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坑你沒商量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都吓呆了,這麼說真的好嗎?
獨孤烨的眼睛一瞪,兇巴巴的怒喝一聲,”誰敢?
“
氣氛很是僵硬,太後的臉色鐵青,大長公主心塞不已,低聲下氣的解釋,“太後,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
莫名其妙就被蘇琳琅扯下了水,倒打一耙。
琳琅理直氣壯的開口,“我是太後召進宮的,你們母子口口聲聲說我不該進宮,不就是暗指太後行為不當,辱沒了皇室嗎?
”
這帽子扣的太大,大長公主都扛不住,陳漣更是吓呆了,拼命搖頭。
“不不,我不是……”
琳琅還嫌不夠刺激,咄咄逼人的質問,”還是覺得皇宮由你們說了算?
太後和帝後都是擺設?
“
陳漣的腿一軟,軟倒在地,驚恐萬狀。
大長公主又氣又怒,“蘇琳琅,别過分了。
”
淑嫔的面色蒼白如紙,渾身直哆嗦,她萬萬沒想到蘇琳琅會這麼狠,什麼都敢亂說。
皇上冷着一張臉,“淑嫔對太後不敬,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
淑嫔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衆人噤若寒蟬,統統低着頭不敢說話,但琳琅是不怕的,擡了擡下巴,“還有大長公主呢。
”
皇上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她居然一點都不怕他!
要知道,後宮朝堂沒有人不怕他,沒人敢直視他。
不過,她這番舉動正好對了他的心思,“大長公主心有怨望,去掉雲鳳公主封号,收回封地,不得宣召,不可進宮。
”
大長公主眼前一陣陣發黑,沒有封号,沒有封地,空有公主之尊,卻沒有公主之實,有什麼用?
“皇兄,這般對我太不公,我委屈。
父皇啊,您去世的太早……”她痛哭流涕,哭叫着先皇,好像受盡了折磨。
她哭的極為傷心,見者傷心,聞者落淚,一口一聲先皇,别提有可憐了。
皇上的臉色很不好看,冷冷的看着大長公主,這是用先皇壓他?
大長公主平時不會愚蠢,但這個時候急昏了頭,不管不顧的将先皇搬出來。
“确實不公啊。
”琳琅苦着小臉,清脆的聲音響起,“皇上,您怎麼能罰的這麼輕?
大長公主眼中沒有太後,沒有皇上您的存在,這叫目無君上,應該砍頭的,還怎麼好意思哭先皇?
先皇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兒,在地下也不得安甯。
“
她毫無顧忌的大加指責,狠狠數落了大長公主一通。
在場的人驚呆了,她居然敢這麼罵大長公主?
而且是當着皇上的面罵,這是要上天啊?
大長公主氣的渾身發抖,搖搖欲墜,眼前閃過無數金星,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皇上和太後相視一眼,各自閃過一絲笑意,痛快!
琳琅看在眼裡,暗暗松了口氣,果然被她猜對了,這兩大巨頭對大長公主不喜,很深的厭惡,但不知出何原因,一直隐忍不發。
皇宮裡的秘密太多了,她并不想探聽,隻知道一點,大長公主縱然貴為天之嬌女,也有緻命的弱點,也沒有世人想像的風光。
她越發的大膽,“不過看在她一把年紀的份上,就饒了她的死罪,罰點錢就算了。
”
她一副我好寬厚,好仁慈,好大方的模樣,把大長公主氣的吐血了,眼睛充血,恨不得撕碎了她。
皇上沉默了,太後眼神閃了閃,“依你看,罰多少比較好?
”
琳琅暗暗籲了口氣,被她猜對了,她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大長公主曾經說過,這秦國沒有比她更富有的人了,她跺一跺腳,整個帝國都要抖三抖……”tqr1
這話一出,引來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
大長公主目瞪口呆,謊話張口就來,不打草稿。
她氣的胸口疼,口不擇言的怒斥,“放屁,我沒有這麼說過,這是造謠,母後,皇兄,我和她的恩怨,大家都知道的,她這是中傷……”
她拼命解釋,不想被抓住把柄,有些人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琳琅笑吟吟的打斷她的話,“大長公主富可敵國,出手大方,就算跟我有仇,依舊賞了我十萬兩銀子,可見她多有錢了。
”
大長公主怒火如火山噴發,“那是你不擇手段硬搶的!
”
她隻顧發洩内心的憤怒,全然不覺這是變相的承認了。
琳琅無辜的攤了攤雙手,“我一個弱不驚風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沒權沒勢,怎麼能從你手裡硬搶呢?
你可是大長公主!
”
“你……”大長公主氣的抓狂,好刁鑽的死丫頭,給她留了個難題。
她要是認了,隻能說明自己無能,被個小丫頭制住了,誰還看得起她?
要是不認,就說明自己說謊,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已經被收回了封地和封号,要是再失去錢,她不敢想像将來的日子怎麼熬。
琳琅不等她說完,歪着腦袋調皮的笑道,“罰一百萬兩銀子吧,總不能辱沒了太後和皇上的身價。
”
“噗哧。
”不知是誰笑噴了,太爽了。
看着大長公主精彩到極點的臉色,大家都偷着樂。
獨孤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當仁不讓的站出來,“皇伯伯,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就隻罰一百萬吧。
”
落井下石的感覺,不要太好喲。
皇上嘴角勾了勾,一臉的無奈,“既然烨兒求了情,那就這麼辦吧。
”
這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大長公主整個人都不好了,風中淩亂,渾身抖個不停,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諾大的宮船裝飾的金壁輝煌,紅色的宮燈在風中搖曳,皇上帶着太後和嫔妃皇子公主們坐在船上,說說笑笑,一派祥和的氣氛。
宮船在湖面上慢慢滑行,衆人吃吃喝喝,吹吹河風,看看兩岸的風景,好不快意。
太後特意将琳琅帶在身邊,以示恩寵,引來無數異樣的目光,也引來無數酸話,但琳琅是什麼人,論機敏,論口才,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又膽大包天,什麼都敢說,硬是将衆人的小動作壓了下去。
不過,她嫌膩味,實在不喜歡勾心鬥腳的生活,找了個空子端着盤點心偷溜到船頭休息。
獨孤烨遠遠的看着她,想跟去,卻被太後拉住說個不停,隻能暗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