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一卷:默認 第168章 取舍

  飯後,姜父姜母回了屋中喝藥午憩,姜舒同郁峥回了舒桐院。

  姜甯本也吵着要去,被姜母揪走了。

  烈日當空,屋外仍舊酷熱,然屋中置了冰鑒,清涼舒爽,兩人坐在屋中叙話。

  楮玉送上一壺茶水後,自覺退出屋子。

  檀玉同追雲在廊下說話,不知說了什麼,檀玉的面皮騰的紅了起來。

  逐風閑着沒事,看到冷星立于院角樹下乘涼,目光一亮走了過去。

  冷星靠着樹幹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後睜眼,見是逐風纖眉微皺。

  逐風已到樹下,細細打量冷星道:“啧,沒想到你除了面紗,竟生的這般清秀,隻是這身打扮不太好,跟樓裡的清倌似的。

  冷星雖由暗衛轉成了明衛,但仍舊一身緊身黑衣,烏發高束作男子裝束。

  本是飒爽冷酷的打扮,落在逐風口中,簡直就是狗嘴裡吐出不象牙來。

  冷星随手摘下樹上葉子,當作暗器朝逐風的嘴射去。

  逐風毫無防備,被樹葉打了個正着,嘴唇立時泛紅生疼。

  “你做什麼?
想打架?
”逐風驚瞪着冷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冷星斜睨着他,将厭煩都寫在了臉上。

  若不是逐風身份比她高,她受他和追雲管制,她真想将他暴揍一頓。

  想到逐風方才的話,冷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道:“你經常逛樓子?
癖好這麼獨特主子知道嗎?

  郁峥要知道,定會将他有多遠扔多遠。

  “你胡說什麼,我可是正正經經的爺們,純的!
”逐風拍着胸脯證明。

  冷星懶得理會,一個縱身躲上了樹。

  可逐風就跟塊狗皮膏藥似的,不依不饒的跟上了樹,聒噪不停,比樹上的蟬還煩人。

  冷星很想将他打下去!

  屋中一片祥靜,郁峥從袖中取出一隻巴掌大的錦盒,遞到姜舒面前。

  “這是什麼?
”姜舒接過好奇打開。

  錦盒裡躺着一把白玉梳,邊緣鑲着黃金纏花,十分精緻漂亮。
姜舒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瞧着,愛不釋手。

  郁峥道:“這是金玉良緣梳,往後便用它梳發。

  郁峥說着,從姜舒手中拿過玉梳,起身走到姜舒身後,動作輕緩的給她梳理披背緞發。

  這種輕緩如流水的溫柔,令姜舒心尖一顫,歡喜不已。

  這是郁峥送她的第三件禮物了,她該送什麼作回禮才好?

  姜舒絞盡腦汁,想到郁峥離開也沒能想到。

  是夜,東宮。

  圓月高挂,清輝灑地。

  郁承處理完政務,習慣性的去了側妃院中。

  側妃乃是相府千金謝婉若,與郁承情投意合,為了郁承甘願入宮為側妃。

  郁承進屋時,謝婉若剛沐浴完不久,濕發半幹,拿了本書給三歲的兒子講故事哄睡。

  “殿下。
”屋中宮婢行禮問安。

  謝婉若聞聲側眸,見到郁承後露出溫婉笑容,似和風流雲般令人心情舒暢。

  “父王。
”軟榻上的孩子一骨碌起身下榻,鞋也不穿撲向郁承。

  郁承彎身将他抱起,走到榻邊坐下,一家三口輕笑着說話。

  “我想聽父王講故事。

  軟糯童音飄進郁承耳中,隻覺悅耳無比,一日疲累煩悶頓掃而空。

  “行,父王給你講。
”郁承接過謝婉若手中的書,緩聲講了起來。

  謝婉若知郁承忙了一日,定是肩硬臂酸,十指纖纖給郁承按揉放松。

  一家人相處的其樂融融,屋中氤滿溫馨。

  宮婢挑了珠簾進來,不忍打破道:“殿下,太子妃遣人來問,殿下何時過去安置。

  郁承聞言一愣,眉頭立時皺起:“今日十五了?

  謝婉若點頭:“是,殿下早些過去吧。

  郁承不愛去太子妃院中留宿,但每月初一十五是定例,他不得不去。

  瞥了一眼榻上孩子,郁承抿唇道:“告訴太子妃,本宮将晧臨哄睡就過去。

  “是。
”宮婢福身退下,去轉告太子妃的宮婢。

  郁承接着方才的故事繼續講,一刻鐘後,榻上孩子緩閉上眼,進入夢鄉酣睡。

  謝婉若輕喚了聲,外室宮婢輕腳進來,動作輕緩的抱走了郁晧臨。

  郁承放下書,微微後仰将腦袋靠進謝婉若懷中,瞌上眼任由她給自己按頭。

  約摸過了盞茶時間,郁承睜眼坐定,伸手将謝婉若拉入懷中坐于他膝上。

  “殿下。
”謝婉若嬌喚,藕臂輕勾住郁承脖頸。

  郁承擁着她,嗅着她身上清香,半點也不想離開。

  瞧着眼前水潤紅唇,郁承喉間一滾,傾身吻了過去。

  兩人情愫濃沉,一番纏吻下來,意動不已。

  可今夜郁承要去太子妃院中,謝婉若壓下心中滾燙,懂事道:“殿下快去吧,否則太子妃該等急了。

  太子妃曹慕雪知書達禮,每次有何不快時并不會直接同郁承鬧,而是會去永甯宮告狀,明裡暗裡的折騰謝婉若。

  曹慕雪很有分寸,不會做的太過分,一切都有理可循,讓人挑不出錯來,拿她無可奈何。

  郁承不想讓謝婉若和郁晧臨受委屈磋磨,便是心中不願,也隻能起身離開。

  送走郁承後,謝婉若坐到妝台前,讓宮婢給她抹頭油養發。

  宮婢是謝婉若的陪嫁婢女映蓉,謝婉若同她十分親近,無話不談。

  “娘娘可覺得委屈?
”映蓉有些心疼自家小姐。

  明明是相府千金,才貌雙全,與郁承身份相當,本該為正妃,卻硬生生被曹慕雪橫插一腳,隻能屈居于側。

  就連每月的初一十五,也必得忍着不舍勸郁承去曹慕雪院中。

  “怎麼會委屈呢,殿下的心在我這呢。
”謝婉若對鏡淺笑,并不計較。

  “可太子妃仗着有皇後撐腰,時常尋釁折騰娘娘,實在過分。
”映蓉憤憤不平。

  謝婉若笑道:“你覺得毓貴妃可委屈?

  映蓉一怔,随後搖頭道:“毓貴妃獨得聖上專寵,怎會委屈。

  謝婉若道:“那你覺得我同毓貴妃有何不同?

  映蓉恍然。

  謝婉若繼續道:“殿下如今羽翼未豐,難免受人掣肘,可他總有一天會登位,皇後也終會老去……”

  到那時,曹慕雪便是能留得後位,也隻是同如今的皇後一般,空有虛名罷了。

  這些年謝婉若早已想透,女子以夫為天,名份隻是空有其表,夫君寵愛才是實質。

  就像毓貴妃,她除了沒有得到皇後之位外,什麼都擁有了。

  物極必反,人不能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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