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是陪嫁過來的。
男女之間的那點事,那合歡圖,還是她先看過的,雖然沒吃過豬肉,可是見過點豬跑了。
這會兒聽東陵初阙這麼一說,珈藍的笑容消失:“公主你怎麼确定那個男人就是你之前夢見的,萬一都不一樣呢?
”
東陵初阙更想要哭了:“我總是看不清他的臉……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隻是心裡依稀覺得,他長得是挺好的……”
“他身子怎麼樣,魁梧嗎,壯碩嗎?
”珈藍忍不住問。
東陵初阙臉紅的看着珈藍:“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
珈藍:“要是身子壯碩的男人,那肯定是個習武之人,不是文弱書生。
也不是七老八十的啊!
”
“說這些有用嗎?
而且也太武斷了,雲家二哥一個文臣也不是文弱書生樣子啊。
”東陵初阙想起每次被男人抱在懷裡,男人都抵的她難受。
那欲望重的,像是能一口将她吞了。
在夢裡,纏得她快要窒息。
“做春夢是很正常的吧,公主你每天想着找驸馬,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而且這種夢,說不定别人也做過,隻是大家不說。
我也做過呢!
”隻是沒有那樣刺激。
珈藍不說,為了安慰東陵初阙,她還點點頭:“真的呢。
”
東陵初阙信以為真:“當真嗎?
”
景昀這時候湊過來,聽了一半截:“什麼夢到驸馬?
你們再說什麼?
東陵你夢到男人了嗎?
那你要小心了!
”
東陵初阙瞪大眼睛:“小心什麼?
”
“我娘親之前跟我講的鬼故事,其中有一個就是講,一個女子,總是在夢裡夢見跟一個男人做夫妻,夢裡他們很要好。
可是天亮,這個男的就要走,女的就要醒。
女的總是看不清夢郎的樣子,可他們夜夜都能相聚,慢慢地,女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這個男的有天就在夢裡說他的名字,讓她去找他!
”
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亮開。
陰沉沉的顔色帶着陰暗的藍,一眼看過去,天地萬物都籠罩在這一層陰暗之中。
馬車,也像是來到了亡靈必經之地,安靜的,隻能聽見外面淅淅索索的聲音。
東陵初阙聽得心口發緊。
這情況,跟她的怎麼這麼一樣,她就是不由自主夢到一個男人,看不清臉,可是夢裡她們都快要做盡夫妻之事了。
更加可惡的是,夢裡,她居然不反抗,任由着男人來。
這會兒,東陵初阙跟珈藍瞪大眼睛,相互看了一眼,珈藍問:“後來呢?
去找了嗎?
”
景昀之前睡覺前習慣聽鬼故事,現在一肚子鬼故事:“她好幾次沒記住,好不容易記住,但是醒來之後就會忘記。
最後一次,她醒來就寫在紙上,順着去找,結果,找到了一座墳!
”
“啊!
!
!
”
東陵初阙跟珈藍吓得抱在一起直接叫起來。
身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
人販子還以為怎麼了,跑過來:“瞎叫什麼!
”
景昀指着外面的天:“你看黎明前的天陰慘慘的,這會兒的陰氣最重,那個女的就是這個時候總是醒過來的!
夢裡,她夢見的鬼夫,鬼男人,也是這個時候回棺材裡面去的。
”
“啊啊啊啊啊!
别說了!
”東陵初阙吓瘋了。
珈藍更是不斷地打寒戰。
大當家的忍不住問:“是說陰桃花嗎?
”
東陵初阙白着臉:“什麼花?
”
“夢裡夢見男的,總是夢見,還有男的說家住何處,姓甚名誰,就是犯陰桃花了。
被死掉的人,纏上身了。
”大當家的走南闖北,也是聽見過不少奇人異事的。
補了一句,東陵初阙直接被吓暈過去。
“膽兒也太小了,蒙汗藥都省了,早知道不費這個錢。
”大當家覺得沒趣,揮揮手,直接離開。
彼時,邊域。
女子再度入夢來。
方才沒有要成她,這次她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占有享受。
小姑娘應是初次,什麼都要現教。
又柔弱得很,他對她做點什麼,她都嬌滴滴地哼哼唧唧。
隻這樣,非但沒有讓他不耐煩,甚至還讓他多出了耐心,哄着她,最後她小奶貓一樣的躺在自己懷裡,讓他弄着。
他又是從未有過女人的,更是在男女之事上無心的。
平日自然是有男人的需求,不過做了旁的事情,也就無心再想。
看着她嬌弱細膩的身子,明明身軀那樣嬌小,卻那樣飽滿,他忍着滔天的欲望,身上的肌理繃出分明的線條,輕輕地揉弄她生怕把她弄壞。
有拉着她柔軟的手落在自己身上,這種快慰感,足夠讓任何男人瘋狂。
忍着滅頂的愉悅,雲承祖想要看清她的樣子。
卻在所有都最關鍵的時候,外面響起了鐘聲。
他猛然之間睜開眼,欲望忍耐的身子發疼。
起身,冰冷刺骨的水沖刷下去,血液仍舊沸騰。
這時候,有人送信過來:“六小姐的雪鷹送來了信,說是已經找到了聖女,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
真實的是,雲令政已經被慈卿送回了帝都,而他正在邊域鎮守。
都已經一個月過去,雪還是沒有化開。
眼看着,再過一個月,就到年關了。
雲承祖無心其他,隻看着茫茫天際,江山萬裡,開口吩咐:“調集精兵,為百姓安家。
所有官員,當以百姓為首,以百姓為主心,本将管轄之内,不準有一寸土地之上,出現不作為的官員,或想要趁機貪墨者。
如今局勢,若有一個,則滿門抄斬,絕不容情!
”
下面的知道雲承祖的厲害,所以不敢懈怠。
末了,雲承祖吩咐:“營地之中的女子,不論老幼尊卑,一定好好照看,不管是親人還是什麼人,皆不可讓那些人接觸女子。
”
天災過後,就是人禍。
很多人會趁亂找事,最容易受傷害的,是女子。
地震,雪災之中,營地裡面的女子最容易受到侵害,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隻是轉身之時,雲承祖又想到了夢中的女子。
隻是一個夢,他倒是不當真的,更何況在現在這種忙碌的時候。
天色又暗了下去,雲姒這頭——
“之前景昀最喜歡聽我講鬼故事了,睡得可快了。
後來我才發現,他是被吓暈了。
”雲姒讓人牽着馬,帶着九爺,朝着安頓他們的地方去。
霍慎之輕輕一笑,握着雲姒的手,開口:“嬴棣喜靜,睡前沒什麼喜好。
隻還在襁褓之時,哭的厲害,沒日沒夜的哭。
”
高需求寶寶。
雲姒這麼想着,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