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裡有火,想跟他幹架!
不知道唐暖甯都說了些什麼,幾分鐘後,小男孩主動走到了她身邊。
緊緊摟住她的脖子,把小臉埋在她肩膀上哭。
唐暖甯抱着孩子走向一旁的公園,坐在草坪上,跟孩子聊天。
半個小時後,孩子竟然在她懷裡睡着了。
傅家人見狀這才走上前,震驚的不得了,
“這孩子犯病的時候,每次都是用鎮靜劑才能讓他安靜下來,沒想到還可以不用藥。
”
唐暖甯說:
“躁郁症就是狂躁抑郁症,其實多半是心理上的問題,藥物隻能起到輔佐作用,還是要試着跟他談心,走進他的精神世界。
他犯病的時候,往往都是受到刺激後,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時候,沖他吼叫是大忌,孩子不但不會安靜下來,隻會更加狂躁不安。
”
唐暖甯說着,從包包裡拿出筆和紙,寫了幾個中藥名,
“如果你們放心,平時給他熬這幾味藥,配上甜葉菊一起哄着他喝下去,應該對他有幫助。
”
孩子父母趕緊問,“您是醫生?
”
唐暖甯尴尬的搖搖頭,
“不是,我沒有醫學證書,就是跟着家人學了點,不過這副藥你們放心用,沒問題的。
”
她說完把孩子交給父母,道别離開了。
不遠處,陸北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他剛才開車路過,發現傅子軒的異常趕緊把車停到路邊跑過去,隻是比唐暖甯晚了一步。
深寶的症狀,跟傅子軒的症狀一模一樣。
她能安撫好傅子軒,肯定也能安撫深寶。
她長的漂亮,笑容又特别甜特别暖,一看就是治愈系的,說不定深寶能接受她!
陸北想着,激動了。
他認識傅家人,走過去寒暄兩句,就拿過唐暖甯開的方子看了看,全是安神的中藥,比起西藥副作用小很多。
看來她還懂中醫學。
陸北更激動了,懂中醫,對深寶幫助更大。
他趕緊回頭找人,看唐暖甯走遠了,他快速去追。
突然——
一臉黑色商務車停在了唐暖甯身邊,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強行把唐暖甯拽上車,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草!
草草草草草……”
陸北驚的,斯文人也沒忍住飚了國粹。
他眼睜睜看着那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趕緊給薄宴沉打電話,
“宴沉,你趕緊的,我剛才發現一個很适合照顧深寶的女人,但是她卻被一群流氓當街抓走了,你趕緊救人,找到她,說不定咱們深寶就有救了!
”
薄宴沉問,“什麼樣的女人?
”
“很漂亮很溫柔,很瘦很白,長頭發,笑起來臉上有酒窩,看上去暖洋洋的……”
“說重點!
”
“女人,十分漂亮的女人!
”
薄宴沉無語,“……報地址,我讓人查監控!
”
“中遠路!
”
薄宴沉剛挂斷電話,車窗就被敲響了,
“爺,抓到她了!
”
薄宴沉隔着車窗看了唐暖甯一眼。
又立馬看了第二眼。
蹙眉!
陸北剛說那個女人被人當街抓走了,難道就是她?
不會!
因為她看上去一點都不溫柔!
唐暖甯看到他,意外,“?
!
”
看到他這張臉,她的血壓就沿直線飙升!
本來因為沒能順利跟薄宴沉離婚就生氣,這會兒更氣了,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怎麼又是你?
你到底想幹什麼?
放開我!
我警告你,你昨天軟禁我我還沒報警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110報警!
放手!
放開我……”
唐暖甯兇巴巴的叫嚣着,小臉因為憤怒漲的通紅。
薄宴沉不知道她的膽子為什麼這麼大,其他女人見到他,要麼怕要麼羞。
她倒好,是兇!
他先吩咐周生去找陸北說的那個溫柔女人,然後叫人把唐暖甯塞進車裡。
唐暖甯一得到自由就去推車門,想下車。
發現推不開,她惱火,用力扒拉着門把手。
眼看門把手都要被她掰壞了,薄宴沉冷聲,
“沒我的允許,你下不去!
”
唐暖甯咻的瞪過去,咬牙切齒。
他真是跟大寶二寶長的太像了,很難不讓她跟六年前的那個野蠻男人聯想到一起。
都說成年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
這一瞬,唐暖甯堅不可摧的心理建設轟然崩塌了。
想想那些年的苦,再想想這兩天的糟心事,唐暖甯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
她覺得,他就是那個把她害慘了的野蠻男人。
二話不說,撲上去就打。
她心裡有火,想跟他幹架!
她受過的苦,遭過的罪,生生吞下的那些委屈,都跟他有關系!
薄宴沉擡手抓住她的手腕,一臉驚訝的看着她,
“你還想打我?
”
“我就想打你!
我想打死你!
”
“你……”這個女人,是吃熊心豹子膽長大的嗎?
!
别說他如今權勢滔天,就算是當年,也沒人敢光明正大的說打死他。
薄宴沉還處在不可思議中,手腕處突然傳來劇痛。
唐暖甯掙脫不開他的手,就趴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都咬出血了。
薄宴沉黑着臉推開她,“你屬狗的?
”
唐暖甯不說話,甚至都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又撲過來了。
她今天火氣大的很,就想跟他幹架。
薄宴沉黑着臉再次鉗制住她,
“你是瘋了,還是想死?
!
”
“我就是瘋了!
我瘋了也是你害的,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都怪你!
都是你害的……”
薄宴沉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看恐吓沒用,轉而警告,
“你再發瘋,欠我的就不是五千萬了,我能讓法院罰你五個億!
”
“!
”提到錢,唐暖甯怔愣住。
錢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三個兒子以外,她最愛的東西了。
也是她的軟肋。
因為她經曆過沒錢的苦日子,所以她很清楚沒錢的日子有多難過,也知道錢有多難掙,更清楚錢有多重要。
唐暖甯成功被威脅到,她睜着一雙大眼睛,憤憤的瞪着薄宴沉,卻沒敢再動手。
所以她更委屈了。
野男人就在眼前,卻打不得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