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不讓女兒上桌?
行,那就都别吃!

第一卷:默認 第五十六章 新的落腳點

  李長林歉意的說明家裡決定。

  白子謙默了默,正準備轉身離去時,李長林怔怔喊住,提示道:“你到高坡上那戶人家問問。

  那是我水清嫂子,她人可好了,咱們村子恐怕隻有他家才會請人。

  白子謙身形一頓。

  随後搖了搖頭,走了。

  他才從水清嬸子家出來,況且她一句挽留的話語都沒有,要是現在就回去,還不得更被看不起。

  他不信,偌大一個村子,住磚瓦房的比不上住茅草屋的!

  李長林看着少年身影往範老大家磚瓦房走去,眉頭皺起,卻也無可奈何。

  孫金花家的院子大門不關,以往有十幾隻老母雞,院子門經常關上,如今老母雞沒了,鴨子又下了水,院子裡沒值錢東西自然不需要關門。

  “你有啥子事?
”她斜着眼打量進來院子裡的少年,滿眼警惕。

  白子謙拱手行禮,将之前對水清那一套說辭又說了一遍。

  “啧啧,看你衣裳布料也是好的,你爹娘趕你你就出來啊,莫不是偷了主家的衣裳錢财,被攆出來的吧?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沒丁點力氣又正處在能吃的年紀,誰養着誰吃虧!

  “你倒是會挑日子,現在又不是農忙,農戶人家自然沒啥活可幹,這不就是費糧食白養着嘛。

  ......

  孫金花噼裡啪啦一頓輸出,貶低的白子謙一無是處。

  他從小到大,衆人捧着,就連一向挑剔難纏的阿奶,對他也是和顔悅色的。

  出門在外,别人看他是白家獨子,更是怕他傷着碰着,樣樣順着他意。

  本以為在水清嬸子那裡天天勞累幹活已經是苦極累極,想不到和眼前這個尖眉鼠眼的婦人相比,水清嬸子不說話已經是對他的最大尊重!

  孫金花看少年被她批評的低下了頭,瞄了眼他身上好布料衣裳,眼珠子轉了一圈,歎氣道:“好吧,看你可憐,先留下來吧。

  白子謙蓦然擡起頭,以為聽錯了。

  “怎麼?
你不想吃飯了?
我可說了啊,咱們山水村窮的很,怕是再沒有一家願意管飯養着一個閑人了。
”孫金花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對少年的不屑和自鳴得意。

  白子謙急急的點頭。

  他現在隻要有個地方落腳以及管飯就成。

  孫金花打量的問道:“你會做哪些活?

  第二次聽到同樣的話,不同于第一次的茫茫然,白子謙挺了挺胸膛,回答的自信多了:“洗衣裳、收拾碗筷洗碗、給菜地拔草、薅地、挖坑....”

  “行了行了,這算什麼活?
人人都會。
”孫金花不耐煩的打斷。

  轉念朝屋子喊道:“三柱,你去拿一套你的衣裳來。

  随即又對上院子裡的白子謙道:“黑子是吧?
你穿好衣裳怎麼幹活,那不是糟蹋衣裳麼。

  去換了,下午和你大主子二主子一起去漚肥。

  “大主子,二主子?
”白子謙呆愣愣的重複問了一遍。

  孫金花不滿的責備開口:“你這人咋這麼不機靈?

我們家給你飯吃,養着你,我們不就是你的主家?

  我兒子不就是你主子?
去去,快去換衣裳,待會要吃晌午飯了,吃好了好幹活!

  範三柱本來就沒幾套衣裳,現在平白無故他的衣裳少了一套,嘴翹起的快能挂油壺了。

  他不敢對孫金花發火,對穿他衣裳的人還是敢的。

  他沒好氣的嘟哝:“走吧,大老爺!
還要别人三催四請才知道走啊。

  白子謙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捏着衣裳的手緊到泛白。

  等到了吃晌午飯時,一大家子人對着多出來的白子謙,臉色都算不上好看。

  範母知道大兒媳婦是圖少年的好料子衣裳,但一想到要分出去的食物依然沒好臉色,施舍道:“喏,拿着,去吃吧。

  白子謙覺得這個老婦人的聲音聽着好耳熟,但是記不起來在哪聽過了。

  他正準備好好回想,就被眼前分配的食物驚呆了。

  “怎麼,餓傻了?
哈哈哈。
”範大柱嘲笑。

  “你們就吃這個?
沒有别的了?
”白子謙面對着碗裡黑色糊糊狀上面漂浮着幾片菜葉子,艱難問道。

  “我們才不光吃這個呢,我們還有黑面馍馍!
”範二柱昂着脖子,得意的宣布。

  “沒有大米飯,肉和蛋...嗎?

  “你想屁吃咧!
不過年不過節的,誰家吃肉和大米飯啊。

  “我倒是想吃,也要看看有沒有。

  “你滿村子打聽打聽,除了老村長家吃糙米粗糧,還有哪家能有我家好!

  “咱家也是因為良田多,不是農忙的時候還能吃上一口幹的,養着你這個吃白食的,換了其他家,根本舍不得。

  “你還有啥可挑剔的,也不看看自己那文弱樣子,對得起吃的糧食不。

  一大家子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譏諷,白子謙握碗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

  範前一摔筷子,厲聲斥責:“行了!
吃飯還堵不上你們的嘴。

  快吃,吃好了好去田地裡幹活。
”好不容易來了個能幹活的,趕跑了活又是他幹。

  所有人不再言語,朝白子謙翻了個白眼,開吃。

  範家也是沒有桌子的——之前那張被胡水清劈成兩半,修都沒法修。

  他們沒多餘的閑錢買,如今也不講究上不上桌吃飯了。

  一大家子人端着粗陶碗手拿黑面馍馍,随意找個地方一蹲各自吃了起來。

  蹲着吃白子謙習慣了,但是當他喝着剌嗓子的黑面糊糊時,無論如何也習慣不了。

  太難吃了!

  感覺喉嚨有無數砂礫磋磨着,細密的疼;

  時而碰到一個磨得不是很細碎的殼子,跟吞寶劍似的。

  “大兒,那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範母呼啦呼啦喝着黑面糊糊,間隙吧唧嘴問道。

  範前自信滿滿應道:“娘你放心,堂哥已經和二弟說的那個同窗搭上話了,沒兩日咱們就能揭穿他!

  範母滿意的嗯了聲,吧唧嘴道:“好,那個胡水清簡直是反了天了,那麼好的糠呋竟然拿去喂雞。

  還要給老娘吃糠呋,我看她是好日子過到頭了,等着吧,兒啊,你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聽到水清的名字,白子謙終于一片清明,想起在哪聽到這個老婦人的聲音了!

  他被救第一天,躺在闆車上,頭腦昏沉之際,聽到水清嬸子怼的就是這個聲音。

  也就是說,他新來的這家是水清嬸子的婆婆和大伯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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