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别逼我把你不能人道的事情說出來!
”
安靜,無與倫比的安靜。
雲江澈甚至都沒有想到,雲姒會在這個節骨眼把這件事情挑明:“你瘋了,這樣僞君子,狗急了跳牆,到時候……”
“碰!
”
門在這個時候被狠狠拉開,撞出巨響。
姬澈暴怒:“你說什麼!
!
”
雲姒推開雲江澈:“我給你三個時辰的時間,把解藥送到雲府。
但凡是晚了一時半刻,你不能人道之事,将會傳遍帝都。
屆時,你還想要當太子?
做太監都沒你份兒!
”
她拉上雲江澈就轉身:“五哥,咱們走!
”
院子裡面但凡是聽見這個消息的小厮跟婢女,已經吓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了。
姬澈的臉,像一面繃緊的鼓皮:“站住!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說,是不是你對孤下了藥?
”
姬澈後知後覺。
他從進大周開始就因為水土不服,那件事情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
直到抵達京城,就再也沒有了。
若說是因為去了大周的緣故,更是有可能因為雲姒給自己用了藥!
“姬澈。
”雲姒的臉,在明暗的光亮下,變得詭谲:“你隻有三個時辰的時間,要不要成為全城笑柄,從此與皇位無緣,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
野馬,果然是很難駕馭!
姬澈那雙陰沉的眸子如同野獸的獠牙,尤其可怖。
“明月,去把這個院子裡面的人處理掉,再把解藥拿出來!
”
明月不甘心地問:“殿下,真的要給她解藥嗎?
能不能把解藥換成毒藥,一鼓作氣,弄死蔣淑蘭!
”
“啪”!
姬澈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你是想要孤的醜事人盡皆知是不是?
還不趕緊滾去把事兒給辦了!
”
“孤算是看明白了,雲家的人突然反悔,肯定是那個卑賤的東西去說了孤的隐秘。
看來孤還是太手軟了,應該直接把她徹底弄死,省得她出這些陰招!
”
姬澈握着解藥,咬牙朝着院子外走去。
才到正堂,霍臨烨已經逼了進來。
姬澈原本還在怒火洶湧之中,但是看見霍臨烨的臉色,頓時冷笑起來:“怎麼,楚王殿下英雄救美,很開心,特地來感謝孤的?
”
“拿來。
”霍臨烨朝着姬澈伸出手。
他身上沒有傷,便是血,也隻不過是那些人死之前飛濺到他身上的。
可是姬澈看着他的臉色發白,就是唇上,也沒有半點血色。
仔細一想,他多管閑事去救雲姒,忽然就釋然了。
“呵!
”姬澈笑着坐下:“拿什麼來?
孤怎麼聽不懂?
”
“解藥!
”霍臨烨逼近,卻被幾個死士攔了下來:“别逼本王血洗太子府!
”
“你這是絲毫不把孤放在眼裡了?
”姬澈怒火中燒:“還是你想要兩國起戰火!
”
一個大周的人,跑到西洲太子府來撒野,簡直荒謬!
霍臨烨的左手緩緩放下,右手的長劍同時握緊。
劍身光亮無比,滴血不沾,隻泛着濃重的血腥氣。
姬澈隻看見劍光一閃而過,中間的死士沒有一點預兆地倒地,他脖子上,隻有一道細細的血絲。
姬澈拍桌而起:“你——”
霍臨烨舉起長劍,對準距離自己不遠的姬澈:“你這種東西登上帝位,黎民百姓遲早遭殃。
你以為大周打不起,還是本王打不起?
解藥,别再讓我說第三遍!
”
姬澈的額角繃出青筋:“你搞清楚,現在是你求人。
今天你敢在這鬧一個試試,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西洲。
在别人家裡砸東西充老大,你這個蠢的,孤見過一個。
”
“如果這些你都不怕的話,那你就想想雲姒一家人。
她母親為什麼會這樣,都是因為你目中無人!
”
霍臨烨眼底充斥的狠辣,在刹那間平息。
他的長劍一點點落下。
知曉了他的弱點,姬澈笑出了聲:“你先是為了個側妃差點要了她的命,讓她聲名狼藉。
再因為你自己一己私欲,傷害了她的母親!
霍臨烨,你舍不得她,所以跟到了西洲來,繼續害她!
”
“閉嘴!
”霍臨烨手中的長劍飛馳而去,深深插入姬澈手邊的桌子上:“解藥,你到底怎麼才給!
”
姬澈看着手邊的長劍,臉色僵硬。
今日之事,若非關系到臉面,他絕對要調集親兵,明面裡弄死眼前這個不怕死楚王!
“跪下來,給孤狠狠磕幾個響頭,等你什麼時候把頭磕破,磕得孤滿意了,孤便把解藥給你。
”
姬澈站起身,拿捏着霍臨烨的軟肋:“若是不願意,那就看着雲姒跟她的母親,承受着你造的孽,因為你受罪!
”
霍臨烨眼底的火正在一寸寸地熄滅。
“隻要給你跪,你當真給解藥?
”
“哈哈哈!
”姬澈真是沒有見過這麼蠢的。
為了個女人,又是跋山涉水跨國而來,又是英雄救美,自己也跟着中了毒。
“孤肯給,你肯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