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477頁
——塔維爾在找逆十字架。
逆十字架是邪神與信徒溝通的載體,白柳雖然不清楚在玫瑰工廠這個副本中塔維爾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隻有一隻手的塔維爾顯然沒有辦法和他順利交流,那麽這個時候逆十字架的存在就格外重要。
在逆十字架的引導下,殘缺的神明可以下達神諭給它的信徒。
但逆十字架在進入遊戲之前,就被唐二打從白柳身上給拿走了。
在右手第四次捋白柳脖頸上的掛繩的時候,白柳身體微微前傾,擡手打斷了右手的動作——他在工廠以及花田一天一夜玫瑰香的侵蝕下,現在稍微有點適應這個濃度的玫瑰香,雖然依舊感到暈眩,但好歹能不會昏迷過去,也能稍微動作一下了。
白柳握住了他面前的這隻右手,但這隻右手似乎並不相信白柳會弄丟它給他的逆十字架,輕微掙動地想要出來繼續尋找,手指固執地往白柳被它搞的微微敞開的領口裡鑽。
白柳的力氣是沒有這隻手大的,在玫瑰香的作用下,他現在整個人都是軟的,隻有一點微弱的力氣,挪動一下手都是費盡全身力氣才能做出來的動作。
看這手一副耍流氓而不自知的情況下,要是真讓它鑽進去了那就會發生一些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但為了讓這樣的事情不發生,也為了讓這一章可以順利通過審核,白柳拿出了一個晉江男主打工人的職業操守,他迅速冷靜地想出了在不能話語交流的情況下,和一隻手的溝通辦法。
白柳用指尖在右手的掌心裡寫了一句話:【逆十字架被人搶走,我弄丟了】
右手停止了掙紮,它緩慢地後退了兩步,然後又做出了那個小章魚蜷腿蹲的自閉動作。
白柳:“……”
白柳罕見地感到了一種無從下手的無奈,他似有若無地輕歎一聲,把頭靠過去抵著“小章魚”的指節,然後用手指輕微地頂開塔維爾包裹在一起的手指,垂眸,在對方白皙的掌心上面一筆一劃地寫道:【對不起】。
塔維爾頓了頓,舒展開骨節分明的五指立起,用指尖在白柳的手掌上寫: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一切的關鍵在女巫手裡,解藥和毒藥是你選擇的關鍵……】
【在真正的死亡到來之前,你身上的時間唯一且不可逆轉……】
寫完之後,塔維爾的手掌籠罩白柳的面部,白柳微微扇動了一下睫毛,對方的食指點在他的額心,冰冷溫柔的指腹觸感,就像是塔維爾曾經在降下神諭的時候淺吻白柳的額頭那樣輕柔。
然後純白的右手化成紛散的淺粉花瓣落於地面,被冒出來的藤蔓拖入地底。
白柳沉睡在繾綣無比的玫瑰色預言裡。
翌日。
白柳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坐了起來,周圍什麽也沒用,和之前的情況一樣,一切都看起來像是一場夢,但白柳側頭聞了聞枕頭,他聞得到上面的玫瑰餘香。
而且他的大腿上,頸部,甚至腰上都有一股很濃的玫瑰味道,濃到就像是他在玫瑰花裡睡了一晚。
昨晚的確是有一隻右手不請自來。
……塔維爾出現似乎也有很大的限制,不知道為什麽是一塊一塊的碎裂形態,和那些不斷把它拖入地底的藤蔓都是最好的證明。
但就算這樣,在重重限制之下,塔維爾還是幾次三番地出現了,似乎是為了提醒白柳注意什麽東西。
白柳眯起了眼睛。
塔維爾提醒了他之前和他說過一次的神諭。
是他還有什麽遺落的,沒有想到地方嗎?
一切的關鍵在女巫的手裡……毒藥和解藥是你選擇的關鍵……
在真正的死亡到來之前,你身上的時間唯一且不可逆轉。
在白柳還在思索的時候,帳篷外面傳來愈發清晰腳步聲,休息了一夜的白柳瞬間裝備好了紅桃的技能卡,在外面的人近到影子投射在靠近帳篷上的那一秒,白柳的身體形態從成年人變換成了小女孩,甚至連身上的防護服都隨著變小了。
齊一舫的聲音在帳篷外驚奇地響起:“你昨晚打了這麽多玫瑰嗎?
!
”
看到自己變回了小女巫的樣子,白柳低著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忽然頓住了。
他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一個點。
【一切的關鍵在女巫的手裡,毒藥和解藥是你選擇的關鍵】這句話的核心並不是他之前以為的劉佳儀。
因為在目前的玫瑰工廠這個副本裡,有兩個【女巫】,根據後面一句解藥和毒藥是【你】選擇的關鍵可以得知,塔維爾這句神諭裡的【女巫】指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小女巫。
——而是假女巫,也就是他自己。
白柳緩緩地擡起了頭,他的臉上帶著饒有趣味的笑。
塔維爾的神諭早就預見了他會變成小女巫來欺騙其他人,同理可得,如果這句神諭裡的【女巫】是假的,那麽他這個【假女巫】擁有的【解藥】和【毒藥】應該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解藥和毒藥。
如果說塔維爾的這句神諭裡的【關鍵】說的是《玫瑰工廠》的破局提示,那麽從白柳這個遊戲設計者的想法來看,【解藥】和【毒藥】很有可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遊戲通關結局選擇。
按照這個思路下來,玫瑰工廠這個遊戲裡的【毒藥】太明顯了,就是【玫瑰乾葉瓦斯】——選擇【毒藥】,那就是把玫瑰工廠的秘方拿到,然後做到最極緻成為廠長來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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