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123頁
“我以為你對將周公選為三代獵人那麽排斥。
”廖科一邊跑一邊掃陸驛站一眼,“不會那麽快讓周公對上白柳的。
”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他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
獵人,狼人殺裡輔助預言家帶領平民贏得勝利的一張神牌,主要功能有兩個——保護預言家,以及以自殺為目的,帶走他自己認為的狼人。
這從結果來看,就是一張以自毀為結果,讓其他人得到勝利的牌,可以說每一代獵人都是為了殺死狼人而生的,這在每一代獵人的技能裡也有體現。
每一代獵人的技能都是為了殺死白六而產生的。
一代獵人岑不明,【不明的行刑人】,技能為【刑罰】,最主要的技能是一口【罪人之井】,可以困住他覺得有罪之人,尤其是白六這個集世界罪惡之極的人,隻要白六掉進了這口井,他就不能爬出來。
二代獵人唐二打,【玫瑰獵人】,技能為【玫瑰左輪】,最主要的技能是【自殺子彈】,在轉盤裡賭博,運氣差的那個人會先死,一擊斃命。
白六的運氣值為0,所以一定會被這槍命中。
三代獵人……周天華,【見習周公】,技能是【催眠】與【解夢】。
這是最特殊的一代獵人,他的技能不再是為了殺死白六而生的,而是為了監控白柳而生的。
陸驛站緩緩將胸腔裡的那口濁氣吐出。
一開始陸驛站並沒有準備選三代獵人,一切開始於十年前,他放下那把殺死白柳的刀的一瞬間。
十年前。
廖科無法置信地望著這個年幼的十四歲陸驛站,他的記憶在陸驛站登入世界線的時候就已經同步了,但他現在就像是還沒有同步完成一樣大腦混亂,他不可置信地再次反問了一遍:“隊長,你剛剛說什麽?
”
“你要留下白六?
!
”
陸驛站似乎也覺得自己很離譜,他十分愧疚,但依舊沒有遲疑地重重了一邊自己的話:“嗯,我覺得不應該殺他。
”
廖科深吸一口氣:“隊長,我雖然不是從第一世界線開始跟你的,但我作為你的副隊長,也跟了你上百條世界線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
“這是最後一條世界線了啊!
”
陸驛站低著頭,他沉默了很久,才嘶啞地開口:“但這個白六,他還什麽都沒做過。
”
“他不是個壞孩子,我們不能殺他。
”
見陸驛站這幅樣子,廖科脫力一樣地垮下了肩膀,他慢慢地,慢慢地癱在了椅子上,目光恍惚又茫然地望著天花闆,喃喃自語:“隊長,我不明白……”
“哪怕這個白六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個壞人,但一條命和這麽多條命,你怎麽就……非要選那一條命呢?
”
“已經死了這麽多人了,他是不是個壞人,有那麽重要嗎?
”
廖科眼睛裡慢慢滲出眼淚來,他望著低著頭的陸驛站,仿佛質問又仿佛譴責,聲音都哽咽了:
“重要的不是這些生生世世都是好人的人,終於在這條世界線有一線可能,能不死了嗎?
!
”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和牌面嗎?
!
”廖科站了起來,他握住陸驛站的肩膀,狠狠地逼問他,“是誰告訴我,預言家的職責就是保護更多的平民?
!
”
“他也是平民。
”陸驛站擡起頭來看向廖科,語氣堅定又平靜。
廖科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吼出聲了:“他不是!
!
”
“他是。
”陸驛站目光裡一絲動搖都沒有,他緩緩地移開廖科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沒有犯罪,沒有做錯事,那他就是。
”
“我知道你想殺他。
”
陸驛站語氣不溫不火:“你要殺他,就先殺我吧,不然我不會讓你動他的。
”
廖科深呼吸兩下,他幾乎像是被陸驛站在臉上狠揍了一拳般倒了回去坐在椅子上,捂著臉胸膛起伏著,呼吸粗重沒有說話。
“抱歉。
”陸驛站輕聲說,他用力地握了握廖科的手,“我不是個稱職的隊長。
”
廖科緩緩地移開捂住臉的手,他臉上的表情複雜到無以複加,長歎一聲:“輪不到你說自己不稱職,陸隊。
”
“你就是太稱職了,但凡你有點私心,你都會殺了白柳。
”
“那你要拿他怎麽樣呢?
”廖科妥協了,他滿臉歎息,“你讓他存在,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呢?
”
陸驛站尷尬地撓撓頭:“其實還沒想好。
”
“但總不能讓他就在這裡待著,我看著他吧,最好讓他的欲望保持穩定,別讓他進遊戲。
”
廖科深深地望著陸驛站:“你看著他?
你要看他多久呢?
”
陸驛站一頓:“能看多久看多久吧。
”
“那也就是說,你接下來對白柳的計劃是【監管】。
”廖科攤開雙手,“但你總不能什麽都不做,隻單純的監管,你和我都知道這家夥一旦進遊戲,最多三個遊戲就能發育到讓人恐怖的程度。
”
“你總要做點什麽以防萬一。
”
察覺到陸驛站的排斥,廖科語氣嚴肅了起來:“這是最基本的監管程序,陸隊。
”
“不然這是對你和對其他人的不負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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