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256頁
如果白柳那個時候還有力氣說話,他一定會告訴陸驛站,蠢貨,我真的幹了很壞很壞的事——但可惜他沒有力氣了,他被淹得快死了。
陸驛站這倒黴家夥最後和白柳承受了差不多的苦頭,現在正一邊嗆水一邊從地方爬起來,他踉踉蹌蹌地上前,想把也渾身濕透躺在地上喘氣的白柳扶起來。
然後就像是腦子發抽一樣,陸驛站突然蹲下來直勾勾地看著白柳,問他,你要不要換一個名字,告訴她們你改頭換面改好了,再也不會用【白六】這個名字和人接頭做壞事了。
她們以後或許就不會這樣懲罰你了——陸驛站非常異想天開,在白柳眼中非常愚蠢地提出了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建設性的建議。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白柳覺得腦子進水了的事情了,事實上陸驛站這家夥常常有這種毫無根據的想法——比如一定要和他做朋友也是。
躺在地上白柳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他被陸驛站扶起了一隻手臂,轉過頭用被水打濕淹沒過後的眼睛望著這個滿含期待地看著他的陸大傻子,濕漉漉的頭髮滑下來,蓋在了白柳的眼前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很突兀地捂住自己的肚皮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在笑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想笑,總之他就是很奇怪地,很大聲地在被自己身上的水染濕的地面上笑著。
一邊笑一邊蜷縮嗆咳吐著喉嚨裡的水,吐完之後,白柳又變得十分平靜看向被他笑得有些發愣的陸驛站,他淡淡地說,好啊,你說要改,那我改一個名字吧。
聖壇上小白六的受洗,或者說受刑終於結束了,院長終於松手讓小白六從池子裡出來了。
教堂是無法屠戮孩童的,所以白柳並不擔心院長直接淹死小白六,她隻是在懲罰小白六這個沒有投資人願意要的孩子——因為受洗也是這群小孩的任務之一,做不到會受到懲罰是很自然的事情。
小白六猛得從池子裡冒出來,趴在池邊嗆咳了好幾口水,他擡手擦了擦自己嘴邊的清水搖搖晃晃地從壇子裡走出來,很快小白六就從一種要被淹死的窒息狀態裡恢復了過來,這位差點被人當眾淹死的小孩是嗎反應都沒有,就像是習以為常的那樣,很淡然地從院子的手中接過已經燃燒完畢的蠟燭,他很禮貌地對著掐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受完畢的院長鞠了一個躬之後,站回了隊伍。
長久的缺氧讓小白六的臉頰上彌漫開紅暈,眼睛也因為生理性淚水濕漉漉的,他的頭髮黏答答地貼在臉的兩旁往下滴水,原本寬大的白袍現在因為濕透了全貼在他的身上了,這讓他看起來瘦又小。
小白六低著頭捂住口鼻克制地咳了兩聲,眼眶泛紅。
看著……有點可憐。
背後的逆十字架像上原本沉睡得很安寧的雕像不知道什麽時候皺起了眉,原本散開的手指微微並攏。
好似被小白六的嗆咳聲打擾到一般,而他身上的荊棘也纏繞得更緊密了。
第99章 愛心福利院(四更)
小白六受洗之後過了幾個小孩, 輪到劉懷上前給劉佳儀受洗。
劉懷替劉佳儀洗禮的動作很輕,劉懷也沒有舍得讓劉佳儀在水裡待很久,很快就撈出來了, 劉佳儀也很乖,她還主動伸出手卷起衣服讓那個人幫她抽血, 被劉懷有些哭笑不得製止了。
他最後在劉佳儀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很珍惜的吻, 拒絕了那個人對取劉佳儀的血,在劉佳儀有些迷茫的表情中默默地回到了下面投資人的座椅上。
劉懷坐得離白柳他們比較遠, 坐在後面, 他沒有聽到苗飛齒和苗高僵聊的要對劉佳儀下手的話, 但他大概能猜到這兩個老玩家的做法,劉懷神色緊繃,遠遠地看了白柳一眼。
“今天的受洗禮就到這裡, 請各位投資人到福利院的食堂用餐,休息一會兒。
”院長宛如商場開場營業般的招呼微笑著。
“下午我們受洗過的孩子將為你們獻上純淨的歌聲——一場合唱表演來慶祝我們的相遇,表演地點在教堂前面, 表演時間下午三點到七點,請各位投資人準時到場, 聆聽歡唱。
”
白柳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十一點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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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稻草床上的木柯猛得睜開了眼睛,他迅速地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四十了, 他從白柳離開之後睡到了現在!
木柯有點懊惱地咬咬牙,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一個檔案室的內容, 他半天不一定能記完, 也不知道苗飛齒什麽時候回來,他越早混進入檔案室進去記東西是越好的。
但白柳讓他睡覺的效果很明顯——木柯精神狀態肉眼可見地好了很多。
一早上安全無憂的睡眠讓他徹底放松下來了,木柯下到一樓, 果然大部分的病人和護士現在都在一樓的食堂用餐。
沒有出來用餐的病人就是早上被護士送過藥的病人,現在正房門緊閉,木柯路過的時候,貼近都能聽到這些病人的房間裡傳來那種咯吱咯吱的,隱隱約約的大口咀嚼聲。
這讓木柯想起了那天晚上大口吃血靈芝那個怪物病人發出的聲音。
木柯默默地離門遠了一點,他記得整個一樓的布局——病案檔案室在護士值班室的後面,能混進去就要護士值班室沒有人的時候——比如現在,或者早晚交班的時間點。
木柯左右打量了兩眼,確定沒人之後,深吸一口氣竄入了病案檔案室,結果一進入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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