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忽然,有着一道身影,直接撕裂虛空,出現在了這座仙亭之外,赫然便是靈洲道盟銘殿的殿主之一。
但他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就直接進入仙亭。
而是看向那仙亭之中:“大小姐,我是來看看那個甯河圖所銘刻的銘符的。
“
雖然不算是極其恭敬的詢問。
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這位殿主,對于清璇,還是保持着足夠的敬意,哪怕他乃界主之境的強者,也沒有直接闖入仙亭之中。
“王殿主,進來吧。
“清璇笑了笑。
王殿主這才進入仙亭之中,坐于旁邊的千年檀木椅上。
他看着擺在桌面上的那一排極品銘符。
“大小姐,這些銘符,就是出自于那甯河圖之手?
“王殿主詢問道。
“不錯!
“清璇點頭。
“這些造型......還真是奇特!
“王殿主眼神頗為怪異。
他還從未見過哪個銘文師,在制作銘符的時候,會故意弄出這樣奇特的造型來。
這還真是破天荒。
頭一回。
清璇道:“造型确實奇特,這甯河圖倒是個有趣的人,不過,最值得肯定的。
還是他在銘文一道上的實力,幾乎每道銘符,都是能夠覆蓋九成九的銘文印記,保留住了他九成九的力量,這已經無限接近超品銘符了,我想,若是給他合适的銘符材料,他說不定能銘刻出超品銘符來。
“
王殿主眼中閃過一絲略顯興奮的神色:“若是如此的話,我們靈洲道盟這邊,豈不是可以收獲一個超品銘文師?
“
清璇道:“那倒是未必。
“
王殿主瞬間會意。
他知道,清璇的意思是,對方未必會願意加入他們道盟。
畢竟,道盟銘殿,雖然是絕大多數銘文師向往的地方,但也還是有着一部分銘文師,是不願意加入道盟銘殿的。
而這些人,大多來自于其他大勢力。
也沒必要加入道盟。
“我剛剛在來的時候,已經詢問過了,這個甯河圖,是個散修,若是好好拉攏一番,他或許會加入我們道盟的!
“王殿主說道。
清璇點頭:“先看看他在六階銘文之中,能做到什麼程度吧。
“
如果那甯河圖能夠在六界銘文師中,也是達到極品銘文師的程度。
那才真正值得她将目光投過去。
眼下,她之所以關注甯河圖,并非是因為那甯河圖連晉幾階的緣故。
主要還是因為這幾個造型奇特的銘符罷了。
當然,清璇也是有些好奇和期待。
她倒是想要看看,那甯河圖在制作下一個銘符的時候,會弄出個什麼模樣的銘符來。
....
....
六階銘文師考核區。
林北邁步,進入其中。
到了這邊,人數已經很少了,加上後來的林北,滿打滿算,也不足十人在這裡考核。
林北一眼便是看到了焚谷的那位少主。
而焚天也看到了林北。
準确來說。
他之前就分心關注過林北那邊的情況。
他也發現了林北連晉五階的事情。
但那并沒有影響到焚天。
可此時,看到林北也是走進了這六階銘文師的考核區,焚天終于色變。
他原本以為,林北才去考核一階銘文師。
在銘文一道上,他可以傲視林北,将林北視為“弟中弟“,到時候,直接在銘文一道上,拿捏林北。
結果現在,林北竟然直接來到了六階銘文師的考核區域。
和他在一個區域共同參與考核了。
這就說明,林北很有可能也會成為一個六階銘文師。
這讓焚天心中大為不爽。
看着林北的眼神中。
也還是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意。
林北注意到焚天的目光,他沖着焚天揮了揮手,臉上帶着燦爛笑容,好似許久未見的好友一般,打招呼道:“焚天道友,半個時辰不見,真是如隔三秋啊,你身上的傷勢還好嗎?
“
林北不提這一茬還好。
焚天還能忍住。
可此時,林北這話一出,原本就還沒有完全恢複傷勢的焚天,瞬間感覺自己的傷勢。
好像又重了一點。
他咬牙切齒,雙目近乎要噴火了。
“甯河圖,你别嚣張,我會讓你見識到。
你我在銘文一道上的差距,到時候,你可别被打擊到信心,道心崩潰。
“焚天冷哼一聲。
林北笑了笑:“焚天道友,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是不是可以舉報你,說你威脅我,影響考核的公平性?
“
“你......“焚天瞪着林北,幾乎想要爆粗口了。
“焚天道友,你可千萬别這麼盯着我,你的眼神太吓人,我害怕!
“林北幽幽道,“你要是再這麼盯着我。
我真要舉報你了。
“
既然焚天對自己抱有殺意,敵視自己。
那林北自然不會退縮。
此時,正好挑釁對方一番,反正,自己的心态是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至于那焚天會不會心态爆炸,林北就不知道了。
“小子,我是焚谷少主。
也将成為六階極品銘文師,你如此得罪我,真就一點都不怕嗎?
“焚天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轉而是冷眼盯着林北。
舉報?
他壓根就不信。
先不說舉報管不管用,就說為了強者的尊嚴,敵我雙方的挑釁,那也不可能有人會去進行什麼所謂的舉報。
但。
下一刻。
焚天傻眼了。
隻見林北看向考官那邊,說道:“考官,這個焚天,他威脅我,說他是焚谷少主,還是六階極品銘文師。
我要是得罪了他,絕對沒好下場,還用帶着殺意的眼神看着我。
“
六階銘文師考核區的考官,聽到這話,頓時無語。
這甯河圖和焚天的對話,又不是傳音進行的,以他的實力和修為來說,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但這種口頭上的交鋒。
誰會去管?
隻要兩人不是大打出手,自然不會真有人去幹涉。
如果真的是誰被影響了心态,那隻能說道心不堅定,這點言語沖擊都承受不了。
那隻能算是活該。
但他沒想到,這個甯河圖,此時竟然真的出聲,當衆舉報了。
焚天先是傻眼愣住。
旋即,他瞬間感覺自己渾身氣血逆湧。
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個甯河圖,竟然真的一點都不顧強者尊嚴,進行舉報?
還有,我特麼是那麼說的嗎?
我明明說的是你一點都不怕的嗎?
怎麼到了甯河圖的嘴裡,就成了絕對沒好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