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奴婢沒有說過啊!
”玉香吓得魂都掉了。
雲姒深吸一口氣,含笑看向了蘇韻柔。
周皇後大怒:“蘇側妃,你還有什麼好說!
”
蘇韻柔的腦子快速運轉,跪在了霍臨烨的跟前:“王爺,柔兒真的沒有叫玉香這樣,那一日姐姐推柔兒落水,你王爺是親眼看到的……柔兒百口莫辯,願意以死證明清白!
”
她抽出頭上的發簪,就要朝着脖子紮進去。
霍臨烨及時攔住,看向了周皇後,“皇後娘娘,那一日雲姒推柔兒落水,是臣親眼看見的。
”
雲姒冷笑:“那玉香說的怎麼算,若是假的,玉香為什麼把郡主推下水?
”
蘇韻柔牙關緊咬,被雲姒逼得退無可退:“玉香,你說吧,你到底為何這麼做?
”
玉香很想要把這話說出來。
可是看見蘇韻柔眼底的警告,想起之前背叛蘇韻柔的人死得有多慘,她不敢了。
她家人的命,還在蘇韻柔手上呢!
“是奴婢看不慣楚王妃成天欺負側妃,所以跟個小太監聊起來,說是她這麼想男人,等哪天奴婢找個男人給她,把她清白毀,看她還敢不敢成天想男人。
”
“至于落水的事情,奴婢說的是,就算側妃是自己掉下水的,也沒有人信王妃。
可是這些被芝姐兒聽見了,奴婢害怕她聽錯了胡說,就去追。
一不小心,碰得她掉下了太液池……奴婢不是故意的,請陛下,皇後娘娘從輕發落啊!
”
蘇韻柔心口一松,哭着跪下:“是妾身不會管教,才會釀成今日大禍,請陛下,皇後娘娘,開恩!
”
武宗帝面容冷淡的看着這一切,仿佛看戲一般。
陪在武宗帝身邊的淑貴妃笑着開口:“雲姒,若不是你嫉妒連人家的婢女都看不下去了,就沒有這件事兒了。
”
而一旁的雲江澈,眼底的陰鸷在刹那之間爆了出來。
自己金玉一樣的妹妹被一些阿貓阿狗輕賤就算了。
現在,出了事情,還要用她來消災解難。
這一切,不過隻因為他們都有同樣的心理,在全衡利弊時,都一緻地覺得——“雲姒沒有背景的村姑而已”,所以,就算是拿她去送命,似乎也理所應當。
“玉香一個婢女殺人放火也要怪我頭上?
”雲姒很想要敲開淑貴妃看看她是直腸通了大腦了嗎?
淑貴妃惱怒:“一切有因果,難道不是你自己做的旁人都看不下去了,哪裡會有這麼一出?
”
周皇後斜睨了淑貴妃一眼,跟武宗帝打趣道:“本宮倒是第一次聽說還能夠這麼算賬的,依照淑貴妃的意思,楚王你當初就不應該娶雲姒,一切,還要怪到楚王自己了。
”
衆人臉色一變,倒是武宗帝看着周皇後笑了起來:“這麼說的話,還要怪朕跟淑貴妃生下楚王了?
”
這滿宮裡面的人,誰敢這麼跟皇帝說話,也就隻有周皇後了。
周皇後嗔怪着玩笑:“陛下說的哪裡的話啊,隻能怪楚王自己不應該投做龍胎。
”
霍臨烨的臉色難看得可怕。
武宗帝抓起周皇後的手,大笑起來,“你啊你啊,真是會胡說。
”
淑貴妃漲紅了臉,滿臉的憤怒跟尴尬
武宗帝這才道:“這玉香謀害郡主,賜杖斃。
至于蘇韻柔,管教不好自己的奴婢,朕就罰你之後的十日,每日跪在自己院子門口掌嘴五十,也算是給你教訓。
”
雲姒猶然覺得不足,她道:“陛下,剛才事情還沒有清楚,蘇側妃就開始挑撥離間,一口咬定是我指使,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雲姒心中實在是委屈。
”
武宗帝饒有興趣地看着雲姒,也知道雲姒是被壓得久了,所以問道:“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