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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章跑不了的和尚

  第一千九十章跑不了的和尚

  由于冰峰周遭的溫度,實在太低太過寒冷。
的士行駛的道路,并未修在冰峰的山腳之下。

  因此,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并非冰峰的山腳,隻屬于冰峰的範疇。

  這裡與冰峰真正的山腳,還有一定路程。
隻是相對于先前的十多公裡,這裡到達冰峰山腳已不足3公裡。

  隻要爬上面前的數十層階梯,他們就能夠到達廣場。
到達廣場的他們再走幾分鐘,就能到達冰峰山腳。

  但按照昨日的約定,苟家兄弟三人,應該在圓形廣場内等他。

  所以,兩人不需要立刻前往冰峰山腳,隻需要到達上邊的廣場就行。

  數十層階梯對于尋常人來說,或許會有些費力。
但對于嚴櫻與徐帆,卻是分分鐘的事情。

  面不紅,氣不喘的爬上階梯。
徐帆與嚴櫻兩人,就到達了先前約定的圓形廣場。

  一到圓形廣場,徐帆與嚴櫻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圓形廣場内的人數,着實超出了徐帆的預料。

  先不說數量衆多,宛若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尋常人。
單單是地階以上的修練者,徐帆一眼就看見了十來個。

  這種情況,令徐帆忍不住苦笑道:“這一次可麻煩了。

  要知道,天階中期雖說特殊。
但人群這麼密集,徐帆想要找到絕非易事。

  嚴櫻也是第一次來這裡,見這麼多人,也吓了一跳。

  好半天時間,她才詢問道:“這麼辦?

  面對嚴櫻的詢問,徐帆面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苦澀。

  “沒有辦法,我們隻能慢慢去找。
”隻見他攤了攤手,頗為無奈的說道。

  話音落下,他率先出現,尋找起苟家三兄弟來。

  嚴櫻見狀,跟在徐帆後面,也尋找起來……

  在徐帆與嚴櫻尋找苟家三兄弟的時候,圓形廣場另一邊,斧章一把将手機摔在了地上。

  “一群廢物。
”同時,他口中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與斧章在一起的,一共有六個人。
除卻斧章與趙老之外,還有三個中年人與一個小孩子。

  聽到斧章的聲音,三個中年人之一,扭頭看向了斧章。

  這中年人三十多歲,高個子,方臉盤。

  一雙宛若蒼鷹般銳利的眼睛,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怎麼了?
”他看着斧章,詢問道。

  這人一說話,其他人幾人的目光,也都轉到了斧章的方向。

  斧章平日裡雖嚣張跋扈,但面對這麼多的大人物,他也頗為緊張。

  連續咽下三四口唾沫,他心中的緊張,才算是有所緩解。

  此後,他又深深的吸入一口涼氣。
心中的緊張感,這才算完全消除。

  “孩兒昨夜不是說過,有一年輕人極為嚣張,不僅欺負我,搶走了我喜歡的女孩。
”待緊張感消除,斧章看着有些不耐的中年人,趕忙說道:“還說我們斧家是個垃圾家族,隻配,也隻能在極光鎮這種小城鎮存活。

  “更為重要的是,他還說您道貌岸然,目光短淺,徒有虛名,如同一隻井底之蛙。

  此後,斧章接着自己的話,又說了一句。

  斧章的話,雖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但他的父親,偏偏就信這一套。

  要知道,他們斧家在這極光鎮中,終究是霸主般的存在。

  敢欺負自己兒子,等同于打自己的臉。
連自己臉都敢打,那辱罵自己也沒什麼驚奇的。

  因此,聽到斧章的話後,中年人的眼中升起了些許怒火。

  “我不是讓阿賜帶人去抓了嘛。
”待斧章說完,他就沖着斧章說道。

  中年人的話,令斧章沒能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

  中年人見狀,皺起了眉頭,說道:“怎麼了?

  “爹啊,您派去的那兩個人,不僅是廢物,還是慫包,還是弱智。
”斧章搖了搖頭,跟着中年人說道:“他們去遲讓人家跑掉不說,還編出一個前台工作人員失憶,壓根不知道兩人是誰的借口,不去追兩人。

  “這種行為,不是将我當弱智,就是将您當弱智。

  由于涉及自己父親,斧章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他的父親雖不是修煉者,但也有習武,五感也相當敏銳。

  斧章這越來越低的聲音,又怎麼能夠逃出他的耳朵。

  “章兒!
”頓時,他厲聲喝道。

  這一聲暴喝,将緊張感剛剛消除的斧章吓的渾身一顫,差一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種情況,令剛剛暴喝的中年人忍不住擡起右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他真的不明白,身為一方霸主的自己,怎麼會養出這麼沒用兒子來。

  “或許是這輩子作孽太多了吧。
”搖了搖頭,他忍不住在心中感歎了一句。

  然而,斧章說到底,也是他的孩子。

  不論是為了對方,還是為了家族。
乃至為了不讓周邊的人,去看他們父子的笑話。

  他都得壓制住怒火,以平和的姿态,去跟自己孩子說話。

  想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
借着這一口氣,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壓制下來。

  待自己心中的怒火稍稍壓制,自己已經能夠用正常的口吻,跟對方說話之時。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人跑了,但他的身份信息還記錄在我們斧家旗下的酒店之中。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邊撫慰自己憤怒的心,一邊沖着斧章說道:“等我送你幾位叔叔到達冰峰山腳,我就打電話讓阿賜幾人去酒店調取信息。

  “隻要查出他們的生源地,抓住他們的父母,他終究還會再回來的。

  壓着怒火将這一番話說完,中年人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斧章身上。

  可當他看到斧章之後,他心中被壓制的怒火,“蹭”的一下全冒了上來。

  隻見此時的斧章,正呆呆的望着一個方向。
連他的話說完,都不知道。

  很顯然,對方剛才壓根就沒有去聽,自己所說的話。

  他面上一黑,沖着斧章再次喊道:“斧章!

  面對他的呼喊,斧章并未回頭。
隻剩擡起右手,指着自己所望的方向。

  “跑不了的和尚就在那裡。

  這一番話,自斧章的口中,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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