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233頁
神父強調:“教義裡說了,女人是我們男人所造,造來就是為了幫助我們的,我們對她們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
“這些我當然知道。
”這神父點頭讚同了對方的話,但很快,他又略有一些遲疑地問,“但紅桃……”
“是個男的啊。
”
“按照教義,他不是應該理所當然為我們做這些吧?
他以牙還牙,不是正常的嗎?
”
所有人都沉靜了下去,這張剛剛被扯起來的神聖教義大旗,似乎在一瞬間就被紮破了。
“他從小就偷偷偷他母親的衣服穿,模仿他母親的行為,還天天去跳那些隻有女人會跳的舞。
”坐在角落裡,才被審判過的主教,奄奄一息,又語氣陰沉地說著,“他看起來像個女人,說話像個女人,也幫那些自大的女人來懲治我們,雖然他被恩賜了男人的身體,但心與女人無疑。
”
“他可是自願上島給我們跳舞的,還跳得那麽開心。
”
這主教不無諷刺地說:“這和教義裡那些主動勾引男人的邪惡女巫有什麽區別?
”
“就算他是個男人又怎麽樣?
他自己自甘墮落為女人,墮落為神為了輔助我們而捏出來的低級品種。
”這主教惡狠狠地拍了一下輪椅,“那就怨不得我們用對待女人的方式對待他了。
”
“他有什麽以牙還牙的資格,他自己活該!
”
與此同時,天空之城上。
紅桃並不總是一個人待在島上,那些曾經從這個島離開的人們一開始很抗拒這個地方。
但時間久了之後,這些人又會回來,來看望還在島上的紅桃。
紅桃永遠對每個離開島的人敞開大門。
今夜,島外又下雨了,紅桃敞開門,將上島的人迎了進來,看著這些曾經熟悉的人,他笑起來:“都說了下雨就不要過來了。
”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有個女孩子興奮地說到,她下意識想去握紅桃的手。
紅桃就像是被電擊一樣猛地甩開了,但甩開的一瞬間他就頓住了:“……對不起。
”
緊接著,他轉過頭,腳步匆匆地去往了洗手間:“我去一下衛生間。
”
女孩子也是怔怔地看著紅桃飛快遠去的背影。
旁邊的女人有些憂愁地說:“……他還是沒有辦法適應正常的女性觸碰嗎?
”
紅桃幾乎是跑進了洗手間,然後迅速地將門反鎖了,他用一種近乎粗暴的力度,用上了鋼絲刷,狠狠地搓洗自己剛剛被那個女孩子碰了的右手,直到搓得滿是血痕才停下。
他雙手撐著洗手台的邊緣,緩慢地擡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血從他的右手指尖上滴落,滴到洗手池盆裡,一圈一圈散開,暈染開他倒映在水面上的紫色眼睛。
鏡子中的他已經十八歲了,盡管穿戴著假發,仔細地上了妝容,但他的男性特征隨著他的長大,越來越明顯了。
喉結,寬大的肩膀和骨節,漸漸高挑的身量,無論他怎麽去阻止,他身體裡就像是有一個可怕的男人正在慢慢地長大,要代替他裝扮的這幅女性面容,成為真正的他。
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惡心,這種惡心在他不小心觸碰到那些女孩子的時候尤其明顯。
他會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麽掩飾,當他和這些女孩子接觸的時候,他無可避免地會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碰到了這些女孩子。
——和那些畜生一樣。
紅桃撐著洗手盆,控制不住地惡心到乾嘔起來。
他越來越長大,越來越明白當初的事情是怎麽回事,越來越知道她經歷了什麽,明白她在那些男人的注視下跳著怎麽樣一種舞蹈——
——他就越來越憎恨男人。
憎恨這些男人對她的凝視,對她的垂涎,對她的玩弄,對她的摧殘。
但他竟然也長成了個男人。
他憎恨著,恐懼著,無法逃避著,他甚至想撕開這層殼子,他不止一次去查詢變性手術,在遊戲裡從來不以男人的身份示外,用盡一切手段偽裝自己,沒有辦法控制對於女性靠近他的一瞬間,對自己的性別產生的極大厭惡感。
但每到他快要瘋狂那個臨界點,她的聲音就會在他耳邊很溫柔地響起——【雖然你是個男孩子。
】
【但你也很好看啊。
】
【你是最寶貴的。
】
那個客人的帶著笑意的聲音也會說——【你擁有很美的靈魂和舞】。
紅桃劇烈地喘息著,他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面容,眼睛赤紅,呼吸急促,最終不受控制地伸出右手打碎了這面鏡子。
他為什麽要是個男人!
!
等到紅桃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他又是踩著高跟鞋,將自己打量得非常優雅的了——除了被繃帶纏住的右手。
女孩子看著紅桃的右手,她頓了很久,說:“對不起。
”
“沒事。
”紅桃飛快地換了話題,他笑得很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是有什麽好事要和我這個空島老人分享嗎?
”
女孩子迅速被紅桃對自己的形容逗笑了,她和那個女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小心地說:“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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