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咬牙不說話,最終也是扛不住,壓抑又小聲的開口:“舒……舒服……别……别這樣弄我了……求……求你了……”
她柔軟的嗓音,斷斷續續的不成樣子。
像是剛出生的小貓咪,伸出肉肉粉粉的爪子,在雲令政心上撫弄。
他嗓音溫了下去,抵着她,輕輕碾着她的身子:“哪裡舒服,嗯?
”
“唔……”南绛嗚咽,快要哭出來。
偏偏有人經過,他們在假山這一處,稍微一點動靜,就能讓奴仆過來。
“說出來,放過你。
”他啞聲,在她耳邊開口。
南绛咬牙,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勾着他的肩膀,羞的厲害,貼在他耳邊,小聲開口。
說出來之後,她恨不得死過去才好。
整個人如同一條魚一樣,在雲令政身上撲騰,想要下來。
可是雲令政抱得那樣緊,似乎就是故意想她害羞,手下還在刺激她。
幾個呼吸的功夫,南绛就被弄得沒有了反抗的力氣:“放過我……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好嗎……你說過的話,不能……不能不作數。
而且,不是要去找蕭子翼嗎……嗚嗚……”
她嗚咽出聲,也不是讨厭,也不是排斥,她說不清這是種什麼感覺。
腦海之中一陣陣眩暈,身子也開始有些不對勁,很不對勁……
——“誰在那邊!
”
終究是有人聽見了。
便是在暗處,雲令政亦是擡手遮掩住了南绛,啞聲開口:“我。
”
“雲大人?
”腳步靠近。
南绛吓得厲害:“放開,放開我……”
“現在放開你,你站得穩嗎?
要不要我口述給你,你現在身子成了什麼樣子?
”雲令政擁着南绛轉身,平日清隽的嗓音,帶了一股暗啞:“離遠些,我在這攝政王府,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
”
“是!
”那人沒有看清對方是誰,立即轉身離開。
南绛松了口氣,伸手推他,雙腳剛接觸到地,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雲令政也沒有拉她,隻讓她自己摔了一跤,才垂眸看着地上的南绛開口:“總是不聽話?
非要自己吃點虧,才知道疼,你的這些毛病,怎麼就是改不了?
”
這話是曾經雲令政跟她常說的。
可是這會兒,不知道觸及到了南绛的哪裡。
她猛然擡頭,小貓也露出爪子:“不要你管!
你……走開!
”
雲令政看着她,眉頭蹙起:“舒服夠了就開始翻臉?
”
“你……你走!
你……不知羞恥!
”南绛赤紅着臉,羞恥的很,是半眼都不想要再看見雲令政。
她掙紮着起來,逃一樣的要走。
暗處,雲令政看着南绛初嘗情欲,腳下不穩,差一點摔倒。
他下意識的往前了一步,又緩緩止住。
等着她好不容易回去,也是心緒難平。
正巧,這時候,看見了坐立難安的蔣淑蘭。
她身邊是東陵初阙在陪着,東陵初阙很是會說話,也比她機靈,不會犯傻犯蠢……
一想到這個,南绛忍不住的去想,這麼機靈的女孩子,跟雲令政……不不不,還是不要害人了,東陵初阙又不是觸犯了天條。
“南绛!
”
就在她準備離開,想要去看看雲姒那邊怎麼樣了,就聽見了東陵初阙的喊聲。
她哒哒哒的就沖到了自己面前,一手挽住南绛:“聽說你去跟雲大人見蕭子翼了,蕭子翼怎麼了?
”
怎麼了……
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她自己不是挺好的。
可是東陵初阙不需要她回答,挽着她的手就開口:“你知道嗎,剛才蔣伯母說,是蕭子翼的姐姐,失蹤了好久的英國公府九小姐蕭慈,來接蕭子翼呢!
”
她們不知道雲姒那邊的情況,隻說是戰奴找到了,把藥給了雲姒吃,一切都穩定了下來。
這漫漫長夜,蔣淑蘭睡不着,隻能說些明天的事情,打發着時間。
看見東陵初阙這個樣子,蔣淑蘭笑得和藹:“你這孩子,似乎是跟我有緣。
”
東陵初阙不解,看向了蔣淑蘭:“什麼?
”
“我先前覺得,南绛跟我有緣,結果成了我雲家的人,也算是快成了。
”蔣淑蘭笑了笑,眼底确是難以磨滅的擔憂。
但還是竭力的不想要讓孩子們擔心。
東陵初阙想了想,非常慎重的點點頭,存着要逗蔣淑蘭開心的心思,道:“是有緣分的,我來大周的路上,承蒙雲大将軍搭救了我一把。
來到大周之後,又是雲姒姐姐救了中蛇毒的我,我還在嬴棣跟景昀的秘密之中,起到了不可代替的重要作用!
”
蔣淑蘭很是給面的笑。
南绛不說話,坐在一旁,看着快要亮開的天,又看看一臉慈愛的蔣淑蘭。
她想到她跟雲令政的那些事情……
蔣淑蘭對她真的沒有話說。
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跟雲令政那樣,那……她肯定會被氣死的,她恩将仇報,是個白眼狼……
雲令政也是個白眼狼。
不行,要趕快成全嬰妹。
難得嬰妹也喜歡雲令政這種人,說不定,他們能成。
“我……”南绛起身,原本準備去找嬰妹的,一口氣将兩個人促成。
可是才起身,就聽見人喊——
“醒了,六小姐醒來了!
不……不好了!
”
南绛的心一驚,快步沖到了王叔跟前:“什麼不好了,我阿姐醒過來,怎麼會是不好了呢!
王叔,你在說些什麼!
”
王叔張了張嘴,急得跺腳:“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之……總之你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
天泛着幽幽的青灰色,還未徹底亮開,天邊的朝霞爬行緩慢,也未升至雲端。
南绛她們到的時候,隻聽見裡面傳來空青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
戰奴,我家主子怎麼會這樣!
”
她們這才意識到,出大事了!
慌忙不疊的,朝着裡面沖。
可是進去,看見的是雲姒好好地坐在床上。
目光有些迷惘,在瞧見她們這群人時,如同受驚了一般,下意識地朝着身邊的男人懷裡縮,完全是一副不認識她們的樣子。
這個意識,叫幾個人如遭雷擊。
“兒……我的兒……”蔣淑蘭張開雙手,試探的,膽怯的,朝着雲姒走過去。
可雲姒才看了她一眼,就更加害怕地抱緊霍慎之,縮在他懷裡,顫聲喊着:“害怕……她們……是誰……”
母蠱已複生。
她沒有性命之危。
他的毒,也開始因為母蠱得到了牽制。
可是他的阿姒……
是她承受不住清醒時的一切,神志錯亂了。
還是……
霍慎之垂眸,手遲遲落在雲姒發頂,聲音低啞:“對不起。
”
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