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466頁
“我們不會阻擋要去加入國王公會的玩家,如果你們想去, 你們盡管去,但我們想勸說的對象, 是那些不想繼續在大公會裡被剝削奴役, 但是卻沒有更好出路的玩家。
”
“如果有人已經厭倦了成為公會底層被壓榨和收割的對象,厭倦了無論怎麽掙紮也隻是為了生存換個地方當韭菜,一點尊嚴和能力都沒有的恐懼生活, 那麽你可以聽聽我要說的話,這或許會給你一個截然不同的選擇。
”
木柯目光清亮:“我說完之後,無論你們是怎麽選擇的,我們都會放你們離開。
”
下面的玩家神色還是不信的,但因為木柯的話,他們臉上明顯出現了好奇。
雖然明知道目前這個遊戲秩序下不太可能存在木柯話中的那種理想選擇,但還是想聽聽這個年輕玩家還能怎麽扯。
也或許是他們的確還存著一點微薄的希望,希望比國王公會更好的選擇,盡管他們理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遊戲裡不加入公會還能生存下來的散人玩家寥寥無幾。
這是一個很好理解的存活率公理——在極端惡劣的情況下,比如在這個遊戲裡,群體裡的個體生存率會遠高於單獨個體。
就像是在被困在荒野雪地裡,一群人互相抱團取暖存活下來的可能性,遠比落單的一個人高。
就算在群體裡弱者有可能會被剝削,會被犧牲,甚至會被踐踏用於取樂強者,但如果放棄尊嚴就能多苟活一會兒,這就是普通人進入這個遊戲之後的生存之道,也是他們最能找尋到的成功之路,雖懦弱不堪,亦有其理可循。
向牧四誠出口方向擠壓的人群漸漸往回收斂。
他們睜著一雙雙警惕,不敢相信的眼睛審視著站在桌子上的木柯,但身體卻截然相反地留在了簇擁在了木柯站著的桌子周圍,選擇留下來聆聽那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別樣選擇。
這群在廉租房裡住了很長時間的玩家們,他們的臉髒兮兮的,就和正常世界裡那些在廉租房裡住了幾十年的人一樣,狼藉,不修邊幅,又精神低迷。
目光和神情在放松下來之後有種下意識放空的呆滯,看起來就像是已經被折磨得精神不太正常一樣。
這些玩家堆積,互相擠壓站在一起,擡起頭來用空洞無神的目光注視木柯的時候,讓他莫名想起難民窟。
在這個可以隨意調整自己外貌遊戲裡,這種樣子的玩家通常是遊戲最底層的玩家,他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外貌,也沒有任何其他要求。
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活下去。
木柯站在高出其他人一米多的桌子上,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他居高臨下地環視了一圈這些圍繞著他的這些人。
在這一刻,木柯甚至有些恍惚,他看到了這些人麻木凝滯眼神裡和曾經的他一樣,亮著微弱的,喊著救救我的光。
——對那個還沒有來到這裡來的傳奇新人,被圍困的流浪者,他們的新會長,那個救過他的神明,白柳的微弱期待,隨著木柯的話在這些人寂寂的眼底亮起。
“你說……新會長,那個白柳給了我們別的選擇,這個選擇是什麽?
”有人終於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擡起頭質問木柯。
木柯深吸一口氣:“是交易,白柳會和你們做交易,做完交易之後,他會負責培養你們的能力,讓他們可以獨立通關遊戲養活自己。
”
“但你們作為一個群體要定期向他付月薪,每個人平攤——在付了他的月薪之後,你們在遊戲裡無論掙了多少積分和道具都歸你們自己,他不會要你們一分一毫,更不會像是其他公會一樣收取你們天價提成。
”
下面的玩家的眼睛漸漸睜大,他們無措地,又不可置信地看著木柯,接二連三地舉手提問:
“不收取我們的提成和道具?
!
”
“真的嗎?
”
“還會給資源來培養我們?
?
!
”
“是的。
”木柯極為肯定地點頭,他呼出一口氣看向這些玩家,“白柳他不會,也不想作為一個統治你們的上層階級存在,他不會控制剝削你們,隻會幫助和培養你們,讓你們有能力賺取更多的積分和金錢,然後給他付月薪。
”
“知道娛樂公司嗎?
對比會長,白柳更願意作為你們的經紀人存在,他管理你們,給你們每個人制定培養計劃和資源,規劃你們可以在這個遊戲裡最優發展的路線,”
木柯的臉上帶出了一點笑:“你的新會長不喜歡做人上人,他和我說,如果你們願意和他合作和交易,那你們就是給他開月薪的老闆,那麽理所當然你們每個人才是公會的主人,在公會裡擁有最大的權利。
”
“他將把會長的權利下放給你們每個人,讓公會作為社區存在。
”
下面的玩家已經亂了,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匪夷所思的公會構想,簡直就像是有人在給他們構建一個充滿陷阱,但看起來完美無匹的烏托邦。
聽眾們依舊恐懼,依舊懷疑,甚至因為這個構圖看起來實在是太美好,心生希冀的他們甚至更加害怕了,他們控制不住地彼此聚集討論,竊竊私語,但卻離木柯所在的圓桌越來越近,了,離牧四誠守著的大門越來越遠。
怎麽會有人願意做這種下放自己權利給群體的事情呢?
這看起來太像一個特地編織出來用來誘惑他們的美麗謊言了,遊戲內比他們聰明的玩家比比皆是,這樣看起來飽滿明亮的“謊言”也不是第一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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