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495頁
然後下一刻笑著為他死去,靈魂都轉瞬之間消彌在光裡,不見任何蹤跡。
唐二打意識模糊地看著蘇恙焦急地注視著他的臉,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接受的不再是蘇恙的囑托和信任,而是一種孤注一擲的詛咒和遠離。
蘇恙艱難地前移身體,他靠在唐二打的肩膀上,壓低聲音說道:“隊長,聽著,救我出去已經沒有意義了,你混到了這裡,應該是已經要升廠工了,緊接著就是晉升調香師了,玫瑰香水是有解藥的,但解藥隻有每一任的廠長才知道。
”
“隻要你從調香師升為廠長,你就知道解藥是什麽了。
”說到這裡,蘇恙有點喘不上氣,他靠在唐二打的肩頭上仰著頭休息,然後又快速地接著說了下去,他的語氣裡帶著笑意,“那個時候,你就可以拯救這些被汙染的人了。
”
唐二打說不清自己到底靜了多久,才嘶啞地開口:“……那你呢?
”
蘇恙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靠在唐二打的肩膀上,閉著眼胸膛輕微起伏。
他們的默契不需要他們多說什麽,兩個人都明白了蘇恙做出什麽樣的了決定——蘇恙決定犧牲自己給唐二打做檢測,讓唐二打成功地晉升為廠工。
這相當於是讓唐二打親手殺死蘇恙,去拯救這個遊戲裡的其他人。
哪怕這個蘇恙也隻是一個遊戲裡的人物,隻是一個假的蘇恙,但唐二打下不了手。
“但是隊長……”蘇恙靠在唐二打的肩膀上睜開了虛無的眼睛,好像喃喃自語般輕聲說著,“我已經不可能救回來了,我成癮了。
”
“隊長,做人要看開一點,死亡這種東西……人類都是要死的。
”蘇恙的語氣裡帶著一點,隨意的,無所謂的笑,他好像在哄唐二打一般,“如果我非得要死的話,我希望我的死對你有意義。
”
“我其實真的很高興,能在徹底枯萎前見到你,因為這至少代表我這麽久好像是犯傻一樣的掙紮痛苦,不願意對玫瑰香水屈服的自我折磨是有意義的。
”蘇恙在唐二打的肩膀上轉過頭,很溫柔地注視著他,“我的意義就是等到了你,隊長。
”
唐二打能看到蘇恙臉上的裂紋在漸漸加深脫落,血液從邊緣滲出,倒映在他的瞳孔裡的蘇恙變得越來越像一朵玫瑰。
越來越像一個怪物。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看見過生命在一個人的身體裡飛速流逝。
蘇恙祈求地望著唐二打。
唐二打一點點地松開了蘇恙握住他的手,然後又虛空握了握那隻他主動松開的手,他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嗓音嘶啞到幾乎聽不清:“……檢測,要怎麽做?
”
蘇恙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謝謝你,隊長。
”
“對了。
”蘇恙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臉色變得凝重,“隊長,你還記得當初你抓到然後又逃逸的那個活人異端白柳嗎?
等下你離開這裡,如果有機會找到他,請一定殺死這個人。
”
“就是這個人,在他逃出危險異端處理局的當天,炸毀了我們去檢測的工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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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的另一個牢籠裡。
在陸驛站好不容易搞清楚了自己面前這個真的是變成劉佳儀的白柳,兩個人很沒有緊張氣氛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白柳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陸驛站:“我炸毀了玫瑰工廠?
”
“是的。
”陸驛站似乎也不覺得自己在說什麽很重要的話題,身體和語氣都很放松,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我也其他危險異端處理局的工作人員都看見了,我用我對你十年的認識程度打包票,站在玫瑰工廠上面,那個號稱自己要炸掉這個工廠的人確定就是你。
”
“你說你要引發爆炸,洩漏玫瑰乾葉瓦斯,毀滅世界,我還和你對話了好幾句,最終確定了你就是我認識的這個你沒錯。
”陸驛站仰面朝上說。
《玫瑰工廠》這個遊戲的時間線在真實世界的十年後。
白柳梳理了一下陸驛站和他說的時間線。
引發玫瑰乾葉瓦斯在全世界普及開來的那場爆炸,發生在白柳逃離危險異端處理局的第二天。
而就在當天,陸驛站和危險異端處理局第三支隊的副隊長蘇恙都在當天來到了玫瑰工廠,調查這所被強行查封,但暗中重啟的工廠——這是白柳在這個工廠的報紙上看到的事情,也和白柳推測出來的現實基本符合,也和剛剛陸驛站和他說的一緻。
而陸驛站說的之後發生的事情,白柳隻聽了幾句,就挑高了眉毛。
陸驛站說他們到達工廠的時候,在工廠內到處搜尋疑似儲備了乾葉玫瑰瓦斯的器皿,整個工廠特別奇怪,儀器一應俱全,但人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他們不眠不休地搜尋到了淩晨,除了一些承裝有玫瑰鍛煉殘渣的鐵鍋和蒸餾裝置,一無所獲。
這個時候白柳就像是從天而降般,憑空出現在了玫瑰工廠的樓頂,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大喇嘛,一隻手插著兜對著下面的人群懶洋洋地喊——
陸驛站一邊說,一邊用手比起一個大喇嘛來模仿當時的情景:“我是反社會份子白柳,因為我下崗了一個多月了,我找不到工作,也沒有錢掙,我十分悲傷,覺得世界和我一起毀滅算了,所以等下我要引爆這個工廠,讓玫瑰乾葉瓦斯洩漏,讓所有人陪我一起玩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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