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621頁
說完,他小跑到白柳那邊,如實地匯報了方小曉剛剛和他說的話。
牧四誠一身雞皮疙瘩止都止不住,狂搓手臂。
白柳若有所思,然後露出一個讓牧四誠更加脊背發冷的微笑:“看來情況比我們想得更複雜有趣一點,我大概知道這位艾德蒙先生想做什麽了,不過還得和木柯那邊聯系一下,看看他有沒有找到這位老教授的日記一類的東西佐證我的猜測。
”
牧四誠有點懵:“那我們,還挖嗎?
”
“挖。
”白柳乾脆下令,淺笑,“挖出來全部帶回泰山站,大家一起來對峙,看看到底誰是怪物。
”
牧四誠:“!
!
!
”
艾德蒙觀察站。
木柯和劉佳儀幾乎把整個觀察站所有書本和資料都倒騰出來了,按照名字對應一個一個地去看,一些淺閱讀類的就交給劉佳儀來做,一些專業深閱讀任務由木柯承擔,在翻譯之後,再交給劉佳儀做信息整合。
好在艾德蒙觀察站這裡研究生居住,住艙裡有不少初級教材,能讓木柯看這些實驗數據的時候,勉強有個可以查的工具書,稍微輕松一點。
“主要是氣象類和生物類的專業書,還有不少社會學書籍。
”木柯翻找從艾德蒙住艙裡拖拽出來的書櫃,他快速翻閱,簡單地掠一眼內容,主要是看批注。
然後他突然一頓,沉思片刻然後開口:“看來這位艾德蒙教授對A國政治和當局十分不滿啊,在他們國家的關於讚揚人權解放的近代史書籍上寫這種話。
”
劉佳儀探頭過來,讀了出來:“——平行地剝削勞動力,是資本的首要的人權。
(注1)。
”
木柯又翻了翻:“這裡也有,寫在八哈塔戰爭記事旁邊,這是A國以對方私下研製生化武器發動的一場戰役。
”
劉佳儀一字一句地讀:“——沒有自由的秩序和沒有秩序的自由,同樣具有破壞性(注2)。
”
木柯繼續滿觀察站翻找,在檔案室內一個犯罪記錄的文檔內找到了關於艾德蒙和泰山觀察站之間的私密傳真記錄,上麵包著一根黃色禁止開啟的封條,寫著:【艾德蒙叛國證據複印件】
木柯和劉佳儀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撕開了。
裡面的傳真記錄是按照日期來排列的,十分直白。
10月1日:
我的朋友,你是對的,我對這些屍塊進行過測試了,它,或者是它們,的確是不能被用於任何科學研究的,它們存在倫理上的錯誤,精神上的汙染,違背了我作為一個人類科學家的基本道德準則。
我明白它為什麽會被封存到這裡了,它的確不應該被放置在外面,我會努力說服搶奪你們箱子的那些“強盜”,然後把三個箱子毫發無損(好吧,可能算不上毫發無損了)地還給你們。
你們做了一件危險又偉大的事情,一百年以後全人類應該把你們刻進jie fang (這裡艾德蒙寫的拚音)碑來讚揚你們!
(你上次和我聊過,你們的戰士光榮榜是叫jie fang 碑對吧?
)
祝賀你們建國快樂!
10月7日:
很抱歉可能暫時無法還給你們箱子了。
說起來有點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被強製自己在自己在實施自己的研究成果。
現在的感覺就是沒有味覺和溫覺,走在路上會忽然滑稽地摔一跤,因為小腦給改造了,平衡感有點小問題了(但沒改造之前,摔跤也是我這個老家夥經常做的事情)其他都還好,有種變成小溫鯨的感覺,或許我現在應該下海和真正的小溫鯨來個貼面吻?
畢竟我已經不再畏懼嚴寒了,也不再是人類了,做一條深海裡鯨魚對我來說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嘿,我可相當喜歡它們蛻皮發癢的時候在岩石上一蹭一蹭的樣子,和我這個老家夥沒有辦法伸手撓後背在衣櫃上蹭動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不用擔心箱子的事,他們還需要我做研究,我總能想到辦法把箱子還給你們的。
10月17日:
哦,天哪,你們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那個叫小曉方的孩子抱著我斷掉的腿嚎啕大哭,我記得他是學氣象的,我之前還指導過他的論文。
不得不說那可真是一篇糟糕的論文,圖像裡很多地方連單位都沒有,文獻引用的格式也是錯漏連篇,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麽考上研究生還能到南極來的(沒有說這孩子的導師是個水貨的意思)。
這次他們開著雪地車,拴著我的脖子拖拽著在雪地裡擦走,這隻是對我又一次企圖偷走箱子的懲罰,或者說對我機體承受能力的一次日常測試而已,畢竟我現在是最成功的改造品,還是個罪犯,沒有比我更讓這群人興奮的實驗對象了——這是我們國家的傳統。
雖然最後我的四肢就像是生鏽的筆筒一樣從我身體上滾了下來,但那是不痛苦的,因為已經冷僵了,讓那孩子別為我哭了。
他一邊大聲嚎哭一邊追逐我四散的腿腳的時候,表情看了可真讓我難過,他喊我老師,上帝,我發誓這是我這一個月來聽到過最讓我開心的一句話了,雖然他在哭,但我在雪地車後面都忍不住笑了。
在我被打成罪犯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人喊我老師了。
不用擔心我,箱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傳真聯系的方式還比較隱秘,紙質的材料讓這些蠢蛋覺得我膽子不會那麽大,有什麽進展我會告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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