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大樓出來後,張大川和丁君怡先是來到了停車場。
丁君怡來歐洲這邊交流醫療項目,為了出行方便,專門買了一台代步車。
上車後,丁君怡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對張大川說道:
“你剛才幹嘛要說假名字?
”
“而且我這次能帶隊過來與他們交流漸凍症相關的項目,就是因為你之前教給我的那些醫術非常優秀,得到了這些西方人的認可。
”
“這些西方人一向都很自以為是的,如果你跟他講清楚情況的話,他肯定沒膽量跟你較勁的。
”
這話并非是在質問張大川,而是丁君怡單純出于好奇的疑問。
滬城中心醫院的科研團隊這次來到歐洲交流,就是想要摸索通過現代醫療手段治療漸凍症的方案。
畢竟當初張大川在滬城那邊治療的漸凍症病例,隻有張大川一人能做到,其他人沒辦法複刻出來。
但作為成功治愈過漸凍症患者的人,隻要張大川亮明身份,那個伊凡是絕對不敢輕易冒犯的,甚至他們醫院的院長都得親自過來拜會張大川。
見狀,張大川微微聳肩,道:
“我過來就是單純想看看你,亮明身份的話,我倆哪兒還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
此話一出,丁君怡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甜蜜從心頭湧起。
想必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心上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吧?
她滿面竊喜之色,捎帶着三分害羞,問道: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你吃飯了沒?
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吧。
”
張大川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剛才在會議室裡,你不是跟那個伊凡說你最近太累了,要回酒店休息嗎?
那當然是去酒店了,我陪你好好休息一下。
”
男人陪女人休息?
這怕不是字面意義上的“陪”吧?
丁君怡聽到這話,臉蛋上當即又多了幾分不自然,有些許紅暈悄然浮上了腮邊。
她沒有說話,隻輕輕咬着下唇,“嗯”了一聲。
車子很快在丁君怡入住的那間高端商務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兩人一起下車,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了前台負責接待的服務生,讓他們去幫忙停車。
張大川則是牽着丁君怡的手,徑直穿過酒店大堂,往電梯走去。
就在電梯即将到來的時候,正小聲與丁君怡說着話的張大川忽然一撇頭,冷不丁地往不遠處的走廊轉角看去。
隻見那裡一道身影倏然消失,仿佛看眼花了似的,根本就沒有人出現過。
張大川眉頭微皺。
見狀,丁君怡好奇道:
“怎麼了?
”
張大川輕笑了下,搖頭:
“沒什麼,那邊剛才好像有個人,但可能是我看錯了。
”
“哦。
”丁君怡微微點頭,沒有多想。
可她不知道的是,張大川其實并未看錯。
準确的說,是張大川已經發現了自己正在被人跟蹤,不過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跟丁君怡說的。
他現在考慮的,是那個跟蹤者到底是誰派來的。
是黃啟明派來的?
還是霍勒斯那邊派來的呢?
後者倒是無所謂,如果是前者,那就證明自己對黃啟明的判斷不僅沒錯,而且這個人身上的問題非常大!
思緒間,張大川拉着丁君怡走進電梯。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入住的豪華套房裡。
剛進門,張大川還想着先上個洗手間呢,就見丁君怡臉蛋紅紅地說:
“那個……我最近太忙,兩天沒洗澡了,我先去洗個澡。
”
說完,也不管張大川聽沒聽見,抱着浴袍就鑽進了淋浴間裡。
這下張大川無奈了,隻能走到床邊坐下,一邊玩手機一邊等着丁君怡洗完後再去洗手間。
可玩着玩着,當浴室裡那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時,張大川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浴室裡。
丁君怡站在淋浴噴頭下面,溫熱的水嘩啦啦地沖刷着她的肌膚,讓那白嫩細膩的皮膚都變得微微泛紅起來。
她默默往自己胳膊上抹着沐浴露,心裡想的卻是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某些事。
雖說兩人早就互表心意了,可實際上,滿打滿算,她與張大川在一起的時間,真沒多久。
說是剛剛成為情侶也沒問題。
因為當初兩人剛剛定下關系,她就跑來了歐洲。
今天見面為什麼那麼激動?
就是因為小别勝新婚。
剛剛互表心意,定下戀情,正該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卻一下子異地,而且是遠隔萬裡重洋的異地,心裡憋着的想念早就爆表了。
隻要沒有變心,那自然是熱情似火。
丁君怡輕輕揉搓着的身軀,心裡充滿了忐忑。
正當她天人交戰的時候,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卻忽然被敲響了。
丁君怡下意識抱住胸口,表示道:
“馬上,我馬上就洗好了。
”
“不是,你忘記拿浴袍了。
”張大川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丁君怡本能地往自己剛才放浴袍的盥洗台上看去:
“啊,我拿了浴……诶?
”
話沒說完,她就愣住了。
浴袍呢?
怎麼不見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抱着浴袍進來的啊!
丁君怡瞪大眼睛,徹底發懵。
難道,她記錯了?
帶着絲絲疑惑,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細往那盥洗台上看了看,确認除了自己剛剛脫下來的衣服之外,确實是沒有浴袍。
這讓丁君怡很是迷茫,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第一次跟男朋友開房,太緊張了,所以記憶混亂了。
“那,那你稍等一下,我給你開門。
”
丁君怡猶豫了幾秒鐘,隻能先去開門。
她關掉淋浴噴頭的水,光着腳走到玻璃門後面,然後小心翼翼地将玻璃門拉開了一條縫隙,準備讓張大川将浴袍遞進來。
可當她探過頭往門縫外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先瞪大眼睛,驚呼了聲:
“呀,你……”
她下意識捂上了眼睛,臉頰爆紅。
蓋因門口站在說要給她遞浴袍的那家夥,竟然是脫得幹幹淨淨。
不等丁君怡将門推回去關上,張大川已經眼疾手快地一閃身擠了進去,擡手就将她給抱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