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晚飯後,林北帶着朱雀,前往青城雅居。
雖然沒有蘇婉的允許,林北不能去蘇婉家,不能見蘇妃子。
但,林北仍舊是忍不住的思念蘇妃子。
他知道,晚飯後,蘇婉一般都會帶着蘇妃子出門,在小區内散步。
因此,林北來了!
哪怕是不能接觸,遠遠的看着,也是一種滿足!
“天策,你何不過去呢?
”
朱雀跟在林北身邊,見林北立于暗處,遠遠看着小區内,那對母女的身影。
蘇婉,牽着蘇妃子的小手,慢悠悠的走着。
而蘇妃子,則是蹦蹦跳跳的,活潑可愛。
一靜一動!
宛如構成了一副生動絕美的畫卷!
“不了!
”
聞言,林北搖搖頭!
沒有蘇婉的允許,林北不會擅自出現在蘇妃子面前。
五年前,他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傷害了蘇婉。
如今,他就不會再次去傷害蘇婉!
蘇婉雖然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約柔和,但,同樣也很剛強。
未經她的允許,林北知道,若是他擅自接觸蘇妃子,最大的可能,便是會讓蘇婉心生猜疑,覺得他不懷好意,與他之間産生隔閡。
甚至,不再聘用他,假裝成蘇妃子的父親!
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北就那麼站在暗處,看着蘇婉母女,直到半個小時後,兩人回去家中,消失在林北的目光之中,林北這才轉身。
朱雀看着林北的背影,隐隐一陣出神!
放眼整個世界,能讓天策如此小心翼翼的,恐怕,也就隻有這對母女了吧!
哪怕是林楠,都還達不到這個層次!
隻是可惜,蘇婉,并不知道這種,全世界都獨一無二的幸福!
朱雀趕緊跟上林北的步伐,“天策,您稍等,我去開車!
”
“不用,我想走走!
”
林北搖頭。
其實,他并不太喜歡坐車。
而是更喜歡這種原始的方式,這樣,才讓他感覺到,更加真實。
一路朝着香醍别苑的方向而去。
隻是,還沒走出多遠。
朱雀便是再次出聲,“天策,後方有人跟着我們。
”
林北點頭。
他發現了。
“到前面那個路口,你先離開吧,我陪他玩玩。
”
林北淡淡說道。
“遵命。
”
朱雀應道。
林北的實力,很強,後方跟蹤他們的人,實力,很弱。
林北不會有絲毫的危險。
因此,朱雀并不擔心。
到了路口,朱雀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而林北,則是繼續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一分鐘後。
茲!
一陣刺耳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一輛商務車,一個甩尾漂移,橫亘于林北的面前。
車門打開,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衣之中的男子,走下車。
袖口擡起,指向林北。
“上車,或者,死!
”
聲音,有些讓人瘆得慌,聽起來,便是讓人頭皮發麻。
而他的袖口之中,可以清晰的看見,赫然便是隐藏着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散發着冰冷的嗜血氣息。
林北擡眸,打量了一下這個黑衣人。
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惶恐。
很平靜。
很淡然。
林北的這種從容,讓殘狼莫名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上車。
”
殘狼再次說道。
他已經快要沒有耐心了。
若是林北再不配合,他已然決定,要親自動手,制服林北。
然而,這一次,林北倒是沒有再愣着。
反而是,很配合。
主動拉開車門,坐到了車上。
殘狼皺眉。
然後,同樣上車。
手中的槍,卻是一直對着林北。
他,不怕林北耍花樣。
“開車。
”
上車後,殘狼便是對着司機說道。
然後,拿出手機,給孫浩辰,發送了一條消息出去。
“孫總,人已抓到,一個小時後,會送至約定地點。
”
消息發送完畢,殘狼便是将電話卡,從手機中抽了出來,一把捏碎,扔到了車窗之外。
“原來是孫浩辰派你來的。
”
林北坐在車上,靠着座椅,這一次,倒是沒有再以平常那種标準的軍中坐姿坐着,反而是,找了一個舒适的姿勢,靠在座椅上,淡淡出聲。
他本來還在想,這人,到底是沈家派來的,還是唐家派來的,亦或者是,那天他在發布會現場,得罪的其他權貴子弟,甚至,是李玉澤派來的。
但卻沒想到,是孫浩辰。
不過,孫浩辰,也就等同于是唐青竹了。
殘狼聞言,本來不打算理會林北的。
林北在他眼中,不過隻是一個死人而已。
哪怕林北知道了,是孫浩辰和他做的交易,對他也沒有半點影響。
然而,殘狼卻是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林北,好像,有些太聽話了?
沒有絲毫反抗,甚至,沒有絲毫不願,就這麼上了車?
臉上,也沒有絲毫緊張,反而是,以一種極度舒适的姿勢,靠在座椅之上?
不太對勁。
當即,殘狼便是準備,先廢了林北的雙腿。
畢竟,孫浩辰的要求,隻是想要親眼看見,林北被砍斷雙手,跪地求饒。
而雙腿,并不在這個範圍之内。
“如果我是你,現在,我一定不會想着動手,反而是思考,等會兒怎麼逃命。
”
但,就在殘狼即将動手的時刻,林北,卻是忽然淡淡出聲。
殘狼一愣。
“在我面前,你也敢大言不慚。
”
殘狼,忽然是桀桀笑出聲來。
即便是隔着口罩,僅僅隻是通過這個笑聲,也是可以猜想出來,殘狼,此刻的笑容,到底有多麼猙獰。
以及殘忍。
當年,從中東回歸的耿老三,可以說是,打遍青州無敵手,又是善使暗器,讓人防不勝防,在青州作威作福,在耿家興風作浪,最後,雙腳被廢,終生隻能坐在輪椅之上。
雙手的手筋,也是被人挑斷,再也無法使用什麼暗器。
這輩子,都是隻能當一個廢人。
别人不知道是誰做的。
但,他知道。
因為,耿老三被廢,就是耿家花了重金,請他,出手的。
說罷,殘狼,忽然出手。
當即便是一記手刀,想要切向林北的膝蓋。
一旦擊中。
林北的膝蓋骨,必碎!
然而,就在殘狼出手的瞬間。
忽然。
刷!
一道破空聲響起。
下一刻。
殘狼便是感覺,自己切向林北膝蓋的手刀,忽然,被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