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學斬神》第1260章 突生異變
屍骸宮殿前。
“他們找到希芙的位置了?
這怎麽可能?
”
海拉看了眼冥界骨龍的位置,眉頭緊緊皺起。
失去半數神力的洛基,在索爾的狂暴攻勢下節節敗退,他退至海拉身後,臉色難看無比:
“你們去找弗麗嘉預言了?
還是拉攏了三女神?
不,不可能,弗麗嘉的狀態我很清楚,現在的她根本無法進行預言,三女神一直避世不出,更不可能幫你……
索爾,你還找了其他神國的幫手?
!
”
索爾冷聲開口,“阿斯加德內部的事情,隻能由阿斯加德解決,我沒有跟任何外神勾結。
”
聽到這句話,洛基眉頭一皺。
就在這時,一道淡黃色的神力潮汐,自遠處席卷湧出!
“是希芙?
!
”索爾感知到這氣息,神情一喜,身形化作一道閃電飛掠而去。
戰神提爾緊隨其後。
很快,荒蕪冷寂的大地之上,渾身是傷的希芙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希芙勉強支撐著身體,周身神力激蕩,艱難的抵禦著冥界骨龍的攻擊,在她的身後,是被保護起來的林七夜與22號。
雖然她與林七夜是第一次見面,但林七夜拚死將她救出地牢的舉動,已經將她心中的好感度直接拉滿!
已經擺脫束縛的她,不可能親眼看著林七夜被冥界骨龍擊殺。
“希芙!
”索爾看到那個身影,雙眸迅速亮起
他掃了眼一旁的冥界骨龍,眼中的怒火再度燃起,猛地擡起手中的銀錘,一道雷光擊落在錘尖,隨著他的右臂轟然砸落!
隻聽一聲轟鳴巨響,粗壯的雷霆便劈碎了骨龍小半的身體,細小的骨渣漫天飛舞。
索爾披著紅色披風,好似一尊戰神,揮舞著雷電將骨龍的身軀一點點瓦解,不過十幾秒,便將其徹底粉碎!
在這堪稱碾壓的戰鬥之後,索爾周身的雷光逐漸褪去,他收起銀錘,快步向希芙走來。
“索爾!
”希芙與他擁抱在一起,眼圈有些泛紅,“你是怎麽找到這裡來的?
”
索爾一邊撫摸著她的後背,一邊看向不遠處的林七夜,
“多虧了麥爾斯……你的傷怎麽樣?
”
“我沒事,都是些皮肉傷……”
希芙還欲說些什麽,幾道巨影已經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不知何時,滅城山屍已經挪動到幾人附近,一雙雙幽綠色的眼眸詭異的凝視著他們。
其中一隻滅城山屍的巨嘴像是在咀嚼著什麽,片刻後,向著大地吐出一塊模糊不堪的血肉。
從衣著與體型上來看,那是霍德爾……的一部分。
霍德爾的本體,不知已經被分成多少份,吞入這些滅城山屍的腹中,眼下的這一塊,大約隻有原本的三分之一。
好消息是,這些滅城山屍似乎並沒有法則之力,無法徹底抹殺霍德爾,但壞消息是,現在的霍德爾和死了也沒多大區別。
即便是放入阿斯加德的聖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原樣。
索爾的臉色難看無比,他與提爾將霍德爾殘缺的身體扛起,轉頭看向虛空中的某處。
洛基與海拉的身形,正一點點的勾勒而出。
“索爾……”洛基狹長的眼眸,掃過索爾懷中的希芙,冷聲開口,“就算你救走希芙,也改變不了什麽,這些滅城屍山的實力你也看到了,隻要我想,我隨時能滅掉半個阿斯加德。
你,是爭不過我的。
”
索爾的拳頭緊攥,卻沒有和他多言的意思,他很清楚,就憑他和提爾根本不可能是洛基與海拉以及這十二隻怪物的對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離開這裡。
“走!
”
電光自索爾周身的虛無跳動而出,很快便覆蓋了林七夜等人的身形。
與此同時,22號手中的【權杖】終於失效,兩道神力洪流劃過空間,即將回歸洛基與海拉的本體。
洛基見此,也沒有出手阻攔,沒有人比他更懂索爾,如果他真的在這裡發瘋,事情會比想象中更糟糕……他可以跟索爾爭神王之位,但絕不能殺了索爾,否則阿斯加德必將大亂。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
戰神提爾腳下的影子,突然詭異的一晃!
一道好似煙霾的身形無聲的劃過空間,搶在神力洪流之前,來到了洛基身後。
那半透明的身影擡手,一柄閃爍著森然寒芒的古老匕首,鬼魅般刺向洛基的後心!
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感知到他的存在,就連身為阿斯加德主神之一的戰神提爾,都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影子中,竟然還藏著一個人!
洛基隻覺得背後一涼,想要編織“詭計”,卻已經晚了。
那柄古老的匕首輕松透過洛基的後背,穿透心臟,鋒銳的刀尖刺破胸膛的皮膚,猩紅的鮮血濺灑在地。
直到此時,那好似煙霾的身影,才逐漸顯現出真身。
那是一個披著黑色鬥篷,帶著寬大兜帽的身影,他單手反握匕首,用力一攪,洛基的心臟瞬間被割成碎片。
洛基驚恐的眼眸,逐漸渙散,最終歸於空洞。
這還沒完,那身影另一隻手在鬥篷下一摸,又是一柄匕首落在掌間,鋒芒倒轉,閃電般切過洛基的脖頸。
咕嚕嚕……
鮮血噴濺,人頭落地。
此時,半空中飛來的神力洪流,終於回歸了無頭洛基的身體,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身影出手的時機實在太過刁鑽,
在索爾等人即將撤退,在神力洪流即將回歸,也正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之後,身心俱疲的洛基整個人最為松懈的時候!
一刀刺心,一刀斬首,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乾脆而狠辣。
以至於到現在,與洛基近在咫尺的海拉,以及正準備逃離這裡的索爾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鮮血浸染了那身影黑色的鬥篷,他將兩隻匕首從洛基體內拔出,收回袖間,
微風拂過那件漆黑的鬥篷,寬大的帽簷之上,
兩個被人刻意擦去的數字,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