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墨怎麼也想不到此人這般渾,她此時心頭有些怕了,想要掙脫開這個混賬的束縛,哪裡想到竟是被壓制的死死的。
慕風雲被她踹中了命根子,雖然也就擦着邊兒踹了一下,可也是惱了。
這個小毒婦!
陸清墨為了反抗,将爹教給她的那些拳腳功夫統統用到了極緻。
不想面前這個纨绔子弟,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纨绔,一招一式都是狠辣無情。
在她的招數用到半道兒的時候,就被人家斷明了她攻擊的方向,幾招下來被死死按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呵!
有幾下子啊!
”慕風雲擡起手一把掐住了陸清墨的臉頰,硬生生将那榴蓮酥餅喂進了陸清墨的嘴巴裡。
“我殺了你!
!
我一定殺……”陸清墨突然閉了唇,這個味道的酥餅雖然有些怪怪的,可為何嚼了幾下,竟是還有些說不出來的香甜?
慕風雲也愣住了,原以為這個小毒婦能氣瘋了,一定受不了那個味道,不想對方竟是下意識的嚼了起來,看起來還挺喜歡這個味道。
那一瞬間,慕風雲簡直覺得撞了鬼了。
别說是在大周的京城,即便是在南诏能受得了這個味道的,也隻有他一個人了。
他隻要在爹面前吃這個東西,都會被爹狠狠打一頓。
不想千裡之遙,南诏的他和大周的她,竟是都喜歡同一個口味?
“殿下!
”一個玄衣少年急匆匆走了過來,卻看到自家少主竟是将一個好看姑娘按在了牆壁上。
慕遠帆一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調戲姑娘?
不對,不像是調戲,瞧着倒像是真的掐起來了,可少主喂人家吃餅是幾個意思?
那姑娘哭成了淚人,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殿下!
禦河上的那條船跑了!
”
慕遠帆和弟弟慕永澤被爹從桃花島上直接送到了殿下的身邊當差,自己爹之前便是老主子慕修寒的心腹護衛,如今他們是小主子的心腹!
事情緊急,也不敢再耽擱下去。
慕風雲一愣神,松開了陸清墨,翻身從窗口躍了出去。
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害的他把禦河上的人跟丢了。
今兒算是倒了血黴了,他隻能帶着人去追,隻希望能追到手,查出那個重要的線索。
這邊陸清墨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踉跄着坐在了桌子邊。
她清雅的臉上早已經一片蒼白,心頭恨死了那個登徒子,越發難受的厲害。
本來是出來散心的,不想遇到了這麼糟心的事兒。
可那個人的武功實在是太高,氣場也強悍,在那一副漫不經心的皮囊下面,簡直就是藏着魔鬼的心。
她以後再也不會招惹這樣的人,雖然她也有些争強好勝,但是适可而止的道理還是懂的。
隻是那厮塞進她嘴巴裡的酥餅感覺還挺好吃的,她看向了對面慕風雲吃剩下的酥餅。
還剩了不少,陸清墨定了定神喊了店小二過來。
“将這一模一樣的酥餅給我來一份兒!
”
她在陸家一直是氣度沉穩的大小姐,今兒也不知道為何就想放縱自己一次。
況且這個餅确實好吃,雖然下第一口挺鬧心的。
店小二忙陪着笑道“姑娘,這個做不了?
”
“怎麼就做不了?
”陸清墨拍出來兩個銀錠子,“我出高價兒買還不成嗎?
”
店小二更是為難,小心翼翼掃了一眼窗戶的位置低聲道“姑娘,方才那位爺您也見識了,南诏的太子爺,他吃的酥餅裡的果子餡兒都是從南诏特地運過來的。
”
“每個月也就那麼點定量,吃了就沒有了,再做還得等下回運過來。
”
“況且您出了銀子,東西是慕太子的,也不能賣還給您啊!
”
陸清墨閉了閉眼咬着牙道“驕奢淫逸!
”
她站起身,還是回家吧,本來出來散心的,結果散了一肚子氣。
她匆匆下了樓,坐進了雇來的馬車裡,之前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連貼身的丫鬟都沒有帶,更别說乘坐自家馬車了。
不想載着陸清墨的馬車剛拐過了一條街口,突然被幾個玄衣人圍住了去。
“什麼人?
”陸清墨臉色一變,外面的那些人動手了。
她雖有武功可奈何對方人多,個頂個都是高手,哪裡是對方的對手。
駕着車的車夫是她臨時雇來的,眼見着一個玄衣人手中的刀朝着車夫的腦袋上砍了下去。
陸清墨登時急了,忙撲過去救,這車夫今兒是她雇傭來的,一家子老小還指着他養活。
不要牽連了無辜之人,她剛要撲過去救,身後一陣劍風襲來,封住了她退路,随即便是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不好!
毒!
陸清墨緩緩倒了下去。
她從昏昏沉沉中醒來時,似乎已經到了晚上,頭痛欲裂,手被繩子綁住,各處關節疼到了極緻。
她的腦袋上還套了一個布袋,被身後的男子推着跌跌撞撞朝前走去。
陸清墨看不到四周的情形,隻聽得到耳邊傳來一陣陣浪花拍岸的聲音,自己好像在船上站着,腳步都有些虛浮不踏實。
綁着她的人将她腦袋上的布袋瞬間扯了下來,即便是月色清涼,可那月光還是狠狠刺痛了陸清墨的眼睛。
她忙向四周看去,登時愣在那裡。
果然她被人帶到了船上,隻是四周的景象瞧着已經出了京城,不知道去了哪兒。
船上黑壓壓的站着一群人,對岸也站着幾個人,為首的那厮便是化成了灰她也認得的,正是慕風雲。
此時的慕風雲也被船上這些黑衣人的操作震碎了視線,他不可思議的看着對手從船艙裡拖出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的穿着有些眼熟,果然女子腦袋上的袋子剛摘下來,他更加詫異了。
竟是今天在茶館裡遇到的那個小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