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4章 陸懷年就是你們的報應
江小暖連聲冷笑,這就是做賊心虛,惡事做盡,老天爺瞎了眼不管這些惡人,他們就自己報仇,這對狗男女以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苦,想死都死不成,必須苟延殘喘地活着,給她婆婆贖罪。
陸志國面色大變,顧不上腰和腳,踉跄着朝萬金桂沖過去,惡狠狠地瞪了眼,萬金桂心沉到了底,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嚷嚷顧清雅的死呢?
都怪江小暖那賤人,要不是她一個勁地說那些裝神弄鬼的話,她也不會慌張得六神無主,結果就稀裡糊塗地說出來了。
“給我進屋!
”
陸志國低聲警告,眼神冰冷,凍得萬金桂身體都僵了,戰戰兢兢地往屋裡走,路過江小暖時,她忍不住擡起頭,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江小暖無動于衷,還嘲諷道:“惡有惡報,老天爺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罷了,萬金桂,這些年你就從沒虧心害怕過嗎?
”
萬金桂心沉了沉,她當然害怕過,經常做噩夢驚醒,夢裡顧清雅躺在血泊中,還有那個成了形的孩子,也沖她啼哭着,為此她經常會給菩薩上香,還偷偷地給顧清雅燒過元寶,就是為了讓自己心安。
但她肯定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她還沒這麼蠢。
“我有什麼虧心害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
萬金桂嘴上硬的很,心裡卻想着一會兒去給菩薩上柱香,剛才邪門的緊,上柱香保險些。
江小暖又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冷聲道:“鬼當然不會來敲門,隻是你們的報應卻來了,被親兒子偷光了存款的滋味如何?
不好過吧?
”
萬金桂臉上血色頓時消失,理智也沒了,尖聲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是你……肯定是你害的懷年,我就知道是你們,我和你拼了!
”
她還不算蠢到家,江小暖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是這副口氣,萬金桂腦子靈光一現,就想到了這一層。
兒子平時雖懶了點兒,但卻從來不賭的,這這麼幾天的工夫,兒子就沾了賭,瘾頭還這麼大,萬金桂早懷疑了。
而且陸懷年說過,是那些狐朋狗友主動找他去賭的,之前隻赢不輸,嘗到了不少甜頭,陸懷年才會瘾頭越來越大,最後偷了存款去賭。
她家又沒萬貫家财,那些人幹嘛要找她兒子?
萬金桂現在想清楚了,就是陸寒年和江小暖指使的,她好好的兒子就是被這對狗男女禍害的,想到隻剩下一角二分錢的存款,萬金桂眼睛都氣紅了,張牙舞爪地朝江小暖沖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你害了我兒,害我家傾家蕩産,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臭表子!
”
“陸寒年你也不是個東西,懷年可是你親弟弟,你媽就是個狐狸精,你娶的媳婦也是騷狐狸!
”
萬金桂跟瘋了一樣,罵的話都沒過大腦,眼下她隻想替兒子報仇,很快就沖到了江小暖面前,伸出手想抓她的頭發。
陸寒年伸手一擋,輕而易舉地擋住了瘋婆子,再輕輕一推,萬金桂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子不教父母之過,陸懷年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們教的好!
”陸寒年冷聲道。
“你們現在這樣就叫惡有惡報,自食惡果!
”江小暖再補了句。
陸家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陸志國父母,陸懷年是他們最寵愛的孫子,今年過年沒回來,他們本就有些擔心,現在一聽沾上了賭,老兩口頓時心急如焚。
“老大,懷年沾賭了?
”陸父急着問。
陸志國咬緊了牙,臉色陰沉可怖,支吾道:“沒有的事,一會兒和你們說。
”
他不想在村民們面前說家裡的醜事,太丢臉了,便拽着萬金桂進屋,還沖江小暖他們說道:“咱家裡的事進屋說,别在外面說。
”
江小暖冷笑道:“你怕丢臉?
我可不怕,我和陸大哥又沒做錯事,而且我也想讓父老鄉親們評評理呢!
”
陸志國又咬了咬牙,擠出一點笑,“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快進屋吧,那些事我會和你們說清楚,以前不說隻是不想回憶那些傷心事,現在你們既然想知道,我肯定都說出來。
”
“不勞煩你了,那些事我們都查得很清楚,用不上你再浪費口舌,而且你現在最要緊的,不應該是管教陸懷年那個大逆不道的畜生嗎?
一晚上輸掉六百塊,還把家裡的東西都拿出去變賣,對了,你們還沒回家吧?
趕緊回去吧,要不然我怕你們睡覺的床都沒了,隻能打地鋪喽!
”
江小暖虛情假意地提醒,臉上卻是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陸志國夫婦回了鄉下,第二天陸懷年就回家了,把家裡能賣的都變賣了,換了點錢繼續賭。
陸志國臉色越發難看,心裡隐有不安,難道那小畜生真的變賣家裡的東西了?
家裡的電器雖然被老大弄走了,可破家值萬貫,好歹他也是當過科長的,家裡還是有些值錢東西的,五鬥櫃是新打的,還有衣櫃,廚櫃,以及沙發和床,都是近幾年新做的,能賣不少錢。
那小畜生現在輸紅了眼,沒準真的會……
陸志國心沉到了底,越來越不安,很想現在就回城看看,不過他還是按捺住了,眼下先解決老大這麻煩,不能再讓他們胡說八道了,否則他在老家的名聲就完了。
老家是他的後路,萬一城裡真的待不下了,他還可以回老家種地,雖然辛苦了些,可好歹能填飽肚子。
當然,陸志國希望這輩子都用不上這條後路,備卻是要備着的,所以在老家他必須是名聲無瑕的好人,不能有一點污名。
“老大,你媳婦說話也太不着調了,你弟弟是去嶽母那兒拜年了,什麼賭不賭的,我家的人怎麼可能去賭?
絕對不可能的!
”
陸志國雲淡風輕地說着,他的口氣太平淡了,有些村民不由又動搖了,要是陸懷年真的成賭棍了,當爹的怎麼可能還這麼平靜,換了他們老早要急死了。
江小暖重重地嗤了聲,所有人都聽見了,盡管她什麼都沒說,可這一聲嗤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