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861頁
“現在的白柳是不記得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遇到過這麽一個奇怪的存在物的,他的記憶應該是正常地念書,高考,然後上大學。
”
孔旭陽越發不解:“也就是說,有一個能修改和折疊記憶的頂級玩家,費了不少功夫,隻是為了讓白柳忘記自己記憶裡那個自己幻想出來的,你口中的長得和黑桃一模一樣的【朋友】?
”
楊志點頭。
“這也太奇怪了……”孔旭陽擰眉嘖了一聲,“哪個大神玩家有這閑心思,在一個高中都隻能考三百來分的弱智身上下這種功夫?
”
但孔旭陽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扯太久,他急切地追問:“白柳的第三次記憶折疊呢?
!
”
“白柳的第三次記憶折疊我還沒有徹底消化,隻能看到一些大概。
”
“這次記憶重疊發生在白柳大學畢業,剛剛開始工作不久的時候。
”楊志閉上了眼睛,攥緊拳頭額角發汗用力回想,“……差不多是前年。
”
“白柳好像遭遇了……很不順心的事情,記憶一片混亂……他好像一直在醫院打轉。
”楊志緊閉雙眼,他似乎沉浸進入了白柳的記憶世界當中,胸膛劇烈起伏,下頜上有汗液滴落。
“到處都是濃烈的消毒水味道,白柳好像雙手是血地低著頭坐在病房外面的長凳上,情緒非常的……”
楊志的呼吸急促不少,他雙手遏製不住地顫抖,臉一陣白一陣紅,用一種幾欲乾嘔的語氣形容道:“……濃烈。
”
孔旭陽哼笑著摸了摸下巴:“前年?
那個時候我正好在打季前賽,一路贏到了挑戰賽。
”
“這樣說起來,白柳這家夥過得最不順的時候我都過得不錯。
”
“可能這就是成功人士和失敗者之間的區別吧。
”孔旭陽虛偽地歎息一聲,攤手道。
楊志完全沉浸在了白柳的記憶裡,對孔旭陽毫無回應。
他就像是掉進了表面結冰的湖中,隻能隱約聽到一點孔旭陽自鳴得意的聲音,卻根本無法思考這些聲音的含義。
記憶裡白柳宛如冰水一般寒冷的情緒不斷地朝楊志的四肢百骸湧去,衝擊感太強了,讓楊志無法動彈,好像在水中睜著眼下沉,幾近窒息。
楊志緩緩地降落到了醫院的長廊裡,陰暗的回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白柳一動不動地坐在長廊盡頭的一根長凳上,雙手交握抵著低垂的頭,發尾有橘黃色的果汁滴落,腳邊放了一袋摔得稀巴爛的橘子。
白柳的白襯衫和鞋上都濺上了血,白柳旁邊的椅背上靠著一根染血的棒球棒。
喧鬧的人聲仿佛被某種無形的降噪屏障隔開,楊志隻能聽到一些隱約的交談聲。
“……太慘了,直接被摩托車撞飛了。
”
“好像還是個幼兒園老師……”
“幼兒園老師?
是今天一群開飛車的直接撞進幼兒園那個事情嗎?
!
”
“你記錯了吧?
哪有這個事情,是一個幼兒園老師下班路上發現一群飛車族圍堵一個人,勇於救人被撞飛了的,直接被摔飛了好幾米,說腸子都摔出來了……”
“人下午就送進急症室了,現在都還沒出來……”
楊志看到坐在闆凳上的白柳抵著頭的手緩慢地收緊,收緊到指節發白的地步。
白柳身上傳遞出來那種濃烈到讓人作嘔的情緒讓楊志再次神志迷糊起來,旁邊那幾個人源源不斷的交談聲讓他恍惚地覺得熟悉。
飛車,幼兒園,好像發生了卻又被抹消了的犯罪事實……
楊志想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記憶裡好像被折疊過的一個區塊在白柳強烈的情緒衝擊下被強製打開。
好像是有這麽一件事。
……是對哪隻戰隊來著?
楊志還是記不太起來。
他們針對過的人太多了,加上每次犯罪之後都要抹消現實痕跡,到了最後記得受害者的臉就是讓人很不耐煩的一件事。
但他們也會用照片記錄一下受害者的慘狀,便於查閱功績和發給敵對隊伍,達到幹擾情緒的目的。
不過奇怪就奇怪在這個明明被他們攻擊幼兒園老師連照片的記錄都沒有留下。
楊志終於想起來了,他的記憶也被修改過。
但他不記得是誰做的了,現在這些被修改的記憶在白柳的記憶共振下終於徹底展開了。
楊志緩緩地看向白柳。
他們曾經攻擊過白柳,和這個幼兒園老師一起,作為某個戰隊戰術師的聯系緊密的重要人物攻擊。
孔旭陽搞偷襲喜歡做多手準備,所以他明面上隻發了那個幼兒園老師的照片給對方戰術師,說要襲擊這個女人,但其實連對方的朋友——隻有二十二歲的白柳也在襲擊名單上。
那是一次相當失敗的襲擊。
那個女人太離譜了,明面是個幼兒園老師,戰鬥力和體能卻相當的強,直接單手撐著窗戶從二樓跳下來。
跟拍動作戲似的,這女的隨手從牆邊抄了一根棒球球棒,穩準狠地一個人完成了圍毆一群飛車族的壯舉。
他們铩羽而歸,還不得不出積分抹消襲擊幼兒園這件事。
當時孔旭陽已經在賽場上了,但好在他提前給他們預備下了B計劃——也就是襲擊白柳。
他們轉頭就去圍下班的白柳,但這女人太敏銳了。
她察覺到了他們要調頭去攻擊誰,直接開了個電動自行車緊跟在他們身後,飆車去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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