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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軍官紅眼失控

第一卷:默認 第700章 回國

  于向念自然發現了。

  程景默從醒來後,就不願意跟人交流,眼神無光,整個人像是都遲鈍了一般。

  以前的他,對于向念說的話都是句句有回音,現在的他,于向念跟他講什麼,他仿佛沒聽到一樣,偶爾回應一個“嗯、哦”之類的單音節字。

  于向念分析,“程景默應該是患上了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

  “什麼病?
”于向陽聽都沒聽說過。

  于向念解釋了一下這種病的成因和症狀。

  “難怪了!
”于向陽恍然,“他昨晚做噩夢,把我都驚醒了!
還有,不能跟他提那些犧牲的戰友,一提準發火!

  好幾次了,于向陽才說了幾句那些犧牲戰友的事,程景默無緣無故的就生氣了,讓于向陽滾出去。

  以前的程景默情緒多穩定啊,什麼時候跟于向陽發過火啊?

  于向念說:“你這段時間說話注意點,别刺激他,還有多看着他點,你看他萬念俱灰的樣子,我怕他想不開。

  “怕什麼!
他現在裹的跟粽子一樣···”

  于向陽大咧咧的說着,對上于向念白眼,立馬癟個嘴。

  “好好好,我會注意的,隻是他這病什麼時候會好?

  “不一定。
”于向念也很無奈,“得看病情,輕的一兩個月,重的幾年,甚至永遠都不會好,會自殺!

  于向陽:“···”

  他就是不吃不睡,也要看好程景默,不能讓他自殺!

  半個月過去了,程景默身上的紗布拆了,露出一塊塊觸目驚心的傷疤。

  他的情緒依舊這麼低落。

  于向念拉起他的手說,“等你出院,我們就回家,三個孩子都很想你了。

  提到孩子,程景默黯淡的眼珠動了動。

  于向念又說:“可可又學會做一道點心,蛋撻,她說她要做給你吃。

  “你說,可可像誰啊?
我什麼都不會做,可可這麼小,都會做很多東西了。

  程景默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嗯什麼呀?
”于向念假裝嗔怪,“你什麼都不跟别人說,别人都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嗯?
”程景默還是嗯,隻不過語調換成了疑問。

  于向念撅起紅唇,“于向陽到處跟這些人說,我又懶又兇,我的名聲都壞到國際上了!
你都不幫我解釋。

  程景默沉默了。

  就在于向念以為程景默不會接話,她準備再找話題時,聽見程景默緩緩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雖然是四個字,但總算是有回應了。

  半個月了,程景默總算跟她講了一句話了!

  于向念心裡五味雜陳的,她臉上笑盈盈的看着他,“那你肯定也不知道,于向陽到處跟人說,他是你的姐夫這件事?

  程景默:“···”

  好一會兒,“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本來語言就不通,溝通起來有困難,很多時候還需要翻譯,他跟那幾國的戰友溝通、講話,都是講正事。

  哪像于向陽,閑暇時間就跟那幾國的一些戰友混在一起,叽裡呱啦的,也不知道聊些什麼,很多時候,手勢、肢體語言都用上了,原來是講些烏龍。

  看程景默有點願意交流了,于向念再接再厲的說:“你的那些戰友都叫你SilenCe,你怎麼想到起這個名字的?

  于向念等了很久,程景默都沒出聲。

  提到那些戰友,程景默又不想交流了。

  于向念岔開話題,“你知道嗎,溫秋甯也生了一對孩子,是兩個女孩,于向陽也做父親了。

  程景默:“嗯。

  每晚都是于向陽照顧他,于向陽在他面前唠叨過很多遍了,還讓他回去幫忙帶孩子。

  一個月的時間,程景默出院了,隻是他傷到了骨頭,還不能動,隻能坐着輪椅。

  這一個月的時間,于向念每天都這樣陪着程景默說話,于向陽也是這樣不停的說這說那,程景默的情緒大都是低落的,偶爾會像以前一樣正常的回答一兩句。

  塔紮伊和穆菲德被判處死刑,穆菲德的團夥都被剿滅了。

  這些軍人在這裡的任務完成了,大家都要回自己的國家了。

  五月下旬,程景默他們坐上了回國的專機。

  他們出發時是十五人,意氣風發,正義凜然,他們誓要全力以赴,保證完成任務。

  回去時是十一人和四個骨灰盒,沉默、悲傷,他們不辱使命,不負重托,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唯獨對不起自己的家人。

  機場裡,部隊的領導,還有這些人的家屬都來接機了。

  一個戰士推着輪椅,于向陽和另外三名戰士雙手抱着骨灰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那四名陣亡戰士的家屬,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此時見到了骨灰盒,更是撲上來,抱着骨灰盒,痛哭流涕。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傷心落淚,隻有程景默一臉麻木,眼神黯淡。

  就連安安和可可跑過來叫他“爸爸”,可可甚至撲到了他的懷裡。

  他緩慢張開手掌摸了摸可可的頭,淡聲說:“爸爸回來了。
”臉上并沒有什麼喜悅的表情。

  大家都發現了程景默的異常,宋懷謙問:“景默怎麼了?

  于向念回:“他受到了很大刺激,得緩很長的一段時間。

  回到家裡,于向念讓孟一鳴聯系國外的醫生。

  程景默這種病,得進行心理治療,可國内隻有精神病院,沒有專門的心理醫生。

  沒人來接于向陽。

  溫秋甯剛出月子,趙若竹不讓她去。

  “回來就回來呗,多大的架子,還要去接?

”趙若竹說,“你剛出月子,别出去吹風、折騰,以後落了月子病,受罪的是自己。

  大家都是被家人簇擁着回家的,于向陽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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