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611頁
本來他是可以成功逃出來的。
但那兩天,為了尋找這位失蹤的隊員,觀察站隊員們外出得特別多,還有幾次動用了雪地車從這個裂隙上面碾過,這樣密集的外出很快就把冰裂隙上的雪給壓實了。
而這個隊員就看著這些人打著拯救他的旗號,活活地把他唯一的求生之門給變成冷冰冰的死門,然後困死,凍死在了這裡。
從那以後,那個日本觀察站就常常在暴風雪來臨的夜晚設備出故障,而出去檢修的幾個隊員,說在回來的路上,路過那條冰裂隙的時候,他們能聽到下面有人在惡毒地,怨恨地求救和嘶笑。
有心有餘悸的隊員說,能聽到雪層下面指甲癲狂地抓撓聲和牙齒卡擦哢嚓的啃噬聲,感覺下一秒裡面的東西就會撓穿冰面,怨毒地笑著來把他抓進去。
在又失蹤了幾個檢修隊員後,日本選擇了換一個觀察站作為大本營。
唐二打對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存疑,因為觀察站會日常核查周圍有沒有冰裂隙,但也是藉由這個故事,記住了冰裂隙。
所以在白柳說要外出的時候,為了提醒這群人注意,唐二打也和牧四誠和白柳說了這個故事。
牧四誠聽完之後表示:草,要不我不去了,你們兩個去吧。
被白柳平靜地駁回了。
三個人前前後後拉著腰上的安全繩,在颶風中搖搖晃晃地往直升機庫走,好在直升機庫並不遠,很快就到了,唐二打拔開活頁門,三個人依次進入了地下室。
牧四誠狂抖身上的雪,牙齒打顫:“媽的,這天氣變得也太快了吧,我之前來這邊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大風呢!
”
“要是你多待一會兒,等到這個風來了,你身上可什麽都沒帶,衛星電話安全繩一個也沒有。
”白柳輕飄飄地睨牧四誠一眼,“……說不定就被風吹走,困在哪個地方的冰裂隙裡了……”
牧四誠:“……”
草。
“但這裡是遊戲池,我還可以退出遊戲!
”牧四誠色厲內荏地硬回嘴。
“這可不一定,你之前那樣草率地出門在這個副本裡是絕對不行的。
”唐二打在白柳的眼神示意下緊跟著強(恐)調(嚇),“這裡的冰裂隙最深的有一百米,最低溫可以到-89度,十五秒就能讓凍得你意識昏沉,可能都等不到你想到還能退出遊戲,你就被凍死了。
”
牧四誠:“……”
草!
!
!
!
這什麽鬼遊戲!
!
白柳他們進入的這個地下室一共有兩層。
上面一層是一些輕度實驗的,沒有放太多的東西,也不需要太潔淨,一些傳感器,液壓錘之類的意思就被堆放在這一層,角落裡還放了兩大缸的醃製白菜和蘿蔔。
唐二打掀開蓋布看了一眼,一股酸腐惡臭衝天而起。
牧四誠鼻子不太舒服地動了動——極低的氣味是很純淨的,一切都凍住了,所以這種刺激的味道他還是來這個副本後第一次聞到。
“聞起來像是我外婆做酸菜失敗之後發爛的味道。
”牧四誠打著乾嘔,用手在鼻子面前猛扇。
唐二打放下蓋布,他神色複雜地看向白柳:“這個酸菜是中式的做法,艾德蒙觀察站的人應該不會,所以做失敗了,臭了。
”
“但他們應該是聽了誰的指導,才會想到這樣去儲存食物。
”白柳若有所思,“——看來泰山站和艾德蒙觀察站的關系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僵硬。
”
不然泰山站的人不會這樣友好地指導對方怎麽做酸菜,這樣家長裡短的交際很顯然是親密關系的寄托。
白柳繞著缸子走了幾圈,他神色沉思,似乎在找什麽。
牧四誠沒忍住開口問:“就是兩缸酸菜,你在看什麽?
”
“在找製作日期。
”白柳淡淡地回答。
“?
”牧四誠有點懵,“誰做酸菜還給寫製作日期啊?
這玩意兒不都隨便做……”
他的話語聲在白柳蹲在缸子邊,用手擦了擦左下角一個黑乎乎的泥斑之後戛然而止。
在這個泡菜缸的左下角,張貼著一個實驗室的標簽,上面規規整整地寫著:【10/8,12.14kg radish(蘿蔔)】
就好像是在給什麽即將進行的實驗做標記一樣。
牧四誠驚:“你怎麽知道他們貼了製作日期?
!
”
白柳慢悠悠地起身:“這是一個實驗室,艾德蒙是一個科學家,他不會做酸菜,那麽他把這兩缸酸菜放到這裡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做實驗,記載這個酸菜發酵的過程。
”
“而按照這位艾德蒙博士對於實驗的嚴謹態度,他是一定會在這種東西上面做一些基礎的記錄的。
”
他擡眸微笑:“比如說日期。
”
唐二打已經蹲在了另一個酸菜缸下面了,他用指腹仔細地擦拭了這個陳舊的酸菜缸一圈,在同樣的位置發現了另一個標簽。
“這裡的放置日期也是八月十日。
”唐二打仰頭看向白柳,但他很快覺得不對,蹙眉,“飛機掉落在這邊失事的日期是八月七號,泰山站那封暗示艾德蒙站偷竊了屍塊的傳真是在八月八號發過來的,但這個艾德蒙——”
“——居然在八月十號,折騰兩缸酸菜,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白柳輕聲反問。
唐二打眉頭緊鎖,他想不通為什麽。
但白柳也並沒有解答他疑惑的意思,而是繼續向前走,往通往地下二層的拉扣門那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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