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眼界低,出身低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眼界低,出身低
霁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因為劉家人有一個共同的特質。
”
宮女傻傻的問道,“什麼?
”
“蠢。
”霁月嘴唇吐出一個字。
劉貴妃氣的滿面通紅,整個人都氣炸了。
“沐霁月,你不要太過份了,滾出去,滾。
”
她歇斯底裡的大叫,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她全然沒有了貴妃的氣度,跟普通村婦無異。
霁月沒想到她的情緒一下子失控了,“說你蠢還生氣,你父親跟着皇上躲入地道了,你怎麼不躲?
”
劉貴妃心裡一緊,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宮裡沒有地道,能躲到哪裡去。
”
她表現的很正常,但沐霁月是什麼人呀,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
“不,這裡有,趕緊交待吧,别讓我浪費時間。
”
劉貴妃越發的緊張,聲音都抖了抖,“真的沒有……”
霁月直接了當的嘲諷道,“那沐微塵怎麼進宮跟你幽會偷情?
你肚子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
劉貴妃一陣心虛,扯着嗓子叫道,“我肚子的孩子是南宮寒熙的。
”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這難道是她内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如一道驚雷砸下來,沐霁月都被砸蒙逼了,嘴角抽了抽。
“南宮寒熙?
他的眼光沒有那麼爛,你實在是太醜了,讓人倒胃口。
”
她深知南宮寒熙的性子,絕不會跟這些人同流合污。
這一點信任還是有的。
劉貴妃的話說出口,索性一路黑到底。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擺出沉痛的表情。
“是真的,是皇上的安排,那一天,他将南宮寒熙叫進宮裡,一直灌他酒,把他灌醉了,然後就……”
她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的發生過,說到後面,一臉的小嬌羞,女人的萬種風情俱在眉梢之間。
她欲語還休,一切盡在不言中。
霁月聽的津津有味,見她停下了,立馬急着催促,“就什麼?
我聽的正起勁呢,繼續啊。
”
她的反應太奇葩了,劉貴妃目瞪口呆,“你不生氣?
”
完全看不懂她的意思,是神馬鬼?
霁月奇怪的反問,“為什麼生氣?
趕緊說啊,我對這種豔情最感興趣了。
”
她睜着一雙烏黑的大眼晴,笑的甜甜的,像個天真的少女。
但是,不知怎麼的,劉貴妃後背升起一絲寒氣。
她橫下心腸,不得不繼續編下去,“我們一起過夜了,但南宮寒熙并不知道此事,一清早我就離開了,一個月後我就診出了身孕。
”
她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含羞帶怯,盡顯女人的嬌媚。
問題是,這一套對男人有效,對女人沒啥用啊。
沐霁月興緻盎然,不停的催促,“就這麼完了?
一點都不生動!
怎麼着也得做幾首豔詩,弄條肚兜當信物之類的橋段。
”
她恨不得現場圍觀,好滿足她的好奇心。
她的反應不是劉貴妃想要的,又羞又氣又恨,“……這都是真的,我敢天發誓,若我說的是假話,就讓這個孩子沒機會活下來。
”
霁月挑了挑眉,這種人會在意孩子嗎?
在她們眼裡,孩子隻是一種工具,她達到目的工具。
“你真惡毒,居然詛咒自己的孩子。
”
劉貴妃感覺自己很委屈,被人逼迫到這種地步。
她眼眶紅紅的,“是你逼我的,公主,現在你滿意了嗎?
”
霁月覺得她腦子不清楚,她滿不滿意重要嗎?
她涼涼的吐槽,“第一,南宮寒熙千杯不醉,第二,南宮寒熙對皇上有戒心,斷不會跟他一起喝酒。
”
字字清晰,語氣冷厲,讓人心裡發寒。
劉貴妃的心如掉進了冰冷的海水裡,渾身發抖。
但是,對沐霁月的妒恨讓她撐了下來,更加的強勢。
她腦子轉的飛快,“皇上有令,他不敢不從,他不是你,無法無天什麼都敢做,再說了,在酒裡加點料,對宮中來說,并不是什麼難事。
”
她的謊話張口就來,編的好溜,完全聽不出什麼破綻。
但是,對了解南宮寒熙甚深的沐霁月,根本騙不過她,“那你可能不知道,任何藥對他是沒用的,他百毒不侵。
”
劉貴妃呆若木雞,腦袋一片空白,“不可能,我不信。
”
她怎麼不知道有這種事?
沐霁月慢悠悠的說下去,“第三,皇上再腦殘,也不會選南宮寒熙,南宮是外姓,出身永甯王府,皇上斷然不會讓江山拱手讓給外姓人。
”
她太了解男人劣根性,尤其是皇室的男人。
他們的心裡隻有皇權,隻有傳承。
對男人來說,兒子是很重要的。
他不可能将江山給别人,更不要說外姓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劉貴妃所謂的借種生子,隻是皇上的暫緩之計,是為了緩住劉家。
等皇上能站起來,就是事後算賬的那一天。
劉貴妃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卻拒絕相信這樣的說辭。
“隻要兒子姓沐就行了,誰管血脈出自哪裡。
”
隻要皇上一直攤在床上,沒有兒子,那就是她的機會,是劉家的機會。
為了劉家的利益,父親是不會讓皇上病好的。
沐霁月微微搖頭,她太天真了。
皇權啊,高高在上的皇權,一旦擁有就能得到全天下。
所有人的命就在一念之間,如此權勢誰不想要?
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皇權送掉了性命。
劉貴妃在沐霁月面前,感受到了森森的壓力,“你搖什麼頭?
”
沐霁月很不客氣的奚落,“出身低,眼界低,是緻命的弱點。
”
劉貴妃的臉黑了,有這麼說話的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
霁月盯着她細看,笑的古怪,“農夫或許不介意血脈來自何方,隻要有香火維系就行。
但世家大族和皇室是最在意血脈的正統。
”
如一道驚雷砸在劉貴妃的心口,向來糊塗的心有了片刻的清醒。
是啊,就連劉家這種剛上位的家族都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指着皇室裝瞎子裝聾子?
新皇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她忽然想起父親的話,他的鼓勵,他的勸說,都在說沒事的,父親會搞定一切的事,她隻要安安心心當她的太後就行了。
這話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