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家裡房子離兒子兒媳公司近,通勤就十幾分鐘,每月掙的錢不用交房租飯費,存起來多好!
虎爺借機批評張敏,讓她收斂脾氣,别總訓斥兩個孩子,給孩子一些空間。
張敏也知道自己激進,隻是處于更年期,她壓幾天脾氣便又要爆發。
虎爺夾在中間也是為難,幹脆把這幾年積蓄全拿出來,又讓兒子兒媳也拿出他們存的錢,這麼一算,買個郊區的兩室,簡單裝修一下也能夠,到時候它和張敏住過去。
這麼計算着,沈潮汐那邊找人就給他送來了一個房産本和鑰匙。
兩人知道了原由,第二天來看了房,那叫一個各種滿意。
張敏覺得沈潮汐夠意思,參加她們婚禮時,還給包了個大紅包。
今天,虎爺和張敏讓人算了個好日子,一早就搬過來了。
下午,他們到隔壁看完許允,正好兒子兒媳過來,約好一起吃了飯。
兒子兒媳一進來,也喜歡上了這套房子,吃過飯硬是賴着不走。
虎爺兒子把張敏脖子一摟,商量着要不他們也搬過來得了。
張敏一聽這話,立馬站起來送客。
“走走走,還想免費使喚我呀,給你倆做了兩年免費保姆廚師,也是夠夠的了,自己住記得别總點外賣,勤快點,記得定期打掃衛生!
”
九月中,商濯茗兩歲生日,沒有特意定酒店大過,就是在家裡招待了親朋好友。
九月匆匆而過,十月長假後,天氣一天天涼爽,還下了一周細雨。
沈潮汐懷孕三個月,身形不變,氣色越來越好,到醫院檢查,各項指标正常。
“懷這個孩子可比懷商濯茗時候好太多了!
”沈潮汐始料未及,樂在其中。
這天周六,商濯茗被接到外公外婆家,沈潮汐難得清閑,讓阿姨在别墅樓頂陽光房給她準備躺椅和水果,她則惬意賞花曬太陽。
上午十點,臨時去集團處理事情的商江寒回家,換了衣服上樓來陪她。
兩人并排坐着,沈潮汐的手被男人握在手裡輕輕揉捏。
期間,商江寒接了一通電話,他接起來,隻應了幾聲便挂斷。
男人側臉看過來,沈潮汐意識到這通電話與她有關。
果然,商江寒把她的手拉進溫熱掌中握住。
“汐汐,沈大光那個案子有結果了。
”
沈潮汐不知道是不是孕期遲鈍,整整呆了十秒才想到商江寒說的是什麼事。
對啊,遠在雲城她還有一個名義上的父親被人害死,案子還沒結,人還躺在冰冷殡儀館。
“哦,誰做的?
”
商江寒目光在女孩白淨臉上停留幾秒,确認她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便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把沈大光推下樓的是他半年前辭退的一個司機。
據說,有一次沈大光有個很重要的合約要談,結果當天大堵車,他遲到把合作搞砸,便把氣撒到司機頭上。
司機被辭退那段時間,正好是家裡老人腦溢血住院期間,需要錢,沒有工作就等同于給他現狀雪上加霜。
後來,老人搶救無效死亡,司機因此抑郁,把仇記在沈大光頭上。
這個司機有一段時間專門盯着沈大光的一舉一動,因此知道哪天沈大光正好一人去了工地。
開始時,司機并沒有要推沈大光下樓,隻是兩人争執起來,司機生了惡念。
沈潮汐聽商江寒簡單說了事情的過程,并沒有覺得誰可惜。
有些人的結局可能早已注定。
“沈氏地産已于昨日宣布破産,固定資産全部抵押。
”
商江寒用這句話給沈家做了最後定論。
至于蔣維豔和沈月月何去何從,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周日,家裡來了一波小客人。
沈潮汐提前發請帖,把有孩子的幾家都叫過來聚了一次。
張嚴家女兒手術很成功,已經能出來蹦蹦跳跳,還有方圓把小托米也帶了過來。
零零總總,家裡一下子來了十幾個孩子,最大的商思甜,最小的鐘離家兒子和蘇甜家女兒。
熱熱鬧鬧一天,晚飯後商濯茗鬧得太累,躺在自己小床上兩眼打架,嘴裡還嘟囔着要上幼兒園。
沈潮汐預産期在明年五月份,到時候家裡添個新成員,她擔心對越來越調皮的商濯茗照顧不周,并且明年到了入園年齡,沈潮汐擔心小家夥會拒絕上學,因此現在開始給他灌輸上學的事情。
商江寒笑着捏她鼻子,說她杞人憂天。
小家夥如今隻對他的各種車子感興趣,連好不容易開墾的蔬菜地都抛到一邊。
沈潮汐從商濯茗房間退出來,準備去洗澡,這一天折騰下來她也挺累。
進了卧室,她沒看到商江寒,以為它去了書房,便先拿了睡衣到浴室洗澡。
等沈潮汐舒舒服服泡了一個熱水澡,從浴室出來走出房間,便聞到一股焦糖味。
味道從一樓餐廳方向傳上來。
男人腰間綁着圍裙,正在餐廳忙碌。
沈潮汐抓起吹幹的頭發,随意在腦後打了個彎,走下樓。
餐桌中間擺着幾個小白磁盤,上面放着幾樣樣子怪怪的點心。
焦糖味道濃郁。
最近沈潮汐就好這一口。
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看着幾樣點心上面鋪着薄薄一層深紅糖色。
“你做的?
”沈潮汐問從廚房出來的商江寒。
男人沒有回答,給了她一個你猜的眼神。
晚飯後,别墅裡就剩下一家三口,食物不能憑空冒出來。
“賣相不好,不過我嘗了,能吃。
”
能吃?
這是商江寒給自己廚藝的最膚淺評價。
餐椅被男人拉開,沈潮汐坐下來,手裡被放了一個刀叉。
沈潮汐看了看金屬質地刀叉,再看看不過餃子大小個頭的點心,她把刀叉放下,幹脆用手指去捏。
“小心湯!
”商江寒提醒,拉開對面座椅,目光盯着沈潮汐看。
沈潮汐先捏起一塊曲奇餅幹,放到鼻子下面狠狠吸了一口氣。
那種焦焦的甜香味道一下子充盈進她鼻腔。
沈潮汐開口咬了一塊。
怎麼說,比起大酒店糕點師,商江寒的廚藝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沈潮汐把手裡的餅幹都放入嘴裡,又去拿蛋撻,兩三口又吃掉一個,然後又把每樣點心挨個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