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喝大了
路邊,燈光混合着月光一起打在女子的臉上,襯得她的笑容那般絢爛多彩,一看,就是個生活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二十出脫的花樣年華,擁有愛她的丈夫,學業有成,事業激流勇進,說她是人生赢家也不為過。
孟章在各個方面也非常優秀,論學業她是中京大學播音系高材生,一路讀到了博士,論事業,中京央視一套電視台台長,縱觀全國,她在事業方面的成就她論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可終究有什麼東西差了一點呢?
大概是,她沒有一個稱心如意的丈夫,孟章其實飯桌上就跟蘇凝雪說過自己的感情經曆,當時就已經足夠欣賞蘇凝雪與她愛人的感情。
常年分别見不到面又怎麼樣?
至少他們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信任,相互守候着彼此。
有時候一個女人太過于優秀,想的開的男人會全力支持,甘心做她強有力的後盾,要麼努力讓自己也變強,給她提供更廣闊的天空。
想不開的男人呢?
會嫉妒,嫉妒女人事業上的成功,認為她們是通過見不得光的手段!
要麼就是運氣好!
随之而來的是他們理所當然的向女人索取,要這要那還不滿意,口口聲聲的你不在乎他,你沒把他當回事兒,瞧不起他雲雲,總之會變着花樣的把你逼瘋!
孟章覺得自己很不幸,要麼就是當年眼瞎了,才找到了第二種丈夫。
所以她去年才離婚了,她非但沒有為多年的夫妻感情惋惜,反而覺得,終于解脫了。
有些人的自私與狹隘刻在骨子裡,她惹不起,躲得起!
孟章就那麼在路邊站着,把觀看看别人的幸福,當作一種享受。
蘇凝雪這邊兒報了位置,告訴江墨沉她在哪個飯店門口,聽着男人沉沉的嗓音,她嬌氣的問:“老公,你是不是生氣了呀?
我今天可沒有跟男人吃飯,是個漂亮姐姐,嘿,我們倆聊得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你可不準生氣呦,我都給你打電話彙報了呢……”
“我沒生氣,在那兒等我江墨沉沒有急着挂斷電話,而是在等她答應。
“可是孟姐姐都沒有人送诶,老公,你過來幫我送她回去好不好?
”
“在那兒等我,聽見了沒有
“好吧蘇凝雪總算不啰嗦了,挂斷電話,又跑過去跟孟章坐一起。
孟章也不放心将她留在這裡,于是就着飯店門外的長椅,兩個人又聊了起來。
大概十多分鐘,路邊停下一輛三輪,下來一個威武不凡的男人。
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身穿一聲便服,身材勁瘦高挑,肩膀寬闊,從頭到腳散發着堅韌挺拔的力量,讓人很容易就能猜到他的職業,是不同尋常的。
他深邃沉穩的目光落在蘇凝雪的身上,便徑直朝她走來。
蘇凝雪也看到了他,沒等他走近,便起身跑了過去,熱情的拉住他的手。
“老公,你總算來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呢
有人的女人喝醉喜歡撒潑,而有的喜歡撒嬌。
蘇凝雪俨然是後者,江墨沉本來是有點不高興,但看着她那張嬌俏的臉,笑眼彎彎,滿心歡喜的目光承載着他,便完全氣不起來。
無奈的攥住她的手,他看向孟章。
孟章也站了起來,不大好意思的說道:“今天跟小雪妹妹聊得開心,就忘乎所以多喝了幾杯,實在抱歉
“您家在哪兒,先送您回去江墨沉沒忘記小妻子的交代。
“哦,我家在西區那邊兒,離得有點遠,我自己找車回去就行,不用送的
“您喝了不少酒,還是送一趟穩妥江墨沉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馬車,先将蘇凝雪扶上去後,他叮囑她不要亂動,才走過去攙扶孟章。
孟章借着他的手上了車,若問她心裡話,坐上車她就後悔了。
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被這兩口子秀了一臉恩愛,這會兒眼巴巴的親眼看着,也是夠熬人的。
倒不是心裡羨慕嫉妒,孟章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二百五十度的大燈泡,往對面一坐不要太亮了!
“老實點,一會兒掉下去江墨沉摟着蘇凝雪的腰的手緊了緊,讓她在身上靠更踏實一些。
蘇凝雪發誓,她也想坐穩當。
可是馬車一路走一路晃悠,顫呀顫呀顫呀,顫的她五髒六腑像移位了一樣,怎麼都不舒服!
“我難受,老公……我要下車蘇凝雪趴在男人懷裡磨人。
江墨沉在孟章面前還要避諱,單手臂收緊,再次叮囑她老實點兒。
終于,挨到了孟章到家,下車道别後,她邁着小碎步直接就往家跑,好像多留下一秒鐘都多餘一樣!
蘇凝雪回去說什麼也不肯坐馬車了,她坐在了地上,抱着江墨沉的大腿不撒手。
“老公,我要睡覺,我現在就要睡覺嘛!
”
“回去睡江墨沉蹲在地上,撈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來。
蘇凝雪站都站不穩了,兩隻手也來回拍打不肯配合,無奈,江墨沉彎身将她橫抱起來,牢牢的鑲嵌在他懷裡後,總算才老實了。
江墨沉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在她昏昏欲睡後,找了一輛三輪回招待所。
進門,他将蘇凝雪放在床上,人兒翻了個身便睡過去,近看紅撲撲的臉頰瑩潤透粉,時而憨态可掬的嘟囔兩句夢話,說不出是可愛,還是可笑。
江墨沉搖了搖頭,給她換上了寬松的睡裙,而後去衛生間用溫水濕了毛巾,拿過來給她擦拭臉頰跟手。
最後才是腳,細緻的連每一根指縫都擦得很幹淨,這樣有助于緩解一天的疲勞,幫助她睡眠更香甜。
當他自己也洗漱完畢,回到杯子裡,将人摟進懷裡。
燈光暗下來,細聽,終于捕捉到她模糊的字眼。
“老公,江墨沉……”
“我想你
“我不想你離開我
“我養你好不好?
你别走了
“我想跟你生寶寶,生好幾個寶寶
“老公,老公……”說這話兒,她一頭秀發已經在枕頭上蹭成了一窩亂毛,不停的男人的頸窩裡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