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沒見過這麼黑心肝會坑人的,這跟明着搶劫其實沒有兩樣了。
她忍不住點頭:“這人真是個人才啊,倒地是哪來的?
”
軍師:“誰知道呢……皇後派來的?
”
“皇後也是會找人才的。
”雲姒覺得真的有這個可能。
直到雲墨裴一巴掌拍下桌:“恭喜這位,再次獲得全套!
我們的藥都是頂尖的好藥,不要你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隻要你九十九萬!
野生的藥,頂尖的藥,包治百病的藥!
”
這個樣子……
雲姒隐約之間想到了景昀。
一個念頭忽然從雲姒的腦海之中蹿起來。
她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定定的盯着前面的人,在雲墨裴越說越激動,露出不少新鮮詞兒的時候,雲姒懸着的心一下子就掉地上了。
她不敢相信。
此時此刻就如同失魂了一樣,走出帳篷。
軍師還詫異:“這是怎麼了?
”
雲姒轉頭看了一眼軍師,在看看四周有沒有人,這會兒才湊近去說:“那人那黑心肝的樣子,好像是我四哥。
”
軍師一下子皺眉,回頭朝帳篷看了一眼:“你确定?
”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一定是我四哥。
”雲姒揉着眉頭。
南漢這潭水,是越發的混濁了。
四哥來了,那剛才那位小姐是……
這身高……
蕭慈……
雲姒開始頭疼了。
再來幾個,南漢都快要成他們雲家的老窩了!
正想着,前面就有人來叫雲姒去看診。
這會兒還不能相認。
雲姒背着醫藥箱,大方的在蕭慈跟前晃了一下。
蕭慈的眼前一亮。
雲姒不便再多說,隻朝着蕭慈看了一眼去。
帳篷裡面,那些生病的老爺公子們疼得嗷嗷叫。
看見雲姒,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
雲姒隻跟身邊的人說:“給他們打一針吧。
”
都是止疼的,并沒有什麼作用。
但是那個方子有用,治好了之後可能會有很大的後遺症。
雲姒并不想要這些人好,且不說大計,光是他們做的爛事都一籮筐,死了算是為民除害。
但是她轉頭看了小孩子。
小孩子是無辜的,不管男女,都得用心治療。
“小孩子跟大人分開治。
”
這話,軍師就知道雲姒打的什麼主意了。
短短一天時間,世家貴族的底被雲墨裴掏幹了。
夜晚,未免在帳篷被人偷聽,兩人找了四面見風的地方,雲墨裴低聲在蕭慈耳邊道:“這些銀子咱們不能都拿走,既然你說你見到了雲姒,那就假裝不認識,把銀子給她一部分,讓她去交差。
”
蕭慈倒是覺得可惜:“這麼多銀子,到時候都得歸到南漢國庫。
算來算去,像是我們幫了南漢大忙了。
”
雲墨裴且不知雲令政已經在根本上運作,聽了蕭慈這話,也覺得可惜。
他們倒不是貪圖些錢。
這點錢在他們眼裡,也不算是什麼。
隻是,這口氣憋着了,壞事兒他們做了,好事兒讓南漢的皇帝享受了。
“我得想個辦法。
”
雲墨裴起身,看向了放銀子的那個帳篷。
他從懷中摸出火種。
水已經很混了,他得不到好處,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蕭慈看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隻點頭:“有些危險,我給你做掩護。
”
話才說完,那放銀票的地方,就亮起光來。
風吹過,火光一下子沖天而起。
“有人比我們先下手了?
”蕭慈驚訝,随後肯定道:“一定是雲姒!
”
這會兒,雲姒正跟東陵初阙蒙着面,鬼鬼祟祟的逃呢!
“阿姐,我跟你說,你的這個什麼酒精,老好使了,把我頭發都燎了一绺!
”東陵初阙激動的把自己燒糊的頭發湊到雲姒臉上。
雲姒眼睛被戳了一下,那糊臭味實在是難忍,她一把按住東陵初阙:“等會去我給你弄能生發養發的好東西。
”
東陵初阙笑嘻嘻的說了行,看向了那個帳篷。
這個大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之中,顧禾凝此時正在接受白燼笙的調理,聞言挑眉:“哦?
那肯定是那些士族的人不忿,尤其是那些沒有拍買到的人不忿,放了火。
傳我的令,查那些貴人們。
”
一下子,受害者成了超級受害者。
士族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