅山城。
”
這話一出,所有人精神一震,羅山城?
五年來忽然崛起的一方勢力,神秘而又傳奇。
羅山城從一座小鎮一下子發展為蒙西草原最繁華的城池,羅山城的黑煤更是家喻戶曉,讓每一戶人家都用上了各種煤制品。
還别說,特别好用,而且省心,是家居旅行的必須品,誰都離不了。
不光如此,羅山商行更是名揚天下,打通了通向西域的商道,而且獨占了煤炭生意,短短幾年,賺取了龐大的财富,打造了一座繁華的城池。
當然,富可敵國的财富也引的無數人垂涎三尺,恨不得據為已有。
但是,三年前的一戰,霹靂彈橫空出世,劍指之處,前去挑事者無一幸免,紛紛炸成粉身碎骨。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心懷不軌的人都被輾成了碎片,那位神秘的城主扔下一句話,膽敢犯城者,雖遠必誅,雞犬不留。
殺氣騰騰的話,震懾住了所有人。
就算紮德貴為草原之主,觊觎了半天,也不敢輕易出手,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快請進來。
”
出乎所有人意料,居然是三個嬌滴滴的少女。
其中一個少女身着紫衣,膚白如雪,眉眼靈動,五官精緻,如刻出來般,纖細輕盈,衣袂飄飄欲仙。
明眸如水,璀璨如星,熠熠生輝,氣質如蘭,高貴而又優雅,仿若走出來的畫中人。
太特别了,所有人第一眼就看到她,暗暗驚歎,啧啧稱奇,居然還有比草原之花更美的女孩子。
格桑的眼晴眯了起來,眉頭微蹙。
琳琅微微颌首,行了一禮,“尊敬的首領,這是我奉上的禮物。
”
小蓮将一對銀質的手爐腳爐送上,用炭的,冬天暖手暖腳用,極為精緻。
紮德目不轉晴的盯着琳琅,越看越驚訝,太出色了,整個草原都沒有比之更出色的少女。
豆蔻少女,亭亭玉立,青春洋溢,江南水鄉女子的秀美輕盈。
“多謝,聽說姑娘是羅山城來的?
”
琳琅微微一笑,面對衆人各異的眼神,談笑風聲,“是,出來遊曆,聽說那達慕節很好玩,就跑過來湊湊熱鬧。
”
她随意而淡然,好像是一時起意。
紮德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這恐怕不是一般人。
他特意多問了一句,“不知姑娘姓氏?
”
在草原上,女子的地位很低,可以随意用牛羊換,誰都不會關心姓名。
琳琅姿态優雅,談吐得體,落落大方,明顯是受過良好的教養。
“我姓蘇,叫我蘇小姐就好。
”
紮德的眉心一跳,驚訝不已,“聽說羅山城的城主也姓蘇,是親眷嗎?
”
他費了很多心思打聽羅山城的消息,隻打聽到城主是個帶面具的男子,姓蘇,年紀不是很大。
據說是中原名門之子,被迫害才逃到草原,硬生生的拼出了一片天地。
那樣的人物驚才絕豔,有機會想見一見。
琳琅微微一笑,氣質娴靜如花,紅唇輕齒,“是同族。
”
風儀無雙,尊貴如公主,舉止投足之間盡顯大家氣派,讓所有人看直了眼。
紮德恍然大悟,終于信了那個傳言,這麼好的氣度必是出身名門。
“原來如此,貴客遠道而來,請上坐。
”
他不敢怠慢,态度極為熱絡。
這讓格桑心裡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些男人看蘇琳琅的眼神,更是讓她生氣,要知道,剛才他們都在讨好她。
本是天之驕女,這落差太大,立馬就發作出來。
“羅山城富庶遠近聞名,你又是蘇家人,怎麼送出來的禮物這麼……普通?
是不是太小氣了?
”
琳琅看了過去,喲,是個小美人,不過也太傲氣了。
她一本正經的開口,“禮物不在貴重,在于心意,所謂禮輕情意重,用禮物衡量一個人的心意,太粗鄙了。
”
她說的頭頭是道,全是大道理,有據有節,把格桑氣着了,“你……”
小蓮見不得别人對自家小姐不敬,“我家小姐就是這個直脾氣,喜歡有話直說,我們本來就是出來遊玩,随興而至,并沒有事先準備尊貴的禮物,還請見諒。
”
見一個小丫環都這麼口齒伶俐,可見家教有多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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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德臉色一沉,也不知在生誰的氣。
“是小女的錯,格桑,道歉。
”
格桑是他最小的女兒,最為得寵,一聽這話當然受不了,“阿父,你怎麼幫着外人?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