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744頁
逆神睜開眉眼彎彎的笑眼,似有所無地在垂著頭的劉佳儀身上一掃而過,又回到了唐二打臉上:“但我覺得,作為一個戰術師而言,把你們當作物品一樣爭奪過來,然後又這樣隨意安置——”
“稍微有點,不太尊重你們的感受啊。
”
逆神笑著:“——就像是仗著你們會永遠追隨他一樣,鉗製住你們的情感,讓你們擔驚受怕地接受他的任性和肆意妄為帶來的一切後果,你們還無法擺脫。
”
“怎麽說呢,是比絕對控制更高級的一種戰術師控制隊員的方式,你們絕對都是發自內心地信賴著白柳的。
”
逆神似笑非笑:“——但這種信賴帶來的痛苦也加倍了,因為你們對他有很深的感情。
”
“但白柳明明知道你們會為他痛苦,他也可以設計出讓你們不痛苦的遊戲路徑,比如先讓你們退出遊戲。
”
“為什麽白柳偏要選擇讓自己受折磨,讓你們觀看,痛苦的這條路徑呢?
”
“邪神是喜愛觀察別人的痛苦的。
”
逆神語氣輕得就像是低語:“——你們難道不覺得,從一開始,白柳就是在向邪神展示你們的痛苦,借以證明自己的本質,然後讓邪神全心全意地選定他為繼承人,讓他可以進入神的領地——”
“——你們的痛苦,隻不過是他對邪神的貢品——”
劉佳儀和唐二打幾乎是同時掏出武器,用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從左右鉗製住了逆神,劉佳儀一個飛跳落在逆神的肩膀上,雙腿剪住逆神的脖子,用冒煙的毒藥噴霧瓶子正對著喉結。
唐二打單手反剪逆神的雙手,用槍對準逆神的太陽穴。
柏嘉木和柏溢幾乎是瞬間拿起了武器,神色一冷,對準了唐二打和劉佳儀。
“放開我們的戰術師。
”
氣氛一觸即發。
逆神漫不經心又笑呵呵的聲音打斷:“放輕松,我隻是開個玩笑。
”
“柏嘉木,柏溢,把武器放下,他們不會殺我的。
”
柏嘉木和柏溢遲疑了片刻,還是把武器放下了。
逆神側頭看向拿槍對準他太陽穴唐二打,思索片刻,突然笑了起來:“我調查過你,唐二打,異端管理局的前第三隊長是嗎?
”
“我在現實裡可是個從來沒有任何生物做過不好事跡的良民,按時納稅,每天加班,在遊戲裡也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逆神笑得很坦蕩,“你確定你能對我這種根本不符合你擊殺標準的正常人下殺手?
”
唐二打後牙緊咬,扣住扳機的手指隱隱顫抖。
——不能。
他的原則不允許他擊殺正常人。
劉佳儀眼眶發紅,手指卡在毒藥噴霧槍上,神色幾乎有種掩飾不住的惡意:“——唐二打殺不了,我可以,幫我們找白柳,不然殺了你!
”
“因果關系錯了哦,小妹妹。
”逆神不為所動地用兩根手指夾住劉佳儀的噴霧槍口別開,笑眯眯地回望他,“——你希望我幫你找到白柳,所以你根本沒有辦法殺我。
”
逆神溫柔地注視著劉佳儀:“你確定要現在殺我?
”
劉佳儀猛地攥緊了一下噴霧瓶子,然後緩緩放下。
白柳這個明晃晃的弱點握在對方手裡,她的確沒有主動權了。
柏溢目瞪口呆地看著逆神簡簡單單三言兩語就化解了一場危機。
柏嘉木見怪不怪地轉了一下手術刀。
逆神這家夥的戰術風格一直就是這樣子的,控制性不強,和每個隊員的關系都不好不壞,就算和敵方起衝突,也會盡量不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畢竟逆神是個可以在聯賽賽場上讓對方沒有拔出武器就能直接投降的戰術師,低傷亡戰術師的名號不是白來的。
劉佳儀從逆神的肩膀上跳了下去,唐二打收回了槍。
“就算白柳在拿你們的痛苦獻祭,你們也要找到他,是嗎?
”逆神輕聲問。
劉佳儀背對著逆神,她的肩膀和聲音一起繃緊了:“——是的。
”
她握緊拳頭,嗤笑一聲:“我們這種薄情的,被他搶奪過來的貨物般的隊員都能因為白柳的自我毀滅而感到痛苦了——”
“——那白柳自己該有多痛苦。
”
劉佳儀深呼吸了一下:
“如果白柳真的是在向邪神獻祭痛苦,那最主要的貢品也是他自己的痛苦,我們的痛苦隻是作為添頭,作為次要品罷了。
”
劉佳儀回過頭,冷靜無比地望著逆神:“你不用指望靠這種詭辯來動搖我和白柳之間的聯系了。
”
“白柳是我自己選的人,我比你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在追隨這個家夥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被他利用到死的準備了。
”
“白柳是我的戰術師。
”唐二打鄭重地說,“他隻要是為了贏得遊戲,一切的痛苦,主攻手都是必須並且全力承擔的。
”
“我作為他的隊員,不會因為這點痛苦而輕易動搖。
”
“……這麽堅決嗎?
”逆神若有所思,他笑起來,“倒是出乎我意料了,好吧,我會無償幫你們找到白柳。
”
劉佳儀警惕地看著他:“無償?
”
逆神轉過頭,狀似苦惱地看向蹲在湖邊,雙眼直勾勾地望著湖面,時不時拿鞭子戳一下的黑桃。
黑桃似乎是覺得白柳在這個湖裡被沉底了,應該也會從這個湖裡出來,一直蹲在旁邊抱著膝蓋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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