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城門被破
第六百七十七章城門被破
蜀城皇宮
獨孤寒手裡的茶水灑落一地,震驚萬分,“你說什麼?
紀将軍死了?
怎麼可能?
”
小七淚流滿面,痛苦不已,兩眼紅腫,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
“是獨孤烨幹的,下毒,轟天雷,無所不用其極。
”
他的聲音發抖,哭的泣不成聲,掩面痛哭不止。
獨孤寒呆呆的看着他,腦袋一片空白,罩在他頭頂的大山終于移走了,沒人再威脅他。
他暗暗松了一口氣,感覺世界都明亮了。
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他眉頭緊皺,痛心不已,連連哀歎,“紀将軍不該去的。
”
跟他都不打一聲招呼,就悄悄跟獨孤烨會面,讓他由不得不多想。
紀無敵已經将他架空,卻沒有将他廢了,必有另外的打算。
紀家想當皇帝的野心一直有,但不知為何,極為克制。
小七一邊痛哭流涕,一邊訴說,“我叔叔原想殺了他的,結果……”
他将許多事情隐去,隻說是獨孤烨派人殺了紀無敵。
獨孤寒半信半疑,對紀家人有一種本能的懷疑。
“紀将軍的屍身呢?
”
他是不相信紀無敵真的死了!
前幾天還生龍活虎的紀無敵,怎麼可能說死就死?
雖然他在心裡無數次的期盼,但這一天到來,反而沒有真實感,感覺跟做夢似的。
小七哭的直抽搐,都喘不上氣,渾身是傷,後背還中了一劍。
大夫又是推拿,又是下針的,才讓小七緩過來。
大夫親口說,小七是悲痛過度,獨孤寒才相信了這一事實。
小七雙手緊握,滿面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我們逃回來時,根本來不及收屍,獨孤烨恐怕會……”
他又是痛哭,又是捶胸口,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皇上,您要替我叔叔報仇啊,他死的好冤。
”
獨孤寒呆呆的坐着,呆呆的應着,“一定會的,你累了,下去休息吧。
”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紀無敵死了!
死在獨孤烨手裡!
“是。
”小七默默退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室内悠悠響起一個聲音。
“你相信嗎?
”
一個太監從角落裡走出來,“聽上去很離奇,但不是不可能。
”
他看似老态龍鐘,但一雙眼晴精光四射。
這是獨孤寒身邊最信任的暗衛頭頭,鐘公公。
從小到大,都在獨孤寒身邊守着,是先皇親自賜給他的。
平時都隐在暗處,像一抹不起眼的幽魂。
這也是紀無敵一直沒弄死獨孤寒的原因之一。
獨孤寒漸漸接受了事實,這種事又不能亂說的。
紀家人沒必要說謊。
隻是,他的眉頭緊皺,“紀無敵一死,誰來守城?
”
紀無敵狼子野心,但有他守着城門,讓獨孤寒很心安。
鐘公公心裡苦笑,他武功高強,但别的都不會。
他隻負責皇上的安全,心思轉了轉,“皇上,投降吧,為了滿城的百姓。
”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着?
大軍壓境,沒有守将守城,皇上又不是驚才絕豔的人物,守不住城門的。
情勢比人強,隻能低頭。
獨孤寒的臉色沉了下來,“不行,甯可戰死,也不能投降,念你是第一次,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定然不饒。
”
他絕不會向獨孤烨跪地求饒,絕不!
鐘公公知道他的心結,這輩子是解不了的。
“哎。
”
獨孤寒抿了抿嘴唇,心亂如麻,卻強撐着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不用哀聲歎氣,獨孤烨不會用轟天雷攻城。
”
要攻城早就出手了。
鐘公公在心裡又是一聲歎息,這不是關鍵。
轟天雷隻是小玩意,強大的兵力才是關鍵。
不得不承認,獨孤烨是天生的将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但是,這些話不能說,主子已經快崩潰了。
他努力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為什麼?
”
獨孤寒神秘兮兮的說道,“轟天雷太危險,他不會讓這種東西流落出去,隻可能掌控在自己手裡。
”
就算是親信,也不敢托付。
萬一哪天親信背叛,扔出一顆轟天雷就完蛋了。
鐘公公默了默,是與不是,不重要。
“可是,沒有守護的将領啊。
”
獨孤寒随手揮了揮,“讓紀家的人上,他們是将門,總有秘法傳承的。
”
鐘公公卻沒有那麼樂觀,紀家人都平庸至極。
但看着主子晶亮的眼晴,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罷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有他護着,總能逃出生天的。
深夜,烏雲密布,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獨孤寒半夜驚醒,一身的冷汗,做了個惡夢,夢裡他被人追殺……
咦,外面喧嘩聲……不對,他猛的跳下床,跑到床邊。
驚見東邊火燒雲,火光沖天。
他臉色大變,驚懼交加,“出了什麼事?
外面怎麼這麼吵?
”
一名太監慌亂的沖進來,大聲叫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帶兵打進來了,您快跑。
”
獨孤寒眼前一黑,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城門什麼時候攻破的?
”
不僅城門破了,宮門也破了,僅僅一個晚上的事。
他一定在做夢,這怎麼可能呢?
太監卻不停的哆嗦,緊張不安極了,“有人放了朝庭軍隊進來……”
獨孤寒憤怒的大叫,“是誰?
誰敢這麼做?
”
太監也不知道,完全是吓壞了。
鐘公公像道幽靈般出來,将太監一掌拍暈。
“除了紀家的人,還能有誰?
”
獨孤寒見那一團火雲越來越近,氣的抓狂,“一群叛徒,我要殺了他們。
”
他怎麼也想不到是紀家的人幹的,這是一個圈套。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鐘公公急急的幫着收拾行李,“皇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跑吧。
”
至于防守,想都不想。
獨孤寒臉色一變,如打了霜的茄子,心亂如麻,“天地之大,我能去哪裡?
我是皇帝啊,怎麼能跑?
”
一股絕望從心底升起,他,堂堂一國之君,難道要像喪家之犬般逃走?
鐘公公最了解他的性子,強忍着煩燥勸道,“皇上,隻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
都這節骨眼了,還想什麼?
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