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246頁
讓她覺得非常迷茫的是,要獲得審判團無罪判定結果是相當簡單的,這也是教廷一直以來宣傳的重點——隻有場上所有審判團成員當中有一個人為你舉起了【無罪】的牌子,那你就是無罪的。
但她已經經歷了四十三場審判,她一次都沒有看到代表【無罪】的紅色牌子,每當她經受住了聖物考驗,忍住劇烈的疼痛,滿懷欣喜和希望回頭的,期盼著哪怕看到一個紅色的牌子的時候。
她回頭看到的都隻有密密麻麻的,被舉起來的,冷漠的,黑色的【有罪】牌子。
可她到底哪裡有罪呢?
“原告,請陳述被告的女巫罪行。
”主教冰冷地詢問。
那個站在原告席上的,她曾經的客人義正言辭地指責她:“她溜進了我的房間洗澡!
她頭上有著惡魔般的羊角!
我全都看見了!
”
“那是我的房間。
”無論聽了多少次,她也不由得想要虛弱地爭辯,“是你走錯了。
”
那男人幾乎用一種惡狠狠的,羞惱的目光瞪著她:“那也是你引誘的!
你在我路過的時候故意開著門洗澡!
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嗎!
”
全庭嘩然。
幾個神父都頗為讚同地點點頭:“隻有女巫會為了引誘男人,殺害男人而開著門洗澡。
”
“我隻是忘記關最外面的門了。
”她聲音微弱地說,“我的浴室門是關了的。
”
主教蹙眉:“但你的確很有嫌疑,那你為什麽要開著最外面的門呢?
”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流著淚大吼出聲:“我也證明了自己,我經受住了四十二次聖物的考驗!
我不是女巫!
”
“我沒有罪!
”
全場靜了一下。
主教勉為其難地轉頭看向原告:“這的確也是事實,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
原告那個男人的臉色非常猙獰地撕裂了一下,他用一種非常陰毒的目光看向那個綁在審判庭上的女老闆,手捏成拳頭攥緊了。
為什麽這個女人就是不願意認罪,就是不願意順從——明明都四十一了,是個老女人了,又不值幾個錢,早在浴室那裡被他搞一下不就完事了嗎?
還要大喊大叫,搞得別人以為他做什麽了,把他的臉都給丟乾淨了!
被審判了也是,他媽的,怎麽都不認罪!
怎麽都不認罪!
她每不認罪一次就是對他一次打臉,對他尊嚴的一次踐踏!
他一定要搞死這個女的!
不然他以後怎麽見人?
這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他裝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然後非常顫抖地說:“我,我本來不想說這個的,因為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主教大人,你知道,我們不能輕易審判任何一個不是女巫的人。
”
“但我在那天晚上,的確看到她,看到她的浴室裡不止一個女巫!
她旁邊還有一個女巫在和她聊天談笑,她們說要進攻教廷的事情!
”
“她很有可能在私下聯絡和收容女巫!
”
“什麽?
!
”主教臉色一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早點說!
”
原告羞愧地低下了頭:“因為我不想隨意指控別人。
”
“你是個仁慈的好孩子。
”主教喟歎一聲,“但這件事實在太大了,你應該在第一次審判就告訴我們,那我們就會直接宣判她為女巫。
”
她用力地掙紮起來,她眼睛裡盈滿淚水:“我不是女巫!
!
”
“我沒有做那些事情!
”
主教忽略了她的嘶吼,冷漠地敲下了法槌:“現在,陪審團宣判。
”
她的脊背幾乎是顫抖了一下,然後她緩慢地,緩慢地轉過了身,眼裡的淚水終於落下。
黑色【有罪】牌子就像是一座座墓碑,整整齊齊地豎在她的身後,而上面的【有罪】就是她的墓志銘。
“好了,現在宣判結束。
”主教的法槌要再次落下,“你有——”
隱藏在暗處的幼真臉上是一種糅合了殺意的冰冷,她手裡的槍已經舉了起來——但還不能是現在。
教廷這群狗男人把整個審判庭包圍得滴水不漏,從審判員到護衛隊沒有一個女人,她們混進來極其困難——目前她們的隊伍也隻有她一個人混了進來,現在開槍隻會打草驚蛇,很容易讓他們狗急跳牆,直接殺死正在被審判的女巫。
在這種時候,哪怕無比厭惡和痛恨男人,幼真也思考過能不能讓大家一起假扮成男人混進審判庭,這樣救援會輕松很多——但可能性太低了,教廷這些人有太多針對女巫的手段,她這次能混進來,那都是因為教廷很多人被抽出去馳援東部的安全線,防衛松懈了。
但讓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場審判進行,聽著被審判者的哀鳴而不動……
幼真咬牙切齒地閉了閉眼睛,她攥緊了手裡的槍。
“啪——哢嚓。
”
伴隨著一聲清脆利落的骨節扭轉聲,場上有一個男人舉起來的黑色的,上面寫著【Guilty】的牌子猛地被翻轉,變成了惹眼的紅色【Not guilty(無罪)】,主教落下的法槌一頓,幼真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陪審團。
那個被審判的女巫不可思議地望著那塊出現的紅色牌子,眼裡慢慢地浮現出一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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