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羨慕豪門貴婦生活,卻不知其中的個中滋味。
當初姚純在還不是豪門,而是暴發戶的沈家時過得是什麼生活,後來得知沈大光的欺騙後成為闊太太眼裡的笑料,那樣的日子,也隻有真正看到才會體會生活的不如意。
很多東西并不是拿金錢來衡量的!
商家恐怕也是如此!
然而,鐘離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江寒哥就慘了,這次白姨失血太多,醫院血庫告急,聽說從他身上抽了不少血,多少我不知道,我哥說當時抽的醫生臉都白了,江寒哥發了狠的不讓停!
……”
後面的話,沈潮汐隻覺腦子嗡嗡作響沒再聽進去。
随後,上課鈴響起,一天的課程基本都是針對月考來的突擊補漏。
沈潮汐一天精神都不集中,可能是聽了太血腥的事情,讓她提不起精神。
後面的兩天,月考如約進行,中間沒有出現任何纰漏。
這次題型偏難,不過沈潮汐有自己的做題節奏,每科依然提前交卷。
六号下午,月考結束,鐘離給沈潮汐發了信息。
【汐,我明天去趕個通告,未來一周不回家,自己乖乖的哦!
】
【忘了跟你說,阿姨家孫子流感,我讓她休息幾天,别傳染了我美美的汐姐姐哦!
】
無論鐘離影視劇裡表現得多麼成熟,現實中她就是個愛撒嬌的小女孩!
【還有還有!
成績出來,過了分數線就告訴我,沒過就别給我發信息,太影響心情!
】
沈潮汐看了一眼信息時間,十分鐘前發的,她随手回了一個OK的手勢。
考試結束已經五點多,沈潮汐沒有回教室,而是直接出了校門。
十分鐘後,随着電梯叮的一聲響,在12樓停了下來。
沈潮汐從電梯走出來,一身白色羽絨服,單手挎着黑色背包,路過1201室時,她特意放慢腳步。
1201室防盜門緊鎖,仔細看上去,鍍金門把手上還有一層淡淡的灰塵。
這邊已經好久沒人來過。
走廊裡的燈是聲光控控制,因為人為發出的聲音太小而熄滅。
昏暗的環境,人的感官能夠無限放大,沈潮汐總覺得哪裡不對,她本來想發出聲音,卻被一股力道拉着貼在了大理石牆壁上。
她後腦勺險些撞上牆壁的一瞬間,一隻溫熱大手包抄過來,護在腦後。
鼻腔裡立馬充盈起熟悉的帶着木質香的溫熱氣息。
熟悉到她偶爾會帶到夢裡的氣息。
“商……唔……”
要說出的話被封在口腔裡。
不同于上次吻的試探,這次那股力道似乎更猛烈許多。
她的整個口腔被濕滑一一掠過。
這樣的冒犯,讓沈潮汐回過神時帶着懊惱拒絕,她伸手便要去推開對方。
原以為會像上次那樣巋然不動,卻不想稍一用力,那具高大的身軀竟然朝後退去。
商江寒直接就被推到對面牆上,而後發出沉悶的吭氣聲。
身體後背與大理石牆面觸碰的嘭聲,讓走廊裡的燈瞬間亮起。
沈潮汐力度有多大,她自己清楚,繼而她想起鐘離說過的話。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白熾燈光下,男人的臉龐冷白中帶着不健康的寡淡。
連他的薄唇也過于青白。
“你沒事吧?
”沈潮汐走上前,不由自主去拉他胳膊。
此時的商江寒穿着一件短款黑色羽絨服,敞開着,露出裡面單薄的一件白色襯衣。
走廊裡沒有暖氣,溫度也才個位數字。
男人呲啦一聲,從牆面上起身,墨眸裡帶了些許委屈。
沒錯,就是不可能出現在他眼眸裡的委屈。
這樣的表情,沈潮汐從未見過!
“能沒事嗎?
你可是一個對六個壯漢的身手,是要謀殺……恩師?
”
“嗤!
”沈潮汐本來滿臉愧疚,聽到這話,再看他痞痞的表情,突然沒忍住就笑了。
“商老師怎麼不回家,外面冷。
”
“哦,沒帶鑰匙,去你家取取暖,順便蹭頓晚飯。
”商江寒話裡漫不經心,撫了撫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回頭看了一眼,跟1202一模一樣的密碼指紋鎖,沈潮汐回眸又看了他三秒,默默收回視線。
很快,兩人進了1202室。
撲面而來的一股熱浪讓商江寒舒服的喟歎一聲,随後換了拖鞋的他便一頭紮進了客廳沙發。
天知道他這幾天嚴重失血,又睡眠不足,早就困乏到不行。
沈潮汐換了家居衣服從卧室出來,便見商江寒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可能是脖頸枕着沙發靠墊不舒服,他呼吸偏重,長腿下意識向上蜷縮着。
沈潮汐突然心裡生出一股酸澀,有些心疼對方。
她轉身從卧室拿了枕頭和毛毯出來。
見商江寒還穿着羽絨服,她便輕輕推了推對方的肩膀。
“商老師,商老師?
”
沉重的眼皮掀了掀,冷眸中紅血絲若隐若現。
眼皮處冷白膚色交疊的褶皺異常明顯。
沈潮汐知道那是極度缺覺造成的。
以前執行任務徹夜不眠時,她看身邊的同事都是從單眼皮變為雙眼皮,甚至褶皺更深。
“怎麼了?
”
也許被擾了睡眠,商江寒聲音啞的要命。
“沒事,那樣不舒服,給你枕頭,還有把外套脫了吧,蓋上毯子。
”
沈潮汐把枕頭和毯子遞過去,手腕卻被緊緊握住。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說話。
就這樣注視對方幾秒鐘,商江寒坐起身,随手脫掉羽絨服外套,将襯衣領口解開兩顆扣子,又将袖扣打開,然後再次躺下來。
女孩的乳膠枕頭帶着淡淡的蘭花香味,聞着讓人心安。
沈潮汐将毛毯搭在商江寒身上,被他少有的無辜黑眸注視着,像在照顧一個聽話的大孩子。
“你睡吧,給你熬點粥喝。
”
沈潮汐不自覺就說出了這話,語氣裡帶着輕柔。
她不知道商江寒會不會誤會,總之他點了點頭便合上了眼睛。
沈潮汐剛要轉身,便聽本來已經睡着的人說了一聲。
“就睡兩個小時,到點叫我一聲。
”
八點鐘,商江寒被一個電話吵醒。
手機鈴聲在靜谧的大廳響起,驚醒了商江寒的同時,也将沈潮汐吓了一跳。
客廳裡燈光轉為暖黃調,餐廳大燈開着,她正坐在餐桌旁寫一套數學試卷。
商江寒先挂斷電話,适應了一會兒慢慢坐起身。
粉白色毛毯從他胸前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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