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822頁
“白柳”往前走,他回頭看了一眼牧四誠,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被畫上去一般,有種詭異的紙質感。
“去墓裡,找一口棺材,背到人間去。
”
另一頭。
白柳舉著燭台,他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剛剛在進入墓室的時候,白柳踩到了地上的一個翻轉活闆門,就站在上面保持平衡沒動,一直等到倀鬼出現,混亂發生,白柳移動腳踩到翻闆門的一邊,就直接從翻轉門上滑過了一段通道,摔到了下一層。
那些倀鬼沒反應過來,白柳就不見了。
白柳站起來,拍了拍褲腿上的灰,擡頭看了一眼自己掉下來這個地方。
這是個四方形的偏墓室,不大,白柳估摸了一下長寬高差不多三米×三米×兩米的樣子,牆壁上積滿了厚厚的灰。
不過這些都不是白柳關注的地方,他環視了一圈四周,最終把目光看向了他掉下來那個活頁門——這是這個四方墓室的唯一出口。
這是個密封了的墓室。
而且不光如此。
白柳放低燭台,燭台燈光搖晃,似乎隨時都要熄滅,但微弱的光也足以讓白柳看清墓室的地面上擺放的東西。
墓室的地面上整齊密集地堆滿了許多酒壇子,酒壇子用四方的紅紙封口,紅線繞頸,紅紙上用黑色的毛筆寫了一個【奠】字,紅線末端掛著兩個陳舊的銅鈴鐺。
紅線,鈴鐺,紅紙,這很明顯和白柳之前守靈的棺材是一個外包裝。
酒壇子裡估計不是什麽白柳現在願意見到的“東西”。
這麽一個小小的墓室裡,白柳大緻數了一下,約莫有一百來個這種酒壇子,佔滿了墓室的大部分空間,可以說隻有白柳剛剛落下來那個位置是沒有擺的,其餘地面上都擺滿了酒壇子。
白柳站在酒壇子上估計就能夠到活頁門,但這酒壇子上隻有一層薄薄的紙封,估計白柳站上去就破了,破了這壇子口就開了,在還不清楚這壇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之前,白柳不準備這麽莽撞地行事。
除此之外,這活頁門是晃的,白柳就算踩在壇子上夠到了門,他也出不去。
形式好像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但白柳卻不怎麽慌,他隱約覺得這裡的一切應該都是有解法的。
白柳舉著燭台照向周圍,這次他看得仔細了一些。
泥土岩石的牆壁上似乎畫了什麽東西,白柳舉著燭台湊近觀看,他保持身體的平衡不碰到那些緊靠著牆壁擺放的酒壇,用衣服包著手擦開牆壁上的灰塵泥殼。
牆壁上的塵土掉落,浮現出了一幅壁畫,壁畫上是褪色的彩繪圖案,顯得極為陳舊了,很多地方都模糊到完全看不清畫了什麽,但配合壁畫旁邊的題字,卻能大緻理解出這幅壁畫的意思。
墓室裡的牆壁繪畫一般都是用於記錄墓主人生前的一些大事,白柳進來的這個墓從壁畫來看,應該是陰山村這個地方的集體公墓,也就是俗稱的祖墳,並不是為了某一個人而建造,而是為了一個宗族建造的。
壁畫上出現了很多紅色小人,他們穿戴整齊,修築墓室,供奉三清,祈禱風調雨順,莊稼豐收。
從畫上來看,這個時候的陰山村還沒有那些奇怪的合葬習俗,大部分村人都是正常死亡然後裝在棺材裡入祖墳。
白柳注意了一下這個時候題字年代——大約是兩百年前。
也就是說在兩百年前,陰山村隻是一個普通村落,沒有什麽村人淹死,也沒有把還沒出嫁的女子裝在喜轎裡和淹死的人一起下葬的風俗。
白柳轉動身體,舉著紅蠟燭看向了第二面牆。
這面牆上這些小人分成男女老少站在村口,面色淒涼,強壯的男人被挑選出來,似乎被什麽黑漆漆的東西給拉走了,而這些男人即將前往的地方畫了刀山火海,鍘刀鋼槍,宛如十八層地獄。
男人們被黑漆漆的鬼魂狀的東西給拉了過去,他們掙紮著不想走,想要留在陰山村,但最後還是被拉進了地獄。
他們掉進了刀山火海,被鍘刀鋼槍碎屍萬段,男人們猙獰慘叫,就算隻是一幅簡陋褪色的壁畫,白柳也能看出這些男人的疼痛淒慘。
男人掉入地獄的壁畫旁邊題字寫著【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
陰山村隻剩下了女人,老人和小孩,他們站在村口披麻戴孝,遠遠地望著掉進地獄的男人們,掩面而泣。
白柳轉身看向了第三面牆,燭台的火越發幽暗,泛著青白的光,白柳周圍的酒壇子隨著他轉身看向下一幅畫的時候,也在跟著悄無聲息地轉動。
但白柳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依舊不為所動地繼續看了下去。
第三面牆上的壁畫上出現了一個長眉道人。
這道人長眉漆黑,胡須雪白,頭頂金冠,仙氣飄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他舉著浮塵端坐雲上,面帶憂慮地俯瞰人間,地面上是披麻戴孝,對這道人頂禮膜拜的陰山村人。
陰山村人苦苦哀求,虔誠祈禱,似乎終於打動了這在天上的道人。
這道人舉著浮塵,一步一雲梯地下了凡塵,落在了陰山村的門口,村口跪了一地的人,舉著村裡最肥美的三牲畜和稻谷酒來供奉這下凡的道人。
這道人接了。
白柳轉向了第四面牆上的壁畫,他腳下的壇子已經離他越來越近,從離著有一段距離到緊緊挨著了白柳腿邊,似乎在有意地困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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