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學斬神》第1219章 被引走的「星幣」
遠處的克勞德手托【聖杯】,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指尖一擡。
哢嚓——!
!
一道粗壯的雷霆從空中劈落,瞬間將石化的老城主,劈成滿地碎肉。
那柄金色權杖掉落在古老的石磚上,發出嗡鳴聲響,順著凹凸不平的道路,咕嚕嚕的向前方滾落。
失去了【權杖】的老城主,隻不過是個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克勞德哪怕一絲的雷霆之力。
借用【聖杯】之力,一擊秒殺老城主後,克勞德轉頭看向身前狼狽無比的兩位代理人,後者的臉色已經難看無比。
論正面戰鬥力,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克勞德的對手,現在對方還提前一步搶到了【聖杯】,他們的勝算已經渺茫至極。
“克……克勞德,這件事情是個誤會……”其中一位代理人咽了口他唾沫,嘴角擠出一抹笑容,
“你看啊,你現在就算殺了我們,也隻能收獲兩具屍體……但出去尋找【聖杯】的,可是有十幾個人。
要是他們聯手的話,就算你拿著【聖杯】,也未必能贏,你放過我們,我們幫你設局殺了他們,你就能一口氣獲得大量的祭品……”
“是啊,我們正面戰鬥不行,但用陰謀詭計,可是一把好手!
”
“我們能幫上你的,真的!
”
聽著兩人近乎哀求的語氣,克勞德絲毫不為所動。
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聖杯】,平靜開口,“現在我有【聖杯】,就算他們十幾個一起上,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對我而言,你們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祭品。
”
刺啦——!
!
密集的雷光從天空轟然砸落,宛若一片雷光之森,刹那間淹沒了兩位代理人的身形。
克勞德沒有動用【聖杯】,畢竟每一次動用這件神器,耗費的都是收集到的生命之力,索性肉身化作雷霆,強橫無比的直接衝入雷光之森中,與兩位代理人戰在一起。
此時。
已經淪為廢墟的古井之下,三尊石像的身形自虛無中緩緩勾勒而出。
它們擡起頭,看向天空中接連轟鳴的雷光,
“不錯,事情的發展如我們所料……”
“那幾個代理人的生命力,遠比普通人要旺盛,隻要讓【聖杯】再吸收一些,就能徹底圓滿了。
”
中央石像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凝視天空,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終於,它的目光微微一凝。
在漆黑夜空的某個角落,一抹淡藍色的光芒輕輕閃爍,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將其忽略。
如果飛上天空,定睛看去,可以看清那是一枚正在轉動的星幣。
它在高空之上,一邊跳躍旋轉,一邊向下方的混戰戰場挪動,好似一位來了興緻的觀眾,正在一點點接近表演舞台。
“是【星幣】。
”中央石像開口,“它果然被引過來了。
”
“【星幣】最喜憤怒,絕望之類的負面情緒,這些代理人間的背叛與廝殺,很合它的胃口。
”另一尊石像說道。
“【星幣】的性格十分謹慎,它現在距離我們太遠,貿然出手可能會打草驚蛇,把它嚇走,等它再接近些再抓住它。
”
“好。
”
三尊石像,同時凝視著天空中那枚不斷靠近的【星幣】,像是一群等待著獵物逐漸接近的獵人。
隨著【星幣】高度的下降,三尊石像微微震顫,似乎隨時準備出手,可就在這時,天空中旋轉的【星幣】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突然調轉方向,“看”向城邦之外的某個方向。
它旋轉的速度加快些許,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淡藍色流光瞬間消失無蹤。
三尊石像同時一愣。
“【星幣】走了?
這怎麽可能?
”
“這裡的戰鬥還沒結束,它對這裡的負面情緒不感興趣了?
怎麽會這樣……”
“它不是不感興趣。
”中央石像沉默片刻,“我想,它是看到了一個更能吸引它的‘舞台’,所以被引走了。
”
“除了這裡,還有哪裡能有這麽多負面情緒?
”一尊石像不解問道。
中央石像沒有回答,它微微轉頭,順著【星幣】離去的方向,遙望城邦外的某處。
……
乾涸綠洲。
十數道截然不同的神墟波動,彼此碰撞,發出轟鳴巨響。
林七夜站在綠洲邊緣,氣定神閑的注視著眼前混亂無比的戰場。
在旺財的有意引導之下,林七夜埋在眾多代理人心中的猜忌與懷疑,徹底爆發,在生命倒計時帶來的壓迫感與【聖杯】的誘惑下,所有人都陷入瘋狂,開始將彼此視為祭品的同時,不斷接近高空中那抹金芒。
誰都想得到【聖杯】,誰都不想讓對方拿到【聖杯】。
這件“至高”級別的神器一旦落入某個代理人的手裡,戰局就會被徹底改寫,呈現碾壓式的局面。
“那個波斯神話的火神代理人實力不錯……可惜他太鋒芒畢露,被眾人直接圍攻。
”
“徘徊在周圍的幾個代理人,居然還想觀望,現在再不出手,可就徹底沒機會了……”
“不愧是【十禦前】排名第四的家夥,這個毗濕奴的代理人帕卡什,確實有點東西。
”
“……”
林七夜一邊關注著戰場,一邊在心中暗自分析局勢。
無論這些代理人怎麽爭鬥廝殺,卻沒有一個人來找林七夜的麻煩,甚至他們都默契的避開了林七夜所在的區域,這是一種示好,也是一種保護。
林七夜這個預言家的身份,在眾人的眼中,可是他們活著從這裡離開的保障。
隨著時間的流逝,混戰中的眾代理人已經死傷過半,一直默默遊走在戰場邊緣的帕卡什,終於開始發力,憑借著恐怖的實力殺出重圍,一路逼近高空中的金色光芒。
此刻,他已經隱約能看清,那是一隻金色的酒壺。
【聖杯】……不應該是個杯子嗎?
帕卡什的腦海中閃過一抹疑惑。
但很快,他就將這個疑問拋至腦後。
酒壺與杯盞,本就差不了多少,或許在烏魯克時期的文化中,這東西就是某種被歸類於“杯”的特殊器皿。
帕卡什的精神力翻滾而出,磨石般的手掌再度拍碎兩位代理人的頭顱,直接伸手向那隻金色酒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