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攆轎,蕭慈更是連看都沒有看雲墨裴一眼,直接就走。
雲墨裴什麼臉色她是不知,隻見韓清流湊了過來,笑着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道歉:“都是我不對,我實在是不想要跟你和離,才會用那種辦法,隻是你看見過哪家的夫妻都成婚這麼久,都不圓房的。
這不合規矩的,是不是?
”
蕭慈無聲冷笑。
說着說着,又把什麼事情都怪在她的頭上了。
韓清流看蕭慈不說話,也不介意,故意打聽:“那天帶你走的人是誰?
你這些朋友,我都認得,怎麼直接來家裡那樣帶你走,要不是為了你的臉面,我是會報官的,我都是為了你,才忍下來,你也不應該瞞着我。
”
蕭慈懶得理會,深吸一口氣,閉上眼。
韓清流看她怎麼問都不出聲,這樣無聲地抵抗他,他心情也不好了。
回到了府上,管家迎着上來:“您終于回來了,老奴去找老夫人來。
”
蕭慈理也沒理轉身就進去。
韓清流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清了清嗓子:“不必了,母親她……她在哪裡?
”
“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要去找?
”管家開口問。
韓清流擺擺手:“不用。
”
說完,追着蕭慈就要過去。
上次他做了那種事情,是絕對不能暴露出來的,這也是他對着蕭慈有些心虛的原因。
他這次一定要快點把蕭慈拿下,才能彌補他心底的傷害。
這樣想着,韓清流走得更快了。
他今晚就想要圓房,蕭慈最好一次就中,給他生個孩子,到時候,他也能像是蕭家那樣,享受着因娶了南绛帶來的好處。
那晚上的那種事情,隻要他不提起來,就永遠地藏埋地下。
如果蕭慈不聽話,不行的話……他還有機會娶别人。
韓清流的腦海之中出現傅娥媓的身影,她笑容美好,宛若活觀音,比蕭慈好不知多少。
而且她對他笑,語氣又那樣好,說不定也是對他有點意思的,因為蕭慈,因為害羞,不好靠近罷了。
韓清流隻覺得可惜,沒有早點遇見傅娥媓。
這會兒剛走到了院子裡,韓清流就看見了傅娥媓居然來了。
“女君大人的意思是,讓蕭将軍這一年好好練兵,不要辜負期望。
”
這話讓韓清流聽見,他的面色瞬間一沉:“蕭慈怎麼能去練兵嗎?
”
他吃了敗仗,去練兵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他的夫人有機會,這不是踩在他的頭上嗎,說出去,别人豈不是要笑話他?
“我隻負責傳話,韓将軍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女君大人。
”傅娥媓外面裝得好,笑容不變,和氣得很。
韓清流心裡被安慰了一下,彬彬有禮:“蕭慈是我的夫人,我們還沒有孩子,正想要準備着要個孩子,若是讓她這樣操心……”
蕭慈厭惡地看了韓清流一眼。
雲姒讓人來傳這種話,就是怕那天的事情卷土重來,韓清流這個廢物還想要跟她要孩子,做什麼夢呢?
傅娥媓:“家國乃是大事,沒有國哪來的家。
多少将士新婚就出征,連妻子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
韓将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蕭将軍巾帼不讓須眉,如今正需要她,相信韓将軍會理解的,舍小家為大家,這是軍将作風。
”
一番話,又是奉承,又是高層面對話,韓清流還有什麼能說的呢。
隻是傅娥媓居然覺得她頂天立地,莫不是真的對他有意思?
韓清流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好駁斥美人,隻大義凜然地同意了。
蕭慈這次,就有了機會出入韓家。
傅娥媓客套開口:“韓将軍大義,我一定如實禀告,以示嘉獎。
”
韓清流要裝大義凜然的男人,這下就更不能碰蕭慈了。
他隻覺得可惜,但是眼神又落在傅娥媓身上。
傅娥媓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一個正常人的教養跟禮貌會落得這種“下場”。
韓清流還巴巴的送人走,蕭慈換上衣服直接上軍營。
雲姒為她打點好一切,她現在事事放心,無所謂了。
所謂,朋友就是自己選擇的家人,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彼時——
“砰”一聲,雲墨裴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晚晚瞪大眼睛,指着茶具:“這是六小姐老喜歡的茶具了,一套的,公子小心些。
”
“我是她親哥,别說碰了,摔了還能怎麼樣?
”雲墨裴氣不順。
晚晚:“怎麼從門口回來公子就這樣了,是因為蕭慈生氣嗎?
”
“我為什麼要為那種忘恩負義見義忘利的女人生氣?
呵,我不生氣!
”雲墨裴起身就要走。
這時候下面的人來禀告:“韓家老夫人,韓金氏,喬裝改扮去醫館了,一切都跟公子料定的一樣。
”
晚晚眼前一亮,蕭慈有救了,“公子接下來咱們是不是……”
“是什麼事?
關我什麼事?
回去,就當這事兒我沒聽過,也不知道。
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雲墨裴手一揮,不管了:“我欠她的,理所應當給她擦屁股嗎?
什麼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