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快速給霍臨烨縫合好,用了止血藥,轉身去看卓英。
“是脂肪液化。
”雲姒讓卓英躺下:“你的身體也是好,身完了到處蹦跶。
”
卓英問:“什麼是脂肪液化?
”
“非常簡單的來說,就是你身上肥肉的那部分,變成了水,不過不準确,但是差不多是這樣的。
”雲姒直接把卓英的脂肪寄出來,拿出了白糖,撒在了刀口上。
白糖開始融化,卓英疼得顫抖。
“這不是你之前拿給我泡水喝的東西嗎,說什麼,叫白糖,也能用在這裡?
”卓英疼得呼吸不順。
“白糖可以促進傷口愈合,還能制造細菌無法生存的幻境。
其實可以撒鹽的,但是傷口撒鹽更疼了。
而且這個東西,是戰備物資。
”
戰時,白糖比黃金值錢。
“不能随便撒。
”雲姒提醒她。
說到這裡,雲姒忽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制作炸藥,一硫二硝三木炭,加點白糖,就能成黑火藥。
之前給出去制造炸藥的方子,原本是想要弄來用做江南那邊水利的。
如果擁在戰場上,再得到北涼的猛火油,那就能加快統一天下的進程。
“卓英,你在這裡好好休息。
”雲姒收起醫藥箱,快步出去。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衆人升起了篝火。
黑木那邊還沒有完成人員的統計,他們還不能走。
雲姒在人群裡面,找到了霍慎之。
她跑過去,拉住了霍慎之的手。
如同往常一樣,并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雲姒卻覺得不安。
她開口解釋,霍慎之淡淡點頭。
“我說的是真的。
”雲姒拉着他晃了晃,又湊到了他跟前:“别不很高興喽!
”
霍慎之看着雲姒,眸光微動,問她:“當年不過拉了一下大魏公主的帕子,你尚且惱得要殺人。
如今你被觊觎你的男人抱在懷裡,把我的情緒放在最後處理,你讓我不要生氣?
”
雲姒死死抱着他。
這裡沒人,她将臉埋在他懷裡,開始哭。
縱然是霍慎之見慣了她耍賴的樣子,這會兒都被她輕易地拿捏。
“仿佛是被一個女子抱住,糾纏,等把人家的傷處理好,才來找你一樣。
”他的聲音裡面,聽不出什麼情緒。
雲姒仰頭看着他,真的一副賴皮的樣子:“那你說我怎麼做,你教我嘛,我都聽的。
那是你的皇侄,又不是我的。
你管不好自己家的人,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太壞了……你……你簡直不是好人。
”
這麼倒打一耙,将霍慎之氣笑了。
他鮮有地擡手按着他的肩膀,又捏着她的臉,不管了她的情緒,沉了臉:“繼續哭。
”
雲姒愣住:“什麼?
”
霍慎之斂眉,面色沉了下來,身上那股威懾力瞬起,沉聲命令:“哭。
”
雲姒抿唇,不哭了:“我不!
”
她都有些害怕他忽然冷下臉來。
看雲姒要走,霍慎之擡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跟前,動作上好不溫柔。
雲姒還未反應過來,她的身子就被按在了他的懷裡。
一巴掌,直直朝着她後面打了下去。
是疼的,但更多的,是驚詫。
雲姒羞紅了臉,伸手捂着,又氣又惱:“你做什麼!
”
霍慎之卻似故意的一般,低頭同她調笑:“想起什麼來了?
”
在床上他也這麼打她。
雲姒掙紮着要走。
男人卻不依不饒,單手就按住她,直接坐下,将雲姒整個人,按在自己腿上,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不是愛哭嗎,哭好聽些,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
他打的疼了。
雲姒覺得更為羞恥,哭不出來,張嘴去咬他。
霍慎之是一貫拿捏住雲姒的。
見她長了嘴,他擡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合不攏嘴。
嗓音之中帶着一股松懈:“小白眼狼,這五年牙生的鋒利,連我都咬。
方才,怎麼不見你掙紮的這麼厲害,就由着旁的男人抱你,還要讓我别生氣?
”
又是一巴掌。
身子身子發顫,耳尖都紅了。
她哀哀求他:“别這樣,我錯了。
”
“我……我要是咬他,你生氣嗎?
”是不怕死的。
霍慎之目光暗了下來,手指輕輕蹭過她的唇瓣,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漫不經心,但多了幾分耐心:“不知道,你且去試試,看看我怎麼弄你,嗯?
”
那個“弄”字,他說的輕。
雲姒身子卻顫了顫。
不知想到了什麼,滾了滾,一圈就滾到了他的懷裡,求好的樣子,口中卻說:“哥哥好厲害,我好喜歡。
今日我夫不在,等會兒他來就不知道怎麼樣了,咱們私奔如何。
”
霍慎之的眸光暗下來,眼底帶着零星的笑意,輕輕握着她的脖頸問:“哦,我有什麼好的,竟引得娘子想同我私奔?
”
雲姒看他笑開,身子一起,攀住他的肩膀,擡身親了他一口:“霍哥哥長得好,又有本事,還為人寬厚,不跟小女子計較呢,我好愛啊。
”
聲音拉長,黏黏糊糊的甜蜜。
霍慎之叫她哄到了,那股火氣,頓時平息,輕輕揉着方才打了她的那處。
雲姒嬌嬌地湊到他手上:“打疼了呢。
”
像是一隻高貴的貓兒,這會兒正倚在他身上撒嬌讨好。
霍慎之被她蹭得輕易動情,目光暗了暗,拉開她:“去找旁人玩兒會兒。
”
“你要上哪去。
”雲姒叫他拉着站起來:“方才的事情,不生氣了嗎?
其實我也知道,這事兒換了我,我一定氣得打你了。
但是霍臨烨吧,在我眼裡,跟陸鶴并無不同。
或許有一點,但不是愛,也不是喜歡。
”
霍慎之為她摘下身上的樹葉,聽她這麼說,便道:“那我今後也可以同女子這樣了,隻要拿那女子當男人就行,嗯?
”
“不能的。
”雲姒伸出雙手,拉住他的腰帶:“原諒我吧九哥,我錯了。
要不,再讓你打一次行嗎,打重一點,我絕不吭聲。
”
她也知道,知易行難,知道對方沒心思,但是真的不生氣,不動氣,除非不愛,否則很難控制心裡的占有欲。
雲姒覺得自己是自私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愛情的私欲裡面,沒誰是好看的。
她坦然接受自己。
霍慎之輕輕拍了拍她:“去玩兒吧,明日我們便能離開這裡。
”
“明日,這麼快嗎?
”雲姒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追了上去:“我不去玩,我要跟你玩,你帶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