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842頁
在牧四誠恢復了五官後,白柳立馬冷靜下令:“帶我上橋,跑,跑下橋我們就安全了。
”
牧四誠聞言翻身上橋,上橋後迅速轉身把橋下的白柳托著雙臂拉上來,托著白柳一邊肩膀頭也不回地向橋下猛跑。
身後傳來小腳碎步的追逐聲,牧四誠回頭一看,那個缺了半張臉的女人正滿臉怨毒地追著白柳他們跑來,嘴長得巨大,宛如說話般哢噠哢噠地上下牙關彈動,透過嘴能直接看到嘴裡的泥沙和後頸腐爛的白骨。
牧四誠聲線拔高:“她在追我們!
”
“別回頭。
”趴在牧四誠肩膀上的白柳輕聲提醒,他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但語氣依舊平靜,“她不能追下橋。
”
白柳的平靜讓牧四誠鎮定許多,牧四誠幾乎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半背著白柳飛奔下了橋,一路跑到了主墓室的入口,才敢放下肩膀上的白柳,癱軟下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雖然按理來說,牧四誠已經是個鬼,不用喘氣了,但剛剛那種激烈的情況還是激發了他做人的生理反應。
牧四誠雙手向後撐著地面,仰頭胸膛劇烈起伏著,眼神都渙散了,嘴裡問:“……沒追過來吧?
”
白柳靠在土牆上看向橋的那邊:“沒追過來。
”
殉橋鬼穿著白衣在橋邊來回遊蕩,遠遠地看著,她上半截臉已經長好了,似乎是在死死盯著白柳這邊,但沒隔一會兒,她又幽幽地轉身,一步一步地端方地走向了橋邊,張開雙臂,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蔓延過來的黑暗漸漸吞噬了那座橋,隻能看到一些浮動的綠色熒光,聽到一些淒涼不已的女人抽泣聲:
“君呀怎還未歸,留奴一人,日夜守橋……”
牧四誠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卸力恍惚道:“總算消停了。
”
“你怎麽知道它們不會追到橋下的?
”牧四誠緩過神來,他轉頭好奇地問白柳,“還有那把傘,裡面怎麽會突然放金光?
”
白柳撐地而起,拍了拍手俯視還坐在地上的牧四誠:“你還記得我給你看過,那把傘裡貼了一張黃符嗎?
”
牧四誠略微一想:“記得。
”
白柳:“那符咒叫【縛身符】,作用是將鬼怪困在她們生前慘死的地方,可以說是一種困住厲鬼的陣法,是茅山正術當中的一種。
”
“我的《茅山邪術手抄本》裡有提過這符咒的作用,但沒有這符咒的畫法,將這符咒用在這橋上的殉橋鬼身上,很明顯就是在阻人過橋,是要殺死我們這兩個誤入墓穴的人。
”
牧四誠警惕反問:“你知道是誰嗎?
”
“這符咒很新,畫的時間不超過一天。
”白柳垂眸,“如果這陰山村裡沒有別的生人,那大概率就是孔旭陽和楊志做的了。
”
牧四誠罵了一句:“兩傻逼。
”
“但他們願意畫符暗害我們也不全是壞事。
”白柳緩緩地從自己的袖口裡抽出一張濕漉漉,但依然保存完整的符咒,赫然就是那張【縛身符】。
白柳笑了笑:“我們正缺正法符咒。
”
牧四誠驚道:“你把符咒從傘面上撕下來了!
”
“嗯,因為傘裡的符咒不止一張,孔旭陽似乎為了確保自己的計劃不會出亂子,一定能困住過橋人,他在殉橋鬼的傘內貼了三張符咒。
”白柳收好符咒,看向牧四誠,“一張我撕下來了,一張我貼在了那殉橋鬼身上,還有一張我留在了傘裡。
”
牧四誠終於反應過來了:“那些浮屍都死在橋下的河水裡,所以你讓我繞路回橋下,然後用貼了【縛身符】傘照向他們,它們就會被困住了,因為這符咒會將它們困在它們死之前的地點!
”
白柳頷首:“我的計劃的確這樣沒錯,不過執行過程的時候出了一點岔子。
”
牧四誠注意到白柳唇邊那兩顆小尖牙,怒到站起,指著白柳罵:“這還叫小岔子!
你他媽直接暈過去了!
還差點變成僵屍!
你這計劃差點讓我們都一起變鬼了好嗎!
”
白柳遺憾地歎息:“我怎麽知道你這麽不中用,我通關鬼橋的道具傘拿到了,通關路徑去橋下也告訴你了,你剩下隻需要做的就是開傘。
”
“但你居然去和這些浮屍對打。
”白柳靜靜地看了一眼牧四誠,然後收回了目光,輕輕搖了搖頭,“……算了,也不能怪你,選你做了隊友的我也有錯。
”
牧四誠:“……”
……白柳這麽一說,好像從頭到尾真的都是他的錯……
他怎麽這麽蠢啊,對啊,當時這麽就沒想到開傘呢?
!
牧四誠開始認真又沉痛地反思自己的愚蠢和錯誤,連頭都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了。
沒有把計劃告訴隊友,中途暈過去,事後把所有鍋都甩給隊友的白柳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掃了牧四誠一眼,寬容地拍了拍牧四誠的肩膀:“沒事,下次注意就行了,先走吧。
”
牧四誠瞄了一眼白柳露出唇外的尖牙,心裡愈發愧疚,別扭地問了一句:“……你這個僵屍牙,沒事吧?
”
“沒事。
”白柳擺手示意問題不大,“真的僵屍牙齒要長一寸有餘,我這種頂多算是陰氣過重。
”
牧四誠皺眉,質問:“隻是陰氣過重?
那你之前為什麽怎麽都醒不過來?
”
“陰氣陰水陰間橋路,對我這個生人影響頗大,讓我意識模糊了一陣。
”白柳看向牧四誠,“後面我也有可能陷入這種意識模糊狀態,但有喚醒我的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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