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真兇抓到了
祈震天臉色鐵青,兇神惡煞般瞪着喬喬,随時撲過去痛揍一頓的架式。
“中毒?
雲喬喬,你居然給自己的親妹妹下毒,你還有沒有人性?
”
雲喬喬根本沒有看他,隻當耳旁風,這是一條瘋狗。
東方澤天也沒有理會,“什麼時候中的毒?
”
仵作大氣都不敢出,“應該是這兩天中的,應該是下在飲食中。
”
這兩天?
還在飲食中?
那應該不是雲喬喬出的手。
她不住侯府,跟侯府幾乎沒有來往,手伸不了那麼長。
再說了,以她的性子,做了不會不認。
又不是沒殺過人!
她當着大家的面都弄死過不少人呢,沒見她掩飾過。
她喜歡大開大合的殺法,直接秒殺,而不是這種迂回的毒殺。
一個小小的侯府小姐,還不至于讓雲喬喬這麼費心。
在場的人各有想法,但相同的是,都不認為是喬喬下的手。
不是小看雲碧蓮,而是以雲喬喬今時今日的地位,想殺一個雲碧蓮,誰敢說什麼?
她有皇上護着!
本身就有實力!
其實,他們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雲碧蓮這一脈死咬着雲喬喬不放?
從祈震天,到祈惜柔,再到雲碧蓮,一脈相承的……犯病。
這到底是多大的恩怨啊?
東方澤天看向呆呆站着不動的雲之皓,“雲侯爺。
”
雲之皓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在家裡被下毒?
到底是誰這麼殘忍?
雲碧蓮再不好,也隻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女孩子,到底紮了誰的眼晴?
這府裡還有安全的地方嗎?
“請皇上徹查,不管查到誰……”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沉重,“我都不會姑息養奸。
”
他不是懷疑喬喬,而是懷疑……那些妾室。
在祈惜柔活的時候,有些妾室的日子不好過,表面看似沒什麼問題,其實打擊的很厲害。
“去。
”東方澤天一聲令下,手下們都動了起來。
祈震天還在瞪着喬喬,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還需要查嗎?
除了雲喬喬,沒有别人。
”
大家都很無語,這麼偏執的老頭子,非要咬着如意縣主不放?
如意縣主上輩子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成了這種人的外孫女?
不,應該說,祈老夫人倒了十八輩的黴,才嫁給這種極品。
害了一代又一代啊。
雲之皓滿腔的怒火往上飙,“這世上居然有你這樣無恥卑鄙的老家夥,你一心想害死我的女兒,心裡就舒服了?
”
他已經死了一個女兒,還嫌不夠嗎?
雲家上輩子欠了他多少債?
祈震天已經走火入魔了,因為他覺得祈家會有今天,全是雲喬喬害的。
她一回京城,就害的他顔面全失,毀他名聲,還害心愛的女兒失了夫君寵愛。
接着,還拿出證據,把祈家打入了深淵!
她,分明是回來報複的!
一定是祈惜雪那個不孝女主使的!
他找不到祈惜雪報複回去,那就拿雲喬喬出氣。
祈家不好過,雲喬喬就休想好過!
“雲之皓,你别為了包庇雲喬喬就裝瘋賣傻,這世上最恨碧蓮的人是雲喬喬。
”
雲之皓意外的清醒,“你這話說反了。
”
“什麼?
”祈震天不懂他為什麼不生氣?
不是說最疼碧蓮嗎?
就是這麼疼愛的?
如今是看雲喬得得了皇上的寵信,想攀高枝吧。
沒良心的東西,早知這樣,就不該将女兒嫁給他。
他直接無視了,他的寶貝女兒爬床未婚先孕的行為,也有意忘了祈惜柔要死要活要嫁進雲家的場景。
雲之皓看的太清楚了,“是碧蓮恨喬喬,恨不得緻喬喬于死地,但是,喬喬不恨碧蓮,是完全看不上,不屑一顧,連多看一眼都懶,自然不會動手。
”
地位懸殊太大,碧蓮再怎麼鬧騰,也妨礙不到喬喬了,喬喬怎麼可能殺一個沒有妨礙的人?
她不是濫殺之人!
隻有威脅到她的生命,才會反擊!
“當然,像你這種腦子壞掉的人,就算證據全擺在你面前,你也會裝看不到。
”
那些貴夫人早就看不順眼了,在一邊議論紛紛,“偏心眼偏到沒邊了,對正室一系恨之入骨,好像不是他親生的,腦子病的不輕。
”
哪有這樣的人夫,人父?
“這種糊塗人從來就沒有清醒過,沒辦過一件好事。
”
“有眼無珠呗,把稀世明珠當成破石頭,卻把破石頭當成寶,這種人啊,下場都不會好。
”
好多貴婦人都是京城的名門千金,跟祈家大小姐都有交情,關系不錯。
當時出事時,大家都是同情祈大小姐的,對爬床的的雲惜柔極為不屑,好多人都不肯跟她來往。
“人家是情聖,就算被心愛的女人害死了,也無怨無悔。
”
“什麼情聖?
是腦子進水了。
”
就在議論紛紛之際,幾名侍衛帶着一個身着下人服飾的女人出現了。
“回禀皇上,已經将人抓到了。
”
女子跪在皇上面前,一聲不吭。
大家齊刷刷的看過來,長的很普通,衣着幹淨,渾身透着一股利落勁,這種應該是内院管事嬷嬷之類的。
雲之皓看清她的臉,渾身一顫,不敢置信。
東方澤天不認識這人,随口道,“讓她交待。
”
祈震天看那個女人看着眼熟,看了半天,忽然認出來了。
“沈桃,怎麼是你?
不,一定是弄錯了,這是碧蓮的奶娘,跟碧蓮母親一起長大的,情同姐妹……”
他太激動了,話都說不利落。
其實,這是祈惜柔的貼身侍女,從小服侍她的人,也是陪嫁進侯府的人。
祈惜柔作主,将她許配給了雲之皓身邊的貼身随從,算的上是雲惜柔的嫡系。
而且,還是碧蓮的奶娘,照看着碧蓮長大的人。
這樣的親信,怎麼可能給碧蓮下毒?
雲之皓也是不可思議極了,“說,為什麼給碧蓮下毒?
”
沈桃猛的擡起頭,滿眼的怨恨,“我恨,好恨。
”
恨意太深了,廳内的溫度都低了幾度,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恨?
”雲之皓呆住了,這不是祈惜柔身邊最忠心的奴婢嗎?
哪來的恨?
沈桃好像壓抑太久了,一腔怒火狂洩出來,“我好恨祈惜柔那個賤人。
”“為什麼?
”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