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倫娜·霍特爾已經度過的生命中,她遇到過很多想要占她便宜,甚至想要将她據為己有的人。
這裡面不僅包含了男人,也包含了女子。
但她從未像今天這樣緊張、慌亂過。
因為那些人對她而言,可有可無,随手就可抹殺掉。
即便暫時打不過的,她也可以慢慢周旋。
甚至,有時候為了更好的刺殺目标,她還會有意的犧牲一點色相,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豔冠群芳,去勾引目标主動走向自己,方便自己下手。
可不管怎麼說,這些都隻是浮于表面的淺嘗辄止。
讓對方摟摟腰、捏捏手,最多不過再加一個貼面禮,僅此而已。
即便數年前她還主動勾引過張大川,也從未真的決定要将自己“交”出去,那隻是她吊男人胃口、為自己謀取利益的一種手段。
可此刻,她被張大川攬入懷中,那種充滿了粗暴和狂野的上下其手、肆意攀爬,是她所從未經曆過的。
海倫娜心裡非常惶恐和驚懼,她劇烈地掙紮着。
若是正常情況下,以她和張大川之間的實力差距,她是根本不可能掙得脫的。
但眼下張大川近乎于走火入魔,又氣息混亂、真元損耗超過九成五,處于絕對的虛弱期,海倫娜不過是用力一掙,便掰開了張大川的手腳。
顧不得身上被扯得滑絲的拉鍊,海倫娜原地一個翻滾,就要起身朝着旁邊躲避。
可就在這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嘶吼聲:
“不……不要走!”
“不要……”
“留下……下……”
海倫娜的動作當即僵住。
她從張大川的話音中感受到了極為痛苦、極為煎熬的感覺。
那仿佛是有萬蟻噬心,毒蟲蝕骨的語氣,甚至帶着一絲可憐的哀求之意。
海倫娜很難想象自己會在張大川的身上看到這種表情和語氣。
這可是一個能在一天之内連續拼死數名SSS級異能者的人啊,之前無論受多重的傷、多麼累,都不見他喊一聲苦。
更不用說這樣哀求了。
“他……肯定是痛苦到了極點吧?”海倫娜心中如此想着,眼神很複雜。
換做其他人這般,哪怕再可憐、再怎麼乞求,她也不會多看半眼。
憑什麼你的痛苦就要我來幫着分擔?
可張大川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卻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尤其是在剛剛,對方如神兵天降一般,在關鍵時刻趕過來救了她的命之後,那種份量就更加不同了。
以前,她隻是一個随時可能被人抛棄的“棋子”。
即便是在紅蛇組織中通過不斷完成刺殺任務成為九大蛇王之一,海倫娜也非常清楚她自己的身份。隻要上面能獲得足夠多的利益,做出賣掉她的決定不需要花費半秒鐘。
可張大川不同。
從一開始合作時,就毫不吝啬的給了她珍貴的靈丹,而且不論是表面态度還是實際舉動上,從來都對她保持着應有的尊重。
哪怕最初強迫她服用了一顆毒藥,那也是在雙方信任還沒建立起來之前采取的不得已之手段。
當雙方成功合作了一次之後,張大川不僅替她解除了毒藥控制,并且再也沒有對她産生過任何的不信任,完全把她當成了真正的戰友、夥伴。
隻是此刻……
海倫娜望着張大川那身形扭曲無比煎熬的痛苦模樣,不由輕輕咬住了下唇。
猶豫了片刻後,她忽然釋然了。
“呵呵,都已經是個老女人了,有什麼好矜持的,正好,我也想嘗嘗華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總不能到死了,還是個雛兒。”
海倫娜撩起酒紅色的長發,朝着身後攏了攏,而後嘴角露出一抹故做灑脫的笑容,輕輕一震,便将身上淩亂的衣物全都震碎了,露出修長白膩的玉體。
她沒有再躲避,而是任由紅着眼睛的張大川撲過來,将她按倒下去。
激烈的動作引起四周海水翻湧,騰起一片白花花的細小氣泡,将兩人的身體,就此遮掩得看不清,道不明。
與此同時,在張大川的深層次意識中,被狂暴、怨恨、兇戾等無數負面情緒和氣息包裹的他,終于是感受到了一股透心的清涼之意。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三伏天吃到了冰鎮的西瓜、宿醉一夜後醒來飲到了溫熱适中的蜜蜂水,一切都是那麼的舒坦。
所有的煩躁、憋悶、狂暴,似乎都在這一刻消停了下去,久違的舒适感,讓張大川忍不住貪婪的想要獲取更多。
……
時間飛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大川才終于餍足。
他感覺自己從内到外、從精神到肉體,都變得飽滿了起來,整個人就好像從地獄得到了救贖一般,徹底平靜了下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平靜”,讓張大川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悟道狀态中,自我意識無法迅速覺醒,掌控肉身。
這使得他真正清醒過來時,時間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了。
而這時,他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唯有一個小型的避水陣守護着他,讓他不至于這一個多星期的時候都泡在水裡面。
張大川輕輕揉着眉心,曲腿從地上坐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我的修為……怎麼有種随時要突破到金丹後期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增長了許多……”
張大川喃喃自語,皺着眉頭用力搖晃自己的腦袋。
他現在腦子裡的記憶很混亂,隻記得自己在拼盡吃奶的力氣勉強調整好星空陣台五個方位的坐标後,就精疲力竭,隻能原地打坐調息。
然後,便好像是遭到了金丹異象中那些新吞噬的分魂傀儡的反噬,整個人陷入了非常狂暴同時又充滿痛苦的境況。
那些負面的情緒在當時讓他的腦袋如同炸裂了一樣,幾乎要将他撐爆,但沒多久,就感受到了一股溫潤清涼的感覺。
一開始,好像還沒能順利攫取到,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才一下子得了手。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連我這種近乎走火入魔的狀态,都能将之撫慰平息?”張大川努力回憶,卻因為事發時意識混沌,根本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