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一個仆人,并非帝級,也敢對大帝不敬,當罰!
”九嬰的聲音,在這聖城之外響起。
“還請大帝責罰。
”那天至尊仆人,匍匐在地,顫栗說道。
林北目光落在那位天至尊的仆人身上,淡淡道:“一個人族天至尊,卻甘願去萬古獸山當仆人,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去當......算了,既然你家主子已經責罰過你,那就别髒了我的手了!
”
說實話,林北對那天至尊仆人,還是有些不爽的。
如果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投靠萬古獸山,也就罷了。
偏偏,這個家夥,乃是人族,還是天至尊,在萬古獸山,卻是甘願當一個仆人。
最關鍵的是......此前,他對自己說話的時候,那種态度,分明是在以自己乃是萬古獸山的仆人為傲,甚至還因為,有着九嬰做底氣,面對自己這樣一位帝級,說話的語氣,都是不太恭敬。
這就讓林北很不爽了。
要不然的話,林北也不至于,還會去教訓一下他。
而現在,林北簡單一句話,卻是遠比出手再教訓他,來的更為猛烈。
這讓那天至尊仆人,臉色脹紅。
其他不少人,看着那天至尊,眼神或多或少的,也是帶有一絲鄙夷的神色,仗勢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甘願當狗,還引以為傲。
“照樣有妖獸,甘願為人族奴仆,成為人族坐騎,我為九嬰大人效力,何錯之有?
你憑什麼辱我?
”
那位天至尊,忽然擡起頭來,雙眼通紅的看着林北。
林北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這天至尊仆人,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帶着質問的語氣,對自己說話,林北又怎麼會跟他計較。
至于這一次?
林北沒有理會他。
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九嬰的車辇之上。
林北也沒說話。
隻是看着。
此時。
九嬰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友,看來,是我沒管教好家奴,讓你見笑了!
”
随着九嬰的話音落下,那天至尊仆人,開始大口咳血,他的境界,開始跌落,從天至尊,跌落到地至尊,再跌落到了靈至尊,最終,直接變成了普通至尊!
“看在你為我效力多年的份上,這一次,我不殺你,但再敢有下一次,違背我的意思,殺無赦!
”
九嬰的聲音,在那天至尊仆人耳邊響起,震的他渾身毛孔,都是在不斷的流血。
看起來,很是凄慘。
當然,并無人同情那位天至尊仆人。
敢對大帝不敬,那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林北沒有殺他,他就已經算是撿回一條命了!
當然,這也是給一部分人,敲響了警鐘。
哪怕自己所在的勢力,很強,但面對強者,還是得保持敬畏之心才行!
欺壓弱小?
當然沒問題。
但,對強者不敬?
對方若是敬畏你背後的勢力,那也得懲戒你一番,若是不敬畏你背後的勢力,當場便是會将你殺掉!
“滾回獸山,百年内,不得再出山!
”
旋即,九嬰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天至尊仆人,或者更準确的來說,現在隻是一個普通至尊的仆人了,他滿臉驚駭,連忙恭敬的答應,這才是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要返回萬古獸山去。
與此同時。
一位侍女,從車辇之内,走了出來,掀開車簾。
旋即。
九嬰從其中,走了出來。
他雖為萬古獸山的妖帝之一,但卻是人身。
“道友,如此懲處,可還滿意?
”
九嬰立于車辇之上,看着林北,問道。
林北淡淡道:“這是你萬古獸山自家之事,他丢的是你萬古獸山的臉,你出手懲戒,又如何懲戒,跟我滿不滿意,并無多大關系。
”
九嬰看着林北,目光幽深。
“我家奴對你不敬,我已懲戒,現在,我再問道友一次,你可知道天狗、不戒和尚那些人的下落?
”九嬰再次開口問道。
他的眼神,有些攝人心魄。
像是要将林北給看透似的。
林北道:“不知。
”
說完之後,林北便是擺擺手,朝着聖城之内走去。
“這人是誰?
”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機波動來看,應該也就帝級四重天的樣子,可九嬰,那是帝級六重天的強者啊,他竟然敢無視九嬰?
”
林北的反應,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
然後,更多的人,遠離了。
他們覺得,九嬰那個仆人,雖然冒犯了林北,一個天至尊,敢于挑釁帝級,死了也白死,可那天至尊仆人所說的話,卻未必是假的。
所以,
林北搞不好,是真的和天狗他們有關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今天的事情,恐怕,未必能夠善了!
而且,哪怕不涉及天狗他們,但林北無視九嬰的這副态度,擺明了是沒打算給九嬰面子,不願在九嬰的面前,低聲下氣的解釋。
所以,為了自己的威嚴,九嬰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而事實,也正如衆人心中所料。
九嬰一步邁出,跨過無盡虛空,出現在了聖城門前,攔在了林北的身前。
九嬰開口道:“道友,我家奴對你不敬,當是懲戒,但你應該知道,帝級和帝級之間,那也是有區别的,你對我不敬,如你所說,也還是很有勇氣的。
”
“不過,隻要你告訴我天狗、不戒和尚他們的下落,今日,本帝便是不與你計較!
”
九嬰說話的聲音,雖然平淡,但任誰都是能夠聽出來,九嬰的語氣,有種不容置疑和拒絕的意思在其中。
他懲戒了自己的家奴,給了林北面子。
但......林北想要就這麼離開?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北雙眸微眯,看着攔路的九嬰,林北沉聲道:“我已經說過一次,他們的下落,我并不知道,我進聖城,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現在,請你把路讓開。
”
“請”之一字,被林北說的很重。
九嬰冷笑:“你的身上,有那條狗的氣息,所以,你不必再撒謊。
”
“我最後再說一次,告訴我,天狗和不戒和尚他們的下落,我隻尋他們,不找你的麻煩,該如何決斷,還‘請’你想好了再說。
”
“請”之一字,也被九嬰說的很重。
而随着這句話出口,九嬰的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在體内凝聚,隐隐有種要爆發的趨勢。
他的目光,也是緊盯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