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713頁
神像的周圍,被擺放了六個火炬堆,在如此暴雨的天氣裡,火焰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在風的吹拂下離奇地越燃越高。
身上塗滿了紅色塗料的土著繞著神像和這六個火炬堆以一種奇怪的規律繞圈大跳,擊打自己的膝蓋,口中還在哼唱著一種不知名的陰森曲調。
神像前跪了一個四肢伏趴在泥地裡的人,這人就是傳統土著的領導,他雙手朝上,頭卑微地埋入泥地裡,任由大雨衝刷自己的身體,口中不停地祈禱:
“神啊,你賜予我們廣袤的土地,豐沛的雨水,將敵人和危機提前預示給我們看,將普魯托這個死神般的湖泊贈予我們作為防衛的港灣,在敵人用罪惡的火炮偷襲我們時,降下甘霖雨露,助我們反擊。
”
“勝利終將是我們,因為神早已預示了這一切。
”
“您曾經降下神諭告訴我們,要擺脫那些佔領我們土地,奴役我們軀體的邪惡異鄉人,唯一辦法就是殺死那個廠長。
”
跪拜在地的人緩慢地,好像是生怕冒犯這個木雕般地,擡起了頭,他仰著脖子,目光狂熱地望著神像:
“您和我的看法是如此一緻,那個廠長果然也是個卑鄙無恥的異鄉人,用偽善的外表來迷惑我們!
”
“我們已經在您的神諭指示下奪回了我們的自由,接下來就是贏取這場戰爭的勝利,神,請告訴我們,告訴您孱弱又虔誠的信徒,我們該怎麽做?
”
“為此,我將獻上您最喜歡的供奉品,我們的欲望與痛苦!
”
語畢,這人爬到了棚子裡,附耳在地,似乎在聽取神降下的神諭,還時不時地點頭應和,神色肅穆,仿佛真的聽到了什麽。
其他土著屏息以待。
不一會兒,這人小心地從棚子裡走了出來,他站著,眼裡閃爍不定,有種藏不住的惡毒從他的聲音裡露出來:
“神說,殺死那個蓋伊和那個新派的指揮員,重新推我上位,神就會重新賜予我們曾經擁有的一切。
”
“一切就會重歸於和平。
”
小船上。
柏嘉木還在思考剛剛逆神說的那個問題,他沒忍住追問:“但逆神,就算神諭有誘導騙人的可能性,雖然我不覺得神真的存在,但你不是說,除了你之外很少有人聽得到那個所謂的神諭嗎?
”
柏嘉木不信教,他對這些神不神的東西持一種懷疑態度,對逆神還好。
這位神棍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逆神也不信神,隻是拿預言作為參考,有時候他根本不把神諭當一回事,甚至會背著神諭裡的指示來。
所以這家夥之前才會叫【逆神的審判者】。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一個副本裡的npc也能聽到神諭吧?
”逆神坐在船邊劃船,他笑呵呵地回頭看向柏嘉木,“除了我這樣的審判者可以時不時給神撥打一個單向電話,問問他神諭,普通人能不能聽到神諭,取決於這個人內心的欲望強烈程度。
”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一個人能聽到的神諭,大部分都是他想從神那裡聽來的,符合他自己欲望走向的東西。
”
“歷史上能聽到神諭的情況,大部分是因為這個人想要得到某種地位,所以用神權來做幌子迫害別人而已。
”
逆神收回目光:“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是真的能聽到神諭,神的確喜歡給這種強欲望的人暗示,然後借著這些人把世界攪得一團糟後,再借著這些人控制世界。
”
“神可不希望看到世界一團和平,這樣他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
幾個想聽八卦的殺手序列隊員都湊過去蹲在逆神旁邊,小木船跟著就往一邊倒了。
逆神眼疾手快地把腳支到了另一邊,懟住了兩個往這邊跑的隊員,穩住了船,頗為無奈地道:“你們不幫著劃船看我一個人劃得熱鬧也就算了,怎麽還幫著翻船呢?
你們是傳統土著那群人派來暗殺我的臥底吧。
”
隊員們煞有介事點頭:“那倒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傳統派有遊戲優勢,拿你的人頭叛變過去我們或許就能直接躺著通關了。
”
逆神:“……”
我辛辛苦苦帶他們過遊戲到底是為了什麽。
幾個殺手序列隊員都笑嘻嘻的,他們都清楚來這個副本是幫黑桃磨合磨合。
本來幾個隊員就很年輕,在這種你來我往和黑桃磨合的過程中,再加上有逆神這個兜底的戰術師在,倒真有點玩遊戲的感覺了,都打得很放松。
柏嘉木接過了逆神的船槳,好奇地追問:“我欲望很強烈的時候,也聽不到神諭啊。
”
逆神斜眼看他一眼:“年紀輕輕的,你能有多強的欲望,神看得上的人得有相當強烈的欲望。
”
旁邊有隊員意味深長地調侃:“哦,年輕誒,柏嘉木,你欲望最強的時候是不是每天起床的時候?
”
柏嘉木惱羞成怒地擡漿就給了這個人一下:“柏溢,你不要仗著自己是我小舅就給我開這種帶顏色的笑話!
小心我把你切成塊喂魚!
”
柏溢摸摸鼻子,吐了吐舌頭,閉嘴了。
柏嘉木看向逆神,耳朵發紅地兇狠反駁:“白柳難道不年輕嗎?
你不是說他被神選中成了繼承者嗎?
那他能有多強的欲望?
不也就每天起床自己來那下嗎!
”
柏溢在旁邊幽幽地反駁:“不,他和黑桃結婚了,所以是他和黑桃晚上那下。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